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惊奇的看见卢永祥立刻容光焕发,放下电话后不住的来回走着。
“谁电话啊,看把你高兴的。”
卢永祥收拾起书桌上的笔墨,推开他老婆说:“妇道人家懂什么,是梁启超电话,晚上请我吃饭。”
“那你到时候和梁匪说说我弟弟的事。”
“你再梁匪、梁匪的,想害死我?想你弟弟被毙了?”
他老婆站在电话机前,不再说话低着头又哭起来。
“好了,别哭了,晚上见到梁启超我替你弟弟说情,看看是否能把财产还给他,继续当厅长是不可能的了。”
好不容易将老婆安抚好,又为晚上出席晚宴的服装犯愁了。以前他总是穿一身上将制服出现在公众视野里,今晚注定不能这样穿,会给梁启超认为他去显摆去的。
穿西服,他没有那个习惯,穿上西服全身每个骨头都难受,特别扭。想来想去,最后决定穿丝绸长衫去赴宴。
第一次坐飞机的梁启超,忍受着机舱内的噪音,趴在玄窗边看着云层下的山山水水。如此美景让他震撼,他如同小孩子一样,手指着飞机下方长长的白带子说那是长江。范源濂脸色苍白,两只手死死的抓住座位。
“启超,回程我坐火车从上海回学校。”
“源濂,你过来看长江,空中看长江和地面上完全不一样。”
范源濂被他拉到玄窗处,可怜的范校长终于没有忍住呕吐出来。
下了飞机,范源濂在梁启超搀扶下,脸色蜡黄走下飞机。
中午戴季陶在汾阳别墅设宴为梁启超、范源濂洗尘,梁启超游览一遍汾阳别墅后说:“我这弟子是个会享受之人,这别墅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起。”
“启超,你就安静点别整天挂在嘴上夸胡文楷,天下人都知道你有个好弟子行不行。” 范源濂有点受不了梁启超一路的卖弄,忍不住讽刺他。
谢馥香站在一旁笑起来,她是知道梁启超的大名,民国大伽,没有想到是老板的老师。这几天她是彻底弄明白了老板是江苏、浙江、安徽的所有者。
下午戴季陶安排人陪同两位校长游览西湖,梁启超直摇手:“西湖就不用看了,文楷这别墅大门打开就是西湖,我和源濂去灵隐寺。”
“小谢,你负责晚宴,今天我可要在这宴请卢永祥。”
傍晚时分,汾阳别墅大门两侧亮起一串红灯笼,戴季陶早早的站在大门处代梁启超迎接卢永祥。
车停在大门处,戴季陶上前拉开车门。卢永祥一身黑色的丝绸长衫从车中下来。
“戴省长,怎么敢劳你大驾。”
“卢督军,这是季陶该做的,请移步入内。”戴季陶伸出右手,作出请的姿势。
宴席设在梅清松古斋,梁启超握住卢永祥双手:“子嘉兄,我本应去您府上拜访你。”
“任公,你折煞我了,我有何德何能能让任公如此对待。”
“子嘉兄,我这不受自己弟子支派过来,迎接兄长您去江苏参观。”
卢永祥心中大定,双手摇晃着梁启超的手说道:“有劳任公了,直接发个电报永祥必定过去。”
“哪能啊,我那弟子说了卢督军是一省督军,迎接督军必须要有足够的礼节。你也知道的文楷这段时间太忙了,只有委托我来迎接卢督军前去江苏参观考察。”
梁启超给足卢永祥面子,卢永祥拉着梁启超的手,步伐轻快的步入梅清松古斋。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该表的态已经表完,剩下的是中国的传统交杯换盏。
谈到张文生,梁启超直咂嘴,卢永祥竖起耳朵等梁启超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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