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威说了几句话,杨溢翻译说:“阿赞说了,你信不信他无所谓,我们这次的目的是抓住小红帽,让他伏法,这是我们共同的心愿。”
我在旁边苦劝,让钱明文别犟着了,做人做事不用意气用事,小红帽如今下落不明,以后再出来肯定为祸人间。
钱明文坐在沙发上抽着烟,阿赞威闭目捻动佛珠,我和杨溢一左一右苦口婆心,只有妹妹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饶有兴趣看着我们。
钱明文大吼:“行了,我听你们的还不行吗。”他指着我的鼻子:“姓王的,这次要出了什么问题,你要背全锅!”
我讪笑:“那能出什么问题,行行,只要抓住小红帽,啥锅我都背。”
钱明文问我们怎么弄。
阿赞威从怀里掏出一根针,说了几句话,杨溢道:“阿赞说,需要你的一滴血,他要开坛落血追踪。”
钱明文一摆手:“不行!不能用他的针,我信不过他,别他妈的针头再有点啥降头的。”他回头对我妹妹说:“小妹妹,麻烦你把你家用的针线拿来。”
妹妹还真听话,时间不长取来了针包,钱明文抽出一根针,用打火机来回熏烤消毒,觉得差不多了,对着手指肚一扎,挤出一滴浓浓的血。阿赞威在地上摆好了蜡烛,又掏出一个针管,里面不知装着什么血,在我家客厅的地上开始画起图案。
我刚要叫,杨溢一把拉住我,低声说:“开坛了,一会儿我帮你收拾。”
画完了图案,阿赞威要过那根针,把钱明文的血在蜡烛上烤着,众人都屏息凝神看着,大气不敢喘。
只见那滴血咕嘟咕嘟跟烧开了差不多,冒出很多气泡。
阿赞威拿着针,『插』在地上的图案中央,他一边诵经,一边用手指触『摸』那个血图案,顺着一个方向游动。这个过程大概能有十来分钟,他结束了诵经,把蜡烛熄灭,然后站起身。
杨溢赶紧过去和他说话,阿赞威轻轻点点头,说了什么,杨溢快速说着,两人在用泰语对话。虽然我什么都听不懂,但感觉阿赞威语速很慢,沉稳有度,先是摇头后是点头。而杨溢语速极快,似乎在说服阿赞威什么,两人最后达成了共识。
杨溢说:“阿赞刚才找到了小红帽的位置,我说用不用我们一起去,阿赞说不用,他自己去就行,恐怕会有危险。我实在拗不过他,只好这样。你们都休息吧,我开车送阿赞威到小红帽藏身地点,让他俩斗去。”
“不行!我也得去。”钱明文说:“小红帽是我弟弟,他现在全家灭门,不管怎么样,他这一根独苗伏法的时候,我要在现场。”
杨溢好心提醒:“可能会有危险。”
钱明文冷笑:“生死难关我都闯过来不知多少了,还怕这个。我始终相信我弟弟已经变好了,我不跟你们犟,但我肯定要过去,他一旦临死前有啥遗言呢,我要帮他完成!”
杨溢看看阿赞威,说了几句话,阿赞威犹豫一下,看看钱明文,然后点点头。
这时候,我妹妹突然一举手:“我也去!”
我大怒:“思思,别捣『乱』,赶紧回去睡觉。”
杨溢笑眯眯地和我说:“要不然都去吧,让小妹妹也去,有阿赞威在,不会有什么危险,你也去。”
我过去拉着妹妹的胳膊,让她回去睡觉,可这小丫头上来倔劲,非要去看看,还跟我说,哥,你都经历过这么多好玩的事了,全都瞒着我,不行,这次我一定去!
她也大了,二十出头,我一时还真摆弄不了她,弄了一头汗。
钱明文过来道:“行了行了,你就让小妹妹去吧,这样吧,我保证她的安全,行不行。”
杨溢也道:“我也去,也会保护小妹妹安全。让阿赞威一个人对付小红帽去,咱们四个人守在一起看戏,能有什么危险。你这个当哥哥的也不要一意孤行。”
钱明文和杨溢左右夹攻我,我的脑袋有点大,这才体会到刚才我们劝钱明文时他的心态。最后我脑子都晕了,权衡一下利弊,确实也看不到危险,只好答应妹妹一起去。
我们几个出门上了车,阿赞威给杨溢指路,杨溢看着车出去。
一路无话,我们都没有交谈,随着时间的过去,心情有些焦虑。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夜里九点来钟,上了国道。
这条路进了山,有盘山道,相当偏僻,一路上只有些零零碎碎的小村落,其他全是荒山野岭,山上偶尔还能看到一些荒芜的野坟头。气氛有点诡异,杨溢开着音乐,不过没人往耳朵里听。
正开着,阿赞威忽然说了一句话,杨溢把车停在路边,和我们道:“小红帽就在这。”
我们面面相觑。这鬼地方大半夜的连个车都没有,一边是高山,一边是落崖,小红帽怎么能藏在这里?
我们下了车,阿赞威迎着山风走到落崖边缘,往下看。
今晚月光黯淡,往下看是黑森森的山石树木,不过这处悬崖坡度挺大,并不陡峭。
阿赞威跟谁也没商量,突然翻过栏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