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飞燕一说对温雨柔印象深刻,承老板和熊飞便都注意过来。
孤飞燕明明是最早知晓真相的,却一副感慨的样子,说道,“温雨柔不必通过考核直接进入御『药』房,不当『药』奴直接为『药』女,又越过『药』士直接晋升为『药』师。啧啧啧,如此特权,原来都是你帮衬的呀!”
孤飞燕和温雨柔的过节,温子杰还是知道的。他很清楚自己逃不了,温雨柔也逃不了。他胆怯地看了承老板一眼,没敢多言,只默认了。
哪知道孤飞燕又道,“难怪那位上官『药』监会如此器重她了,我一开始还以为上官『药』监是温家的亲戚呢!那位上官『药』监,不会也是你们的人吧?她可倒卖了御『药』房不少『药』材,我还没相查她,她就逃了。”
温子杰不安起来,一口就否定,“不是,我不认识她!”
他看着孤飞燕那双明烁的眼睛,只觉得孤飞燕似乎已经看透了他,也看透了一切。他连忙避开,安慰自己,这一定不可能!他和温雨柔,上官英红和上官大掌柜这是分开的两码事,就算孤飞燕怀到上官英红,也绝对怀疑不到大掌柜头顶的!
“不认识呀?”
孤飞燕越发感慨了,“那就真是太巧了。还以为上官『药』监跟大掌柜也有点关系呢。”
这话一出,温子杰更震惊了。但是,他依旧安慰自己,就算孤飞燕怀疑到上官大『药』师头上,她也不会有证据!上官大『药』师的套路,从来不会留下直接的证据的!
岂料,孤飞燕朝承老板看去,继续道,“承老板,至今我都不明白上官大掌柜为何会谎称您不喜欢三七味。您说,这两件事是巧了,还是……”
三七味?
这是怎么回事?
温子杰一头雾水,承老板和熊飞相互看了一眼,都无比震惊。他们心中有数了!如今看来,大掌柜早就知晓三七断货,才会千万百计让孤飞燕改酒方子!大掌柜和这温子杰,怕是拖不了干系!
承老板冷眸微敛,直接下令,“熊飞,把人押下去,审!不必再跟上官韬耗着了,一并审!本会长限你一日的时间,审清楚!还有,传令总账房,一日之内,没把『药』材行的账理清楚来,否则,以帮凶论处!”
一日的时间?这哪够审两个人,又查账呀!这无疑是要严刑拷打了!总账房里头应该也会有大掌柜的人。
温子杰目瞪口呆,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都被人架到了门口,才缓过神来,惊声,“孤飞燕你,你……你都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
她这一趟干的事可多了!孤飞燕并不介意告诉温子杰真相。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并不会那么痛苦,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却没有后悔的余地,那才是真正的痛苦。对于温子杰之辈,就应该让他们后悔,却无路可回头!如此教训才叫深刻。
她呵呵笑道,“我跟大掌柜谈酒方买卖,他告诉我,承老板不喜欢三七味。温理事,你说这事巧不巧?对了,你若见着大掌柜,告诉他一声,那三十万金,记得还给我!”
温子杰惊得张大了嘴,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她看着他被带走之后,才转过身,认真对承老板道,“承老板,看样子我这误打误撞的,是撞上了玄空商会里的大硕鼠了。我且回去等结果,再处置温雨柔。”
承老板哪那么容易让孤飞燕走,他道,“误打误撞,呵呵,真是巧了!孤『药』师,难道不同本会长解释解释,你为何隐瞒身份?为何急着在七月之前,酿制那批『药』酒?陈辰……又是何人?”
孤飞燕就知道承老板不好忽悠,她在一旁坐了下来,“承老板,温子杰若不提御『药』房,我断断是不敢暴『露』身份的。如今既已经暴『露』,那还请……”
她说着,朝一旁的几个护卫和婢女看去,承老板立马令所有人都退下。
孤飞燕这才继续道,“那还请承老板千万保密。陈辰乃我天炎靖王。”
承老板十分震惊,“竟然是他!”
孤飞燕又道,“靖王殿下喜酒,对酿酒业十分有兴致,故而同我一道研究『药』酒方子,打算以这酒方,先探一探酿酒业的深浅。前几日我已经说了,七月的井水是最好的原料,我们都不想错过再等一年。哎……只可惜了,靖王殿下白白醉了一场,这到头来,还是得等。”
承老板鹰一般犀利的眼神打量着孤飞燕,孤飞燕仍是淡定。虽是做戏,她却不心虚,她做戏不为行恶,只为自保,何来心虚?她就是做戏,也是理直气壮的。若不是祁家和兵部『逼』迫,天武皇帝刁难,温雨柔示威,她才没空演这么一场大戏。若是花钱能卖得着『药』,她也早卖了!
孤飞燕不仅淡定,还云淡风轻地笑了起来,“呵呵,承老板,所谓不打不相识,不饮不相知。我在看来,这是巧合,亦是缘分。承老板若心有疑虑,我想,靖王殿下会很遗憾的。”
想起昨夜那场酣畅淋漓的畅快,承老板的心情好多了。再者,他并不清楚孤飞燕在宫中的难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