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龙道:“要不你们留下来治疗老陈的降头,我去找阿赞娜木,咱们兵分两路。”
三舅说行,告诉他电话联系。
二龙收拾收拾包站起来,临走前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没有说什么用意,然后上了辆车发动起来,开走了。
在我看来,阿赞娜木掳走老太太,是全无线索的。也不知二龙会根据什么去追踪,反正这些高人各有本领,却很少讲述自己的渊源。
我和三舅,还有高爷留下来,给陈老三治病。三舅选了一处避风的地方,帐篷是不能进了,里面都是死尸,看着就膈应,只能在外面的山地里选一个。他在给陈老三治病,我和高爷上了一辆车,在里面打盹睡觉。
高爷腿上的伤已经包扎了,没什么大碍,这一晚上折腾得要死,他爬上车就呼呼大睡,呼噜震天响。
我躺在后排座上,昏昏沉沉的,眼皮子特别沉重,再响的呼噜也叫不醒我。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睡得正香的时候,有人拍我的脸上。我这个不情愿啊,勉强睁开眼,看到是三舅。三舅道:“别睡了,赶紧收拾收拾走,一会儿警察要来了。”
我『迷』『迷』糊糊的,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跟着三舅忙活。
陈老三的降头应该是解开了,气『色』好了不少,只是还有些萎靡,不声不响收拾着东西。
我们没有开这里的车,背着包离开山谷,刚到了树林的高处,就听到下面警笛声声,警车开来了。
我们四个人在山坡上,居高临下地看着。
“警察怎么来了?”高爷说。
“是老太太报的警。”身后突然有人说话,我们回头去看,二龙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他说道:“我找到老太太了,可没有找到娜木。娜木放了她一马没有杀她,但是……”他顿了顿:“我发现老太太的时候,她的身体机能很差,躺在荒郊野外,而且记忆损失很严重,问什么都不知道,提起娜木更是一无所知。娜木可能用某种手段清洗了她的记忆。我见什么都问不出来,只能先利用老太太先解决这些死人的事,我让她自己报了警,让她告诉警察他们这些人进山遭遇到了毒物袭击,只有她一个人活下来了。这样就洗净了咱们的嫌疑,可以离开了。”
三舅点点头:“二龙办事,没别的,就俩字,得力。强子,以后你有机会好好跟二龙哥学习。”
对二龙我是真心佩服,二龙论法术比不上三舅和阿赞娜木,但是他处理如此棘手的事情,却有自己的一套办法,再『乱』的事情也能井井有条。
我们五个人悄悄从山的另一头出去,回到了龙口县,我们没有停留,在宾馆停车场找回自己的车,第一时间离开了县城。回去的路上,二龙半路下车,说还有别的事要办,然后和三舅商量好了,只要有阿赞娜木的信息,马上通知对方,这是首要的大事。
三舅开着车,回到家里。陈老三和高爷商量之后,他们经过此次事件,归心似箭,说什么也不在江北呆了,订了最快的高铁票,当天晚上就要回去。三舅让他们各自小心,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最后到家的,只有我和三舅。
老妈和妹妹正等着,看我们风尘仆仆的回来,都心疼坏了,赶紧做饭,放热水洗澡。
三舅的神『色』很郁闷,本来以为找到陈大帅的墓就能揭开镜子洞的秘密,谁知道又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我能看出他的心情很不好,便宽慰他,说现在至少还有一个明确的线索,只要找到阿赞娜木就行了,总比天上一脚地上一脚,没有线索抓瞎强。
三舅叹口气:“天大地大,阿赞娜木是个大活人,她上哪去谁能知道。”
我说道:“三舅,你还真错了,这些年咱们中国加大了户籍管理,但凡是个人,只要你坐车住店,就肯定会留下记录!除非你通勤靠走,过夜靠街边的水泥管子。阿赞娜木这么个大活人,只要在中国的地面一天,她就肯定会被记录在案。”
这句话真提醒三舅了,他想想:“我倒是有警察朋友,可以问问。”
“在咱们这地界上,真要想抓,别说人了,就算一只鸟都飞不出去。”我说:“三舅,你别上火,总有办法。”
三舅笑了,拍拍我的肩膀:“行啊你小子,现在开始给我指点『迷』津了。”
我嘿嘿笑,说不敢。
在家好好休息了几天,这几天三舅都不着家,到外面找警方人脉去了。
他不在家,正好方便我藏好墓里『摸』来的那些陪葬品,我一共『摸』了五样东西,三颗珠子两个金杯。那三个珠子都不大,应该是玉或是翡翠的,中间打着细洞,想来是串在钗子或是头饰上的,估『摸』着三钱不值两钱,倒是两个金杯完全纯金打造,就算不卖古董,按金子的分量兑换也不少钱。
这几样东西都是我偷着『摸』出来的,不打算上报,算是我自己的小金库,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找地方把它们兑成现钱。
这天早上,我用电脑搜索,在我们邻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