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自己也是时候让人知道赵府是个什么人家了,别什么阿猫阿狗的就敢来招惹!
自己是想保持低调,但那是建立在母亲和弟弟不受任何威胁、保证绝对安全的时候。如果安全都不能保证,面临生死关头,她还低调个屁!
母亲和弟弟就是她的逆鳞,谁敢不怕死的招惹,她就会让他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于是,梅宜轩整了整衣衫,冷沉着一张俊美绝伦的小脸,迈步向对方走去。
梅宜轩别看年龄小,但目光如电,气势逼人,隐藏在眉宇间的戾气让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就连刚才呵斥张五的老夫人都识时务的闭了嘴,别人就更不用说了。
尤其是那位少年公子,因为站在人群前面,早就吓得面如土色,身子都抖了起来。
飞凤紧紧地跟在后面,身上的气场也全开,浑身散发着铁血、狠戾的气息。她的右手握在腰间的软剑上,倨傲的扫视着眼前的这群人,大有谁敢轻举妄动,她就会毫不留情的一剑斩杀,绝不留情的气势!
春兰带着雪莲、白果和碧桃将童虹影、梅圣杰母子围在了中间,也紧盯着梅宜轩的方向,心中却是有些忐忑。
张五始终没动,一直站在童虹影、梅圣杰母子身边。他再也不敢离的太远,怕再出什么意外。
庙里烧香的人看到这个阵势,不愿惹麻烦,纷纷退了出去,将场地留给了双方的人。
梅宜轩带着飞凤走到距离对方五步时,才停下了脚步。她漫不经心的扫了对方这群人一眼,只一眼,就把对面这群人的情况尽收在眼底。
为首的是一个年约六十五六岁的妇人。她身穿青色茧绸褙子、梳着盘桓髻,头发已经花白,面容有些苍老,头上插着一支白玉兰花玉簪。右手拄着一根龙头拐杖,气度雍容、不怒自威。
虽然气势不减,但脸上沟壑纵横,爬满了皱纹,很明显历尽了沧桑。只从周正的眉眼中,依稀能看见年轻时美丽的容颜。
在她身边,是两个年约三四十岁的妇人。
左边的年龄大一些,看样子能有四十四五岁,身穿一身鸦青色茧绸褙子,梳着随云髻,上面插着一支木质菊花簪,秀丽端庄、气质沉稳,有一种世家出身的贵女气度。只是,她秀美的眉宇间带着一丝忧郁,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右边的年龄小一些,年龄在三十七八岁,身穿一身淡紫色茧绸褙子,梳着灵蛇髻,头上插了几支金光闪闪的金簪,明眸皓齿,天生丽质,带着一股明媚妖娆和春风得意。只是这股得意在她们被人围起来后不见了,一直紧张的盯着前面那少年公子。
前面的这位少年公子,梅宜轩猜测应该是这家人的公子。
这位公子也就十五六岁,长得倒也一表人才,面如冠玉、风度翩翩,只是胆子小了些。
让梅宜轩奇怪的是,那位老夫人和大夫人似乎并不担心少年公子的安危,连看都没有看过他一眼。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还这么虚张声势将张五喝住,这些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梅宜轩将自己观察到的情况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只用了一秒的时间,并没有在面上露出丝毫端倪。
她挺直着还很单薄的身板,气势沉稳的站在这些人面前,目光落在那位老夫人面上,冷冷的质问道:“小子赵虹,请问你是谁?你有什么权利对我的人吆三喝四?有什么权利不放我的人离开?”
“呵呵,你何不问问你的奴才,刚才做了什么好事?杀了人就想走,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老太太杵了杵手里的拐杖,冷哼一声说道。
“杀人?哈哈,杀得好!如果有人都欺负到头上了,还不敢还手,这样的人就不配是我的手下!”梅宜轩冷笑了一声,高声夸赞了一句,然后强势的警告道,“杀了人就想走?这句话赵某奉送给你!你府上的护卫险些杀了我弟弟,你说,我会不会随便就让你们走呢?敬告老夫人一句,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横着走,都可以随便的草菅人命,然后若无其事的离开的!”
她对老夫人纵容奴才对弟弟出手耿耿于怀,因此,对她丝毫不假辞色,言谈间连敬语都没用。
“你!······小小年纪就这么心狠手辣,你不怕有违天和吗?不怕触犯律法吗?年轻人,夜路走多了会遇到鬼,还是谦逊一些的好!”为首的老夫人没想到梅宜轩这么强势霸道,护犊子,因此出口指责的同时,也语重心长的规劝道。
“说得好!”梅宜轩往前又走了一步,站的距离老夫人又近了些,冰冷的目光扫视了眼前的人群一眼,脸上一霎那挂满了冰霜,令人望而生畏。“那么请问各位,我弟弟还不满七岁,那他又犯了何罪?以至于众目睽睽之下让你的护卫出手谋夺他的性命?你的人倒是不怕什么律法,随随便便就要一个六岁孩子的命!那么请问,你所说的律法何在?天和又体现在哪里?”
为首的老夫人张口结舌,在梅宜轩咄咄逼人的言辞中再也不能自圆其说,脸上一阵青红交错,狼狈的瞪着梅宜轩说不出话来。
那位年龄大的妇人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