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这二十几年来,他是以讨厌女人的表象掩饰经不起女人气的真相呢!
半是自嘲半是自剖地总结完自己,蓝云悠抬指摁了摁玉白小下巴,见某丫头不理,又摁了摁。
干啥?当她点头娃娃呢!
“锦侯爷待我很好。”
好到让她感动,心动,即使会引来眼前人的怀疑,她也不愿否认。仿佛一旦说出个“不”字,她便糟蹋了他跨越生死而痴缠愈重的真心。
“好,很好!”
蓝云悠将将回朗的酷庞再度阴沉,咬牙切齿之际,按在她右肩上的左臂无意识加重了力道。
虽然相识还不到两个月,他却已对这丫头的不解风情颇有心得。一方面是因为这丫头与众不同,引得他不由去观察;另一方面则是由于,大爷他从未对一个女人这般感兴趣过,乍逮到了便跟挖到宝似的,睁着眼看闭着眼想,颠来倒去一遍遍捋,琢磨不出来才怪!
幽幽墨瞳死盯着平静到漠然的小脸,倏忽闪出无奈。
不是不解风情,根本是不屑解风情。
“殿下请松手,放手,蓝云悠你放开我!”
短短几十秒,赵明月才不关注某人的心思多么百转复千回,只一径儿想摆脱那只铁钳般的大手,好解除肩膀的疼痛。
不适皱眉与扬声呵斥过了蓝云悠的眼耳,自动转化成疏离与避拒。
“你敢直呼我的名讳,可是犯了大忌!”
“干什么?自己的名字自己还听不得吗?你表弟是你的忌讳,你的名字也是你的忌讳,你累不累?”
赵明月扭了扭身子,挣脱不得之下,哼得越发大声:“你再不松开,我不但敢直呼你名讳,还要狠呼你耳光呢!”
“就像那晚一样?”
虾米?
某姑娘愣神间,柔情乍破的俊脸霍地放大压上欲滴嫣唇,再迅速撤到以藕臂为半径的弧线范围外,罕见的无赖。“既然你已约好了锦弟,我也不便阻拦。不过为了证明我对他没有忌讳,我决定同你们一道游春。”
“去,都去,谁不去谁是怂蛋!”
奋力挠俊庞而徒劳,赵大侍女愤愤别开脸。
叫上纪律,蓝灼,拉上绵绵,绮绮,一窝蜂儿地去游…发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