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不能讲就走人。
靳林琨轻咳一声,心头软得不成样子,唇角忍不住抬起来:“于笙同学的……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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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堂晚自习五十五分钟,靳林琨又多附赠了五分钟,给七班讲了一个小时。
他做的功课不少,又特意事先了解了班上同学的水平。直接从初中最基础的语法补起,讲得详实仔细,板书也写得工工整整,丝毫没有平时欠揍的架势。
于笙对这些内容都早就熟悉,原本想着配合把气氛烘托得差不多就自己背会儿单词,不知道怎么,莫名就没走得开神。
先前他曾经在靳林琨眼里察觉到的,那种极隐蔽又异常坚实的,根深蒂固的骄傲,在他自己都还没来得及觉察的时候已经满涨在胸口。
……
甚至还在靳林琨转身写板书的时候,不由自主地翻出手机,瞄着台上的人对了对焦。
然后因为靳林琨写得太快,在他转身之前,就匆匆把手机扔进了桌膛。
补课的后半程是练习和答疑的时间,也给刚吸收了一堆崭新知识的同学们一点消化掌握的时间。
靳林琨布置了一页题目,投在投影上给同学们抄写练习,自己下来绕教室,解答偶尔有人举手提出的问题。
七班同学已经被学习俘获了,暂时没人关注家教和黑衣人的关系问题,专心钻研讨论着题目,左一个“靳老师”右一个“靳老师”,叫得非常具有代入感。
于笙收心翻着练习册,没翻两页,有点熟悉的身影就投落在了练习册的纸页上。
看形状就能认得出这个人,于笙头都没抬,顺手把他往边上扒拉了两下:“让让,靳老师,挡光了。”
靳林琨微哑,配合着给他侧了侧身。
补课的效果看起来还不错,没在于笙的同学面前掉链子。
刚才讲得有点多,靳林琨下意识清了两下喉咙,想跟他说话,于笙手里的保温杯已经怼了过去。
润喉茶,有一点蜂蜜的清香甜味,泡得胖乎乎的胖大海在淡黄的茶水里飘着。
靳林琨喝了几口,忍不住抬起唇角,握着保温杯俯身:“小朋友,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吗?”
他一只手扶着于笙的椅背,胸肩倾覆下来,淡淡的温度覆落在于笙颈后肩背上。
于笙放下笔,抬头迎上他含笑的眼睛。
……
段磊刚靠自己做出来一道语法题,成就感非常强,举着算草纸想让靳老师帮忙看看对不对,一抬头,声音忽然卡在嗓子眼里。
就在他旁边,风趣幽默旁征博引的补课老师俯着身,一手按着他笙哥桌上的卷子,仔细讲解着上面的题目。
他们单手能把校外的小混混镶在墙上的笙哥看起来听得一点都不专心,抬头看了一会儿补课老师,肩背稍微往后靠了靠,发梢抵在银灰衬衫的肩头。
很慢,不仔细看几乎察觉不到的,轻轻蹭了两下。
作者有话要说: 段磊:不知道为什么,不祥的预感它围绕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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