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说了不算,是咱们乡把堤坝卖给苏集镇了。”林正强满脸委屈地说。
原来林庄的堤坝,早在去年的时候,就被当时的副乡长马立坤卖给了苏集镇砖瓦厂。这件事完全是乡政府的决断,林正强这村支书根本管不着。
“又是马立坤这个混蛋!”听完林正强的诉说,凌正道不禁怒骂,马立坤这是给自己留下多少破事。
“凌乡长你看这事?”林正强有些无奈地看着凌正道。
“把这些挖掘机和翻斗车都扣下!”凌正道果断说道。
“这不太好吧,咱们乡和人家签了合同的。”林正强觉得凌乡长的做法,有些不太妥当。
“那是马立坤签的,把车都给我扣了!有什么事让他们去安宁乡找我!”
凌正道这次真是下狠心了,说完这些又对李哲说:“让派出所的人都过来,谁闹事就给我抓起来!”
凌乡长的强势,还真是把苏集镇的人给震住了。而且自己也只是干活的,完全没必要去触这霉头。
强行制止了苏集镇的人挖掘堤坝,凌正道的心情依旧不好,整个林庄的运河堤坝,有三分之一已经变成了平地,这如何用来抵御洪涝。
“凌乡长,我个人觉得这事没有严重吧,苏集镇也靠近运河,可是那里的堤坝几年前就移平了。”林正强也觉得凌乡长小题大做了。
苏集镇的堤坝都移平了?凌正道听到这里,恨不得跑到苏集镇,狠狠地抽镇长邱凤泉一个耳光。
苏集镇的地理位置,在安宁乡的上游。上游的堤坝都没了,要是真遇到洪涝,安宁乡岂不是陪着苏集镇一同被淹?可以说没有苏集镇的屏障,安宁乡防汛工作根本就没法做。
“去看看苏集镇的堤坝。”想了好一会儿,凌正道决定去看看邻镇的运河堤坝。
安宁乡乡长跑到苏集镇去视察,凌乡长管的也太宽了吧?李哲心中虽然觉得凌正道是瞎操心,但是见凌乡长面色不善,也只能陪着去苏集镇视察。
凌正道跑到了苏集镇,苏集镇砖瓦厂的厂长王宝金却带着十多号人,开着两辆面包车直奔安宁乡林庄而去。
自己雇佣的挖土队被林庄的人给扣了,这还了得?王宝金在乡镇上也是个人物,那里肯吃这样的亏,必须要讨个说法才行!
“林哥,我王宝金这些日子没亏待你吧?你把我的人给扣留了,这算什么意思?”
王宝金赶到林庄的运河堤坝,正看到村支书林正强,带领着林庄村民将挖掘机和翻斗车拦在堤坝上。
“王老板你也别和我着急,这都是我们乡长的意思,你要找就去找乡长吧。”林正强很是无奈地说。
“我这可是和你们乡里签了合同的,你们乡长凭什么扣我的车?我不管什么乡长不乡长,这河堤是我花钱买的,谁也不能拦我!”
王宝金可不是受气的主,再说他也觉得自己有理,加上带了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就和林正强吵了起来。
林正强今年不过三十六七,刚当村支书不久,还有些不沉稳。就这样三说两说,也不知道怎么地,林庄的人就和王宝金等人打了起来。
两拨人一动手,那里还有什么轻重,各自抡起铁锹、锄头就混战在一起,怒骂声更是此起彼伏。
好在这时候,安宁乡派出所的警车及时赶到了。安宁乡的警察自然还是向着安宁乡的人,二话不说就直接把王宝金等人拎上警车。
“妈的,苏集镇的人敢跑到安宁乡打人,给我把他们的车都砸了!”
不怕事多的,就怕惹事的,安宁乡派出所带头的正是副所长马立军。
马立军原本就是安宁乡的混混,在马立坤的帮助下,才算进了安宁乡派出所。这马立军说是警察,倒不如说是流氓!
见苏集镇的人敢在安宁乡放肆,马立军的“正义”感爆发了,带头就开始轰砸那些挖掘机和翻斗车。
林庄的老少爷们也是觉得憋屈,加上有乡派出所撑腰,也是一哄而上,开始砸起王宝金的那些车。
“麻/痹的欺负人!回去几个喊我弟来教训这些犊子!”被拷上手铐的王宝金,见自己被如此的欺负,心里那是一个恨。
凌正道哪里知道,他的一个小举动,成了安宁乡和苏集镇之间跨乡镇打架的导火索。
安宁乡的马家在安宁乡横着走,甚至马立坤在时,安宁乡马家在中平县都没人敢惹。但是随着安宁乡的混混头马立程也进了监狱,安宁乡马家已经势微。
王宝金虽然不如安宁乡马家人那么霸道,但是在苏集镇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而且王宝金还有个弟弟叫王宝银,也是惹事生非的主。
王宝银的岳父是苏集镇副镇长,就凭借这关系,王宝银这乡镇企业家,比他哥哥王宝金更是厉害。
得知自己哥哥被安宁乡的人打了,王宝银就火了,招呼自己食品厂的几十号青壮员工,又拉拢了一批了苏集镇的地痞,就气势汹汹地杀到安宁乡林庄。
林正强这次可吃亏了,自己的村委会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