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老周家有没有仙人的问题,目前为止也只是想想,这是人家家族的隐秘,怎么可能告诉我。
一切事情办妥,我给三舅打了电话,还是打不通,我发微信告诉他,事情已经办妥,还是没有回信。
回到家之后,我把收来的六千元钱上交给老妈,这钱我可不能私下留着,这和卖明器可不一样,是原则问题。
妹妹看我这几天又往家拿钱了,心痒痒的不得了,拉着我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疑『惑』地说,哥,你啥工作都没有,出去晃『荡』了几天,回来就拿六千元,妈信任不问,你不能不对我说吧。
我看她这个样子,觉得还是不说为好,我妹妹『性』格上有些地方和张宏相似,其实都是有些执着的人,我这边一说,再把她胃口吊起来,以后她要是也学习巫术,弄得跟阿赞娜木似的,我可受不了。
她怎么威『逼』利诱,我都不说,懒洋洋告诉她,小孩家家别打听大人的事。给妹妹气得,一个劲吹刘海。
晚上的时候,三舅居然回信了,他问我事情怎么解决的。我在微信里长叹一声,告诉他一言难尽,一句两句说不清,希望他回来的时候面谈。
三舅告诉我,他现在正在内蒙追踪阿赞娜木,事情特别棘手,既然我这边事情解决了,他也就不急着回来,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我问三舅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隔了好长时间三舅也没有回信,最后还是留言告诉我,没有急事不要再给他发信息了,他自然会主动找我。
不管怎么说,确定三舅暂时没事,我也就放宽心了。
第二天起来,我按照老周给的电话,给他的朋友那位陈姓古董商打了过去。
电话里姓陈的问我卖什么,他的声音沉稳,我下意识觉得这人靠谱,告诉他是三个珠子两个金杯。他沉默一下,让我带着东西直接来找他,告诉了我地址。
我急着把这些东西脱手,赶紧出门。到了市区,按图索骥找到陈老板的铺子,门脸很小,门口都是杂物,店里只有老板一个人。
我把东西掏出来给他看,这老伙计是我见过最痛快的生意人,他看了看,给我开价,珠子一颗五千,三颗一共一万五,金杯一个三万,两个六万。行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行就算了。
我不懂行情,当初周春晖给我的价格就是珠子一颗五千,我觉得应该差不离吧。就是金杯的价格有点太低了,民国时候的金子做成的茶杯,难道就三万一个?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可没办法,人家就是一口价。我一咬牙,行啊,反正这些东西都是白来的,能卖出去就算不错了。
我跟着陈老板到银行办理了转账,户头顿时多了七万五千块钱,心情阳光明媚。
和他告别出来,我兴奋的不得了,凭空多出七万多,我也成有钱人了。早知道这样,那时候在墓里再坚决一点就好了,哪怕多『摸』出一样来,就能多卖点钱,怎么也得凑十万吧。
我在市里找了一家东来顺,我一个人吃了俩小时,十几盘的羊肉,撑得都走不动了。俗话说,酒足饭饱思那啥,我就开始盘算,手里反正这么多钱,也该找个女人了。
路边倒是有洗头房,按摩房什么的,可我没敢进去,长这么大就没进过这些地方,总觉得有危险。走在大街上,我心情十分躁动,啥啥都有了,就是没对象。我妹妹手头还有个刘东呢。
闲逛了一天,给家里买了不少好东西,坐着小客车临近傍晚的时候才到村口,我打着饱嗝往村里走。晚上天黑的特别快,远远的路灯亮着。今天喝了点小酒,高兴,走路都有些发飘。
正走着,突然从苞米地里钻出两个人。我以为是村里的混混牛二和狐朋狗友,肯定是知道我发财了,过来蹭吃蹭喝打牙祭的。
我打着嗝说:“牛二……”
一束光照在我的脸上,我睁不开眼,等适应过来,看到对面走来的这两个人,都是牛仔裤花衬衫,眼神阴冷,那气质绝对不是村里人。
“你是不是王强?”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赶紧道:“我叫牛二,不是王强。”然后嘟囔着,慢慢往前走。
两个人的手电始终照着我。
等我到了近前,要和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有人看了一眼手机,上面有照片,他大声喊:“就是他!抓住他!”
我反应超快,手里拎着不少东西,照着其中一个人就砸过去,他没想到我会反抗的这么坚决,一下没躲开,买的那些酸『奶』全都砸在他身上,淋淋漓漓一头一脸。
我撒腿就跑。
另外一个情急之中竟然用手电筒砸我,我本来脚下就踉跄,一手电筒正砸在我后背上,差点没砸的吐血。我就势往前又窜了几米,夺路狂奔。
离着村口也就几十米了,穿过这片苞米地就是,只要回到村里,就能摆脱危险。
我们农村家家户户平时是有些矛盾,可遇到外来人挑衅,绝对抱团。我咬紧牙关顺着小路狂跑,村口那灯光摇摇晃晃的,似乎一点没有靠近,还是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