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协议,林场老板也说定了赔偿,办丧事的费用他包了,再另给五千块,其实明白人也知道是老板心善,其实这件事硬要追究起来,高爱华也有一半责任。
山沟沟里的树虽然多,但路况不好,车进不来也就不能用车拖走,所以要靠水运出去,林场旁边或不运处一般都有河,工人把砍下来的树抬到有坡度的地方滚下去,在下面停止滚动,自然有人把木头推下河,木头被水运到河下游,再捞上来就可以码车上运出去,虽然麻烦了一点,但是比人工运出去轻松多了。
工人只是抬树、砍树,大部分人也干的下来,林场负责人也照顾高爱华,把她分配到坡下面,等树下来了,只要把树推下河就行,比上面的人轻松多了,毕竟林场大,树木也不是全靠近河边,大部分离的远,所以那些工人要抬好一会才能到目的地。
一般把滚下来的树全推下河了,高爱华等人就会离开那里,等第二批树下来再过来推,那时也不知咋了,树迅猛的滚下来时,高爱华还在那里,等其他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救她了,几百斤的树,又从那么高的地方滚下来,当即撞的人吐血,高爱华倒在地上没抽搐几下就没了动静。
韩氏一到那里,十分理智的把前因后果打听出来了,对于这种祸事的责任也心知肚明,既然林场老板这么解决,高家当然也同意,不要觉得她们冷血,毕竟高爱华的儿女正是用钱的时候,能多得点吴哲文兄妹以后也能少辛苦点。
高家这边对林场老板的处理无话可说,可这些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吴家人除了吃宴,其它时候是连面都不露一面,生怕被高家人抓了他们来干活,可当一听说林场老板赔了五千块钱立马又凑上来了。
林场老板是有钱人,这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二儿媳妇死在林场,吴家人自然不会放过这敛钱的好机会,老礼的七天一过,专门找来抬棺的“八大金刚”来抬棺,时候还没到,几人就坐在一旁吃糖水蛋,这时以吴老大为首的一群人就过来了。
一是为了看热闹,二是为了得些好处,反正来了不少吴氏家族的人,村子里的人大部分以高、吴两大姓以主,其它姓的人只占小部分,高氏家族来帮忙的人不小,见吴家这动静,忙站队到高爱国身边。
“吴家老太太,你这动静是干啥?”高老头因为生气吴老二拖累小女儿,害女儿早死,也迁怒一直不闻不问的吴家人,索性连亲家也不喊了。
“我干嘛?我要让林场的老板还吴家一个公道,五千块就想买两条人命,他想得美,”
一个穿着黑扑扑,头上梳个纂的老太太啐了一口,吴老太太长的又刻薄,三角眼,薄嘴唇,高骸骨,一说话就挑高眉毛显得不好相处,当然说话也不中听。
“人老板根本没亏待爱华,再说吴老二是自杀的关林场老板啥事?”韩氏马上反驳,斜了那群人一眼,她一直不同意小妹嫁这吴家,看这老太太就不是啥善良的相,偏生小妹看上了妹婿,想了想结婚后肯定要分家,就还是同意了。
“如果不是爱华死在林场,我儿子咋会想不开,以前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吴老太太撇撇嘴,她生了两儿子,小儿子死了,他们老俩口现在只能靠大儿子了,肯定想向林场老板多要些钱好为以后打算。
“你什么意思?把我妹当什么呢?”高建军怒目而视,高爱华支撑这个家七、八年,吴老二就年年躺床上,连一点用都没有,两个孩子也全靠他们妈,这吴老太太是把他妹当成专门伺候她儿子的人吗?还这么轻视,高建军越想越气,眼里满是赤裸裸的凶恶,把吴家的人吓了一大跳。
“本来就是,”吴老太太小声嘟嘴了一句,只她一个人能听见,不敢大声说出来,高家人如果听了肯定会生气,那她的计划肯定实施不了,忙笑着开口,“哪有,我说顺嘴了,爱华多好啊,”心里却不以为然,儿子不能干活全靠儿媳妇,她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反倒怨恨高爱华死的太早了,儿子也跟着走了,却不想想高爱华的付出,吴老太太转念一想,高爱华死了也好,好歹能拿赔偿金。
“吴老太太,你这帮人这样是想干啥?”吴老头磕了磕手上的旱烟杆,眼睛直直的看向对面。
“我要带老二他们去林场找老板闹,五千块就想打发我们,想都别想,没个一万两万的这事完不了,”众人被吴老太太的狮子大开口吓了一跳,要知道林场老板出的五千快在他们眼里已是天价,更别说一万两万。
“我告诉你们,这事我高家不会答应,甭说抬棺材去,敢耽误时辰这事也完不了,这五千块钱全是两孩子的,你们就别想了,”高老头早就打定主意,他女儿生前放不下儿女,人死了,他们也要照看好俩人,不会让吴家拿走他女儿的卖命钱。
也不管吴家人啥反应,叫人阻住他们,让“八大金刚”抬棺上山,吴哲文、吴晶晶披麻戴孝扶灵哀哭走在前面,上山这一路纸钱飞舞开道,唢呐凄凄凉凉的在后面吹吹打打,时不时的放些鞭炮,没多久到了挖好的墓穴,放棺,叩首,埋土,上香……过了快两个小时,亲戚朋友才下山,而一到他姑娘家就听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