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庭的话越来越脏, 他把沈初的一双手握在一起,另一只手强行拉开沈初刚刚套上的沾水的外衫。
听了沈秋庭的话, 沈初感觉到一股热气往头顶涌去, 气的他直哆嗦。他咬紧牙关奋力挣扎着不让沈秋庭得逞,灵活的躲避着沈秋庭油腻的嘴脸,两条腿寻找机会大力的踹向沈秋庭的下半身。
难道是……被日光环发作了?沈初在躲避的时候也在努力平静下来思考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身后的人动作略微有些迟缓,空气还有淡淡的酒味,估计喝了不少酒, 所以才敢如此莽撞。
沈秋庭比沈初大两岁,但是因为是个读书人,平时常去花楼喝酒, 身子早就亏空了。一开始还能占得上风,渐渐的后劲不足,沈初猛地往后一撞便直接把人撞倒。
“你!你个小婊/子!你竟然敢撞我!”沈秋庭被撞倒在地,后脑撞在坚硬的地砖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这一声响音量过大, 连沈初都被吓了一跳。
沈秋庭躺在冰冷的地砖上,疼的龇牙咧嘴,身下的地砖上粘了点点血迹,渐渐的晕成一小片。昏黄的灯光下暗红色的血几乎变成黑红色, 空气中弥漫出淡淡的血腥味。
此时的沈初管不了那么多, 他力气没有那么大,肯定不会死人, 所以上去咣咣在沈秋庭身上踹了十几脚, 尤其照顾了下半身, 疼的沈秋庭躺在地上嗷嗷直叫,满头冒汗。
“就你还想日我?”这一系列的动作累的沈初冒了汗,他从旁边的桌子上拿出他换下来的脏衣服把沈秋庭捆在了屋里的柱子上。捆完之后觉得不解气又踹了两脚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
被这么折腾了一遍,沈秋庭已经晕了过去。沈初稍微有些脱力,用哆哆嗦嗦的手把身上披的外衫拉好,在椅子上休息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这时候沈初已经冷静下来,他抬头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夜色深沉,星光点点,可以很清晰的听到外边打更的声音。
子时已经过了,萧煜……应该已经到了楚王府吧。
沈初快速的拿起干净衣服穿上,把浴房里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干净,只把已经晕过去的沈秋庭留在浴房里。
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继续留在这里,沈初捡起鞋套在脚上。他若是留在此处,等沈家人过来他一定解释不出,只能被沈家人捉住错处惩罚。
所以……不如先离开这里。等沈家人发现沈秋庭晕倒之后他早就已经离开了,就算沈秋庭想要拿受伤的事情说话也说不出什么。
想明白这一点,沈初马上回房收拾了些东西,顺手……带上了萧煜送他的玉雕。他可要好好问问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大部分人都在前厅守夜,还有一部分在厨房干活。沈初从回燕庭后门离开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遇到,他裹紧了身上的狐裘,带上帽子,偷偷从沈家的侧门离开。不能声张他已经离开,马车也就不能动。
今日是除夕夜,无论是天潢贵胄还是平头百姓都会在家里守岁。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每家每户在门口挂着的两个灯笼,至少街上有光。凛冽的寒风在沈初迈出门的那一瞬间就吹透了他的衣裳,吹得他浑身发麻。
古代没有吹风机,沈雁初的一头长发不太容易干。这就苦了沈初,即便是带了斗篷上的帽子,他的头发还是结冰了。
沈初摸着自己硬邦邦的头发,感叹人间过于真实了。
小禄子说楚王府在沈侯府前边那条街上,从小路穿过去就能看到楚王府的御赐牌匾。沈初顺着街道里黑暗的小巷子缓慢的走,巷子里一盏灯都没有,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只能摸索着前进。
人一进入黑暗的地方不自觉的会把心中的恐惧放大,尤其是黑暗遮盖住了眼睛,面前的巷子便成为一段未知的地方。这种未知会更加放大恐惧。
沈初在心里默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但是走到一半的时候想起这个世界其实同现实世界无关,背什么都不好使。于是他犹豫了一下,撒丫子开始狂奔。
好不容易离开了黑暗的巷子,沈初扶着墙缓缓地平稳呼吸,一抬头就看到楚王府崭新的牌匾已经挂在了不远处的宅院门口。门口挂了两盏大大的红灯笼,上边写着楚字。
希望就在眼前,沈初往前跑了几步,跑到楚王府的大门前。
崭新的木制大门紧闭着,看起来十分沉重。沈初向前几步,伸手重重地敲了两下。
大门发出两声沉闷的响声,沈初静静的等了一会儿,却没听到里边有人来开门。
那一瞬间,沈初感觉到自己脸上一热,几乎想要扭头就回去。小禄子虽然说他什么时候都可以来,可……可也没有大除夕夜的不在自己家里反而跑到别人家里的。他来的有些鲁莽了。
就在沈初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沉重的木门突然发出吱呀一声。
“沈公子?”竟然是小禄子亲自开门的。
“公公安好。”沈初没想到竟然是小禄子开的门,愣了一下才问好。
“沈公子安好,快请进来。”小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