两名老者对望一眼。
其中一人说道:“我们二人平生走南闯北,也多曾游历过永帝及周边些许国家,仙念师也见了一些,有些仙念师也确实非常年少,他们给我们的感觉,与你都不一样。不光是在气息、气势之上,而是身上自然而然地产生的一种沟通天地万物的态势.......”
他摇摇头,“说不好,说不好。”
看来,他也是只凭直觉,具体也说不上来。
其实他的感觉是对的。
果然是人老成精。晋凌心道,自己本就不是仙念师。只是国师误认为自己是而已。而自己也借着这机会,好好地了解一下仙念师的世界。
“两位老先生,大殿下和通判大人还在等着我,你们看......”晋凌说道。
两名老者见状,只好给他做好了登记,只是二人私下还商议嘟嚷着什么。
将抄录的副本收入纳戒之中,随着通报的护卫离开藏书阁。
......
出了城主府,往东南向走了一会,就到了设宴之地华风阁。
华风阁是晋华城中数一数二的大酒楼,相传背地里还有王室的影子。这时也是王公贵族和权势之人最喜欢的聚会场所。
特点就是两个字:豪华。
非常非常的豪华。
来到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华灯初上,整座华风阁被富丽堂皇的彩灯装扮得宛若仙宫。
“怎么现在才来?”入口处,一名身披着黛蓝披风,一身月白衣甲的少女,一手持着寒光四射的长枪,走在了他面前。
“不好意思,公主殿下,在藏书阁里看了会书,看入迷了。”晋凌随口解释道。
华灯彩照之下的商然,比起白天看来,除了英姿不减之外,更添了一番别样的意味。一瞥之下,看及她美丽的面容,晋凌恍然,仿佛面前又掠过黄菲的身影。
“父王的事,多谢你了。”对于他这次看着自己发呆,商然也见怪不怪,何况这个少年人,刚刚为自己的父亲找到了救治魔蛊之毒的方法。
所以,在说出这句话时,她的声音中带了少见的温柔。
“我以前,是错怪你了。”商然的声音放得更轻,头也微微地低下来,修长的睫毛在美丽的眼睛上忽闪着,“在灵山的远花楼,我甚至将你看成一个无礼放肆的醉鬼.......直至后来,你做的那些厉害的事情,才让我发觉,我看待你,是先入为主,是太武断了。”
“你是个很了不得的家伙,这是国师说的。”她轻咬贝齿,说道。
这种异样的语调,让少年人更是呆在当场。
“听说,你现在是村主府护卫队的代队长,定了十七级的官衔?”商然又问道。
“嗯。”
“你晋园有一大摊子事,自己还要修炼,又负责着偌大一个仙村的护卫之责,忙得开吗?”商然十分关切。
“忙不开也要忙。”少年人故作老成地笑了笑,“你不也是一样?小小年纪,整日里都在军伍中打拼?谁让我们都有一颗不甘于凡庸的心呢。”
听了这话,商然不由得笑了出来。
笑靥如花,少年如醉。
大王子商炯,站在华风阁三楼的阳台,倚着围栏,看着底下两名少男少女的款款笑谈,嘴角浮上一丝笑意。
“殿下,他总算到了。”冯远道在旁说道,“也是怪我,让我去藏书阁看什么仙技啊,让殿下你白等了这半天。”
“无妨,无妨。”商炯说道,“等,也是值得的。”
他语气一转,“冯大人,我出来之前,国师曾找过我。他说了一些关于这小子的事,然后说了一句话。”
“哦?国师大人有何意示下?”
“国师说,此子深不可测,前程远大。若不能为我们所用,就要及早下手杀了,以免他成为对方的利器。”商炯说道。
冯远道一惊,急忙说道:“不可!”
“为何不可?”商炯问道。
“他还只是个少年,贪玩好利,不似很多人一般有无尽城府,整日虚以委蛇。也正因为如此,他是可以*之人。”冯远道实在不看着晋凌这棵好苗子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熬鹰都需要大量的心思去打熬去磨炼,何况是活生生的人。尤其是这少年姓晋,更不能以常人论之。”
“有理。那我便等着他慢慢长起来。”商炯说道,“只是我听说,有以往晋氏的遗族,最近在灵山仙乡一带,甚是活跃?”
“晋氏遗族的事,我不太清楚。”冯远道斟酌着说道,“只是灵山近来各级官员变动实在太多,军方势力也在这小子手底下屡受重挫,死伤不少,晋氏遗族瞅准这个空档,将势力渗透进去,也不出奇。”
“对于他们,你怎么看?”商炯问道。
“若是大王康健,只消听到一丝这样的消息,风吹草动,即会派出精锐力量,前往剿杀,宁可杀错一百,不会放过一个。”冯远道的语句放得更缓,“但是大殿下你监国,而且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