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举了一个例子,某国太子五岁开始就独立了,拜名师大儒为师,焚膏继晷、牛角挂书,没有一日懈怠。十岁的小小少年,已经胸有沟壑,满腹乾坤。最主要是武学上造诣也很高,不说炉火纯青、登峰造极,也已经出类拔萃,鲜有敌手。
某国因为有了这么出色的太子,才有了希望,有了未来。
他被深深的刺激到了!
他是怎样从府里出来的?他永远不会忘记,他是被人逼的走投无路了,才逃了出来,又在姐姐的一路呵护下在这里安了家。那以后呢?他的未来又在哪里?他总不能一辈子活在姐姐的羽翼下吧?
不说像那位太子那么有本事,最起码得有能力保护母亲和姐姐吧?
他不知在自己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都有谁暗害过自己,但他知道,自己有今天,都是姐姐暗中拼死护着他的结果!
可是,他一天天长大了,不能总依靠姐姐,而是要要成为姐姐和母亲的依靠!让想要暗中对付自己的人,以为自己是他们口边的那道菜,想怎么吃就怎么吃!他要让他们知道,即便想吃,也要崩坏他们的牙齿,敲碎他们的骨头!
因此,他此刻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读书、习武、学医,一定要为家人闯出一条光明大道来。有朝一日,他一定要站在比梅允琛还高的地位上,让他仰望自己,让他后悔这么对母亲和自己!
梅宜轩静静地注视着自己还很幼小的弟弟。
此刻,他的脸上虽然还很稚嫩,但眼神却很深邃、犀利,里面涌动着一股汹涌暗流,一股不符合还是稚龄弟弟的暗流,那是弟弟对自己未来前景的渴望和对自己身世的切齿痛恨!
“不小啦!我到年都七岁啦?“梅圣杰猛地仰起头来,非常认真的看着母亲和姐姐说道,”在······家里时我不是就已经搬出去了吗?我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我要搬到外院住,保护母亲和姐姐!”
今天听杨老讲学时,提到男子汉就得从小立志,或学文治国安邦,或学武保家卫国,决不能贪图享受。要朝耕暮耘,勤学不怠,才能长成对朝廷有用之人。
梅宜轩心中既欣慰又伤感,弟弟终究是长大了一些,再也不是躲在自己身后的那个羸弱的可怜的孩子,那个需要她全心照顾的弟弟。
也好,早晚会长大的,早晚她会让弟弟成长为独立翱翔在空中的雄鹰,去迎接狂风暴雨,搏击长空,那就从住进外院开始吧!
于是,梅宜轩笑了笑,平静的说:“好,姐姐答应你!”
于是,晚饭后,梅圣杰如愿以偿的搬进了外院的正房,之前他院子里的所有人也都跟着搬了过去。
还是按照之前的安排,两个大丫鬟白果、落葵分别住在东厢房的南、北屋。四个二等丫鬟小桃、秀琴、小秀、小英住在西厢房的南、北屋子,两个人一屋。
倒座房也是门房,两个负责守门的粗使婆子住在了东边房间,西边房间暂时空着。
四个粗使丫头和两个浆洗婆子住在院子外面、门楼里面的西厢房里,吕宝春带着女儿住在东厢房。中间因为有青石板通道和花园挡着,倒也各自清净。
两个贴身小厮陈万仓、王小山也跟着住了进去,两人轮换值夜,不值夜时,住在吕宝春的隔壁。
东耳房做了库房,西耳房充作了小厨房。落葵、小桃厨艺都不错,如果梅圣杰想吃个小灶,她俩不管谁都能满足他的口福。
第二天,在外院弟弟的正厅,梅宜轩招待了前来拜访的黄仁安,向他介绍了梅圣杰。
既然黄仁安知道了自己女子的身份,再去内院就不合适了,毕竟母亲如今住在府里。
“小杰,这是哥哥新结识的大哥黄仁安,快过来见礼!”梅宜轩笑着吩咐道。
“赵杰见过黄大哥,希望日后黄大哥多多提携小弟!”梅圣杰抱拳向黄仁安施了一礼,语气不卑不亢,却不失恭敬。
梅宜轩看着黄仁安道:“大哥,这是小弟赵杰,今年才六岁,有失礼之处还请大哥多多担待。”
黄仁安看着梅圣杰,小小稚童,身板挺直如松,一身得体的湖蓝色茧绸直裰,配以俊秀的五官,沉稳的气度,丝毫不输于成年男子,不禁暗暗点头,连连夸赞道:“不愧是贤弟的弟弟,如此稚龄,就这么沉稳,实在是太让为兄意外了,不错不错,以后前途必不可限量。”
“黄大哥谬赞了!他还小呐,可不能这么夸他。”梅宜轩客气的说。
“哈哈,肺腑之言,为兄对贤弟说的可是真心话,小杰弟弟以后定是前程远大。”黄仁安拍着梅圣杰的肩膀笑道。
“黄大哥,来来来,快请坐,喝杯茶,这可是今年的新茶铁观音。”梅宜轩不想再听客气话,急忙岔开话题。
茶几上,早已经摆上的时令水果和三杯清茶,各色水果鲜嫩欲滴,三只青釉小杯里的茶汤汤水清澈、颜色翠绿,泛着浓郁的清香。
白果、落葵见主子有正事要谈,就悄悄地退了下去。
“黄大哥,落户的事是不是很棘手?”双方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