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堂的正面墙壁上,悬挂着一巨幅翠竹图,旁边是龙飞凤舞的一幅咏竹诗词:“峻节可临戎,虚心宜待士。”
寓意主人坚韧不拔、宁折不弯的做人秉性,也有礼贤下士的谦逊胸怀。
在翠竹图下面是一张长方形条案,条案两边放置着两把太师椅,中堂的正中间是一张八仙方桌,八仙桌周围是一圈罗圈椅。
这些家具都价格不菲,全都便宜了买家,这也是为什么梅宜轩加价的原因。
梅宜轩来到了中堂,仔细打量了一圈家具,坐在了右边椅子上,张一很快过来向她禀报。
古代以左为尊,作为家里的小辈,梅宜轩坐在了右边的太师椅上,以示谦恭。
“大公子,郑大娘带着人在外面等候,是否让她进来?”张一问。
梅宜轩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飞凤和张一说:“让她们进来吧,你们也跟着看看,如果有好苗子,就买下来。”
飞凤、张一、飞鸣等人都是慕容弘暗卫里的佼佼者,自己想要培养人脉,这些资源她不利用就太浪费了。自己毕竟独木难支,浑身是铁能打多少钉子?
吴新等十二人自己可以单独教习,当做是自己的心腹培养。但她还想培养更多的人,就得借助于慕容弘留给自己的人脉,这些人可都是高手,不用白不用。
况且,自己在后院训练吴新等人,瞒不过这些人,那就也给他们找点事做,将自己府里的暗卫训练起来,作为府里将来的护卫。她可不想有一天被人摸上门来,连可用之人都没有。
因此,她交给张一的那张纸条上,特意写明了买些年龄小的孤儿,就算没有练武的天赋,也能充实府里下人队伍。
孤儿没有多少牵挂,如果主子不是太苛刻,就会一心一意的效忠府里的主子。当然,也更容易被人收买,就看主子如何驾驭奴仆的手段如何了。
飞凤、张一听了梅宜轩的话,不禁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和振奋。
由他们训练出来的护卫,等于是自己教出来的弟子,这样间接的让他们拥有了自己的人脉,心里怎么会不高兴?就算将来殿下将他们调了回去,府里也留下了自己的人,有什么事也有回旋的余地。
不回去就更好了,跟着梅宜轩早晚也会跟着回王府,怎么算都是他们占了便宜。
因此,两人非常高兴的答应了,跟着梅宜轩来到了院子里。
张一出去将郑大娘一行人带了进来,二百多号人一下子将前院的空地都占满了,男男女女的挤在一起,一时间有些混乱。
梅宜轩站在正房门口的青石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些人,眉头不禁皱了皱,问:“谁是郑大娘?”
“来了来了!”随着话音,从人群后面疾步小跑着来了一个满头大汗的妇人,正是牙婆郑大娘。
梅宜轩看了一眼这个三十多岁、矮矮胖胖、长相却很秀气的妇人一眼,问:“你是郑大娘?”
郑大娘矮胖的身子非常利落的给梅宜轩施了一礼,恭敬地答道:“小妇人正是郑小芳,小妇人给赵公子施礼了,来的匆忙,公子又要得急,一是有些忙乱,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梅宜轩问:“我要的人都带来了吗?”
“带来了带来了,您看,这不都在这儿呢!”郑大娘急忙示意梅宜轩看前边。
梅宜轩这才抬头看去,只见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院子里的人已经分成了几队人,整齐的躬身站着,一百多人都穿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鸦雀无声,好像之前的混乱是幻想一样。
这些人按照年龄、男女分成了六队人。
三十五岁以上的男子一队;三十五岁以上的女子一队;十五岁至三十五岁的男子一队;十五岁至三十五岁的女子一队;五岁至十五岁的男孩子一队;五岁至十五岁的女子一队。
梅宜轩看了第一队一眼,第一队三十五岁以上的男子,人不多,只有五个人,看苍老的程度,年龄有大有小。
见梅宜轩看过来,五个人都有些拘谨,局促的将头埋得更低了。
梅宜轩挨个问了年龄、姓名,籍贯、家庭情况,都会些什么等等,从中选了两人以及各自的家庭,定了下来。
这两个人,一个叫陈阿根,另一个叫彭有德。
陈阿根,今年五十岁,是种田的好手,尤其还会种药材。
妻子郭氏今年四十八岁,多少会些粗浅医术,对药性也了解一二。还有一手好的厨艺,做一手好饭菜,最擅长闽南菜,也会烧川菜、徽菜。
他们的大儿子陈念祖今年三十岁,也跟着父母在原主家种地,兼种药材。
妻子周采莲是北方人,心灵手巧,做一手好面食,也会烧南北家常菜。
他们有三个子女,长子陈万仓,今年九岁,长女陈山英今年六岁,小儿子陈万财今年三岁。
陈阿根的二儿子叫陈继祖,今年二十七岁,妻子罗桂娟今年二十四岁。
他们的长子陈万贵今年七岁,次子陈万富今年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