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吗?”贺衍望着谢饮歌的目光有些依依不舍。
沈初见状,默默的回了屋,把冷飕飕的院子留给黏黏糊糊的二人。
“今日我还需轮值。”谢饮歌淡淡的望了一眼离开的沈初,再望向贺衍的时候眉眼里盛了些许的无奈。
“是,小叔。”顿时贺衍就有些蔫蔫的。
在屋里扒着窗户偷看的沈初看到这一幕,心想要不要一会儿安慰一下贺衍。
“不过……没几日便是除夕,这边也没什么事情,你便先回府吧。”谢饮歌面无表情语气冷淡的说。
“是,小……!!”贺衍本来以为这句话是要他听话,等他反应过来差点窜上去去抱谢饮歌。“是!小叔!”
然后沈初透过窗户看到谢饮歌和贺衍肩并肩的离开了……
沈初啪的一声打了自己的脸。
叫你心善,叫你可怜别人,结果人家一起走了!
于是沈初气鼓鼓的收拾了点东西,打算去延庆宫看望一下萧煜。
昨夜的雪太大,宫巷里的雪还没清扫干净,不少宫人都在打扫清理路面上的雪。去延庆宫的路上有几枝梅花从宫墙伸出来,红色的梅花白色的雪倒是相映成趣。
贺衍回将军府了,也预示着他也要回沈家了。他只是伴读,除夕是不能留在宫里的,没几天就是除夕,他必须要回沈家面对那些根本不熟悉还不怀好意的家人。
一想到这个问题他就头疼。
现在他成了萧煜这边的人,又害得皇后计划破灭,沈侯爷对他更加不会友善。家里那倒霉催的哥哥姐姐也不是善茬。
唉,沈初感觉自己要头秃。
想着想着沈初便到了延庆宫,宫门口有两个面生的小太监在扫雪,一见到他过来纷纷行礼。
经过此事,延庆宫终于有了几分皇子居住的模样。该有的太监宫女都按例补齐,该有的吃穿用度也都送了过来。沈初踏入延庆宫后殿的时候,屋里暖和得像是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沈公子安好。”小禄子在内殿门口行礼。“可是来看望殿下的?”
“殿下如何了?”沈初低声问了一句。
“还好,公子进去便知。”小禄子微微一笑,让沈初有些捉摸不透。
掀开帘子进来,屋里温暖的热气马上包裹上他微微泛着寒意的身体。他一眼看到萧煜靠坐在床上,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眼神中有些憔悴。
“殿下安好。”沈初连忙行礼,一边行礼一边偷瞄萧煜的脸色。
“过来坐到我身边。”萧煜拍了拍自己床畔。
经过这些日子,沈初已经可以完全面不改色的坐到萧煜身旁。所以萧煜一发话他便坐到了指定位置。
“可是昨晚冻到了?”沈初伸手想要摸一摸萧煜的额头,结果手刚伸到一半就被萧煜轻松拦住,白皙的手被萧煜抓在手心里,轻轻的揉搓着。
“没有,稍微有些发热,只是让父皇看看罢了。”萧煜轻轻的眨了一下右眼,有些调皮的说。
皇帝一直不曾管过他,这一次又误会了他让他罚跪了那么长时间,装装病让皇帝愧疚一下也是应该的。何况他也确实有些发热。
“你这脸色明明就是有事!”沈初这句话没过大脑,说出来他就有些后悔。再怎么说这都是萧煜的事,他哪里有资格管。
“那思归陪陪我便无事了。”萧煜拉过沈初的手放在被子上,像极了一只撒娇的大猫。
偏偏沈初对此十分敏感,萧煜一装可怜他就中招。
“年后上朝便到了要荫封的时候,思归可有什么想法?”萧煜问,手上还没忘记继续玩着沈初的手。
“这……”沈初确实没想过,他以为吴王会替他决定,没想到出了这种事,吴王自然不会替他安排。
“思归……可愿意去兵部?”萧煜抬起头试探性的问。“舅舅是将军,在兵部倒是有些人脉,只是你无军功,只能做个文书。”
沈初想了想……反正都是萧煜的阵营,做什么不是做?再说他什么都不会,做个文书倒也不错,所以就这么点了头。
只可惜沈初没有看到萧煜偏过头时嘴角得逞的笑。
但是他看到萧煜枕头边上鲜红的肚兜。
沈初:“……”病了你也没忘记把肚兜带走?
萧煜偏着头笑了一会儿,发现沈初没了音,便顺着沈初的目光望去,自然就看到了床头的肚兜。
“怎么?思归舍不得这条红肚兜?”萧煜伸手把红肚兜拿起来,露出了下边白色的亵裤。
沈初想了想这条亵裤的来源,他决定还是放过红肚兜。可是……萧煜你不觉得把别人的肚兜和亵裤放在床头很是变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