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表姑哑口无言,眼睛在白珩身上打转。
顾公子一下子就站起来,伸手去拿纸巾擦衣服,冯子恙被呛到了,咳得停也停不住。
白珩一脸无奈,绕过三表姑走到冯子恙身后,替她轻轻拍着后背,语气带着宠溺:“喝水都喝不好。”
冯子恙赶紧拂开白珩的手,一阵寒蝉。
她总觉得这样的白珩笑里藏刀,不怀好意。
顾公子指向冯子恙,气得说不出话来,“你这个女人太恶心了吧,喝水就喝水,喷别人一身是怎么回事?你这样也太没有教养了吧!”
冯子恙脾气不好,她当即就用嘴反嘲回去:“你不照照你自己的样子,还好意思说我没教养?我没教养怪我吗?怪我妈啊!那你骂我干嘛?你骂她啊!”
还没有回过神的三表姑:“?”
白珩眼底的冷意都快结成了冰渣,他对着助理点了点头,助理便让服务生过来。
十几个服务生走过来,手里还捧着许多名贵的酒,顾公子对这些酒有些熟悉,反正一瓶的价格就比他的零花钱还要多。
顾公子先是欣赏了片刻,随后惊醒过来,等等,他没有点这些东西啊!
他买不起啊!
白珩看出顾公子心思,慢慢说道:“听闻顾公子爱酒,你看看我这些藏品,怎么样?”
顾公子点点头,还没说话,就看到白珩径直开了一瓶,倒在酒杯里,朝着顾公子的脸上倒去。
一时之间,酒味弥漫。
三表姑没来得及劝,就被冯子恙劝住,冯子恙咧开嘴笑起来,也是操起一瓶酒就朝着顾公子脸上倒过去。
这可比喷水好玩儿多了。
顾公子怒了,嚷嚷着:“你们知道我爸是谁吗!”
冯子恙弯着眼睛,“你爸爸不就是我吗?”
白珩拉住她的手,便要离开此处,可是顾公子一直在说着不会放过冯子恙的话,白珩停下来,轻视地笑了一声,“你爸没有告诉你一件事情吗?在临山,你可以惹姜虔,却绝不能惹白珩,你不知道吗?”
顾公子脸色一变。
他爸……是真的告诉过他这么一句话。
姜虔是个正人君子,绝不会阴着做事,你可以招惹,但不能太过。
可是白珩就不一样了,这个人总喜欢阴着来,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他了,他就已经笑嘻嘻地帮你处理好后事了。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就是他老爸教给他的道理。
等到顾公子回过神来时,白珩和冯子恙已经走远。
三表姑至今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顾公子心里窝火,只能对三表姑发泄,刚张嘴,就听到三表姑趾高气昂地说:“别拽,我女婿是白珩!”
顾公子又讪讪的闭上了嘴。
三表姑也觉得有些梦幻,前几天还不是大堂经理么,怎么今天就变成白总了?
刚刚冯爸爸给她打电话,说是白珩上门来提亲了,让她赶紧让冯子恙回去,她还不信,觉得冯爸爸睡糊涂了。
结果没想到,她百般看不起的人竟然是屹立在临山顶端的人。
车上,冯子恙浑身酒味。
她没说话,鼓着气看向窗外。
马上就要到春节,临山市已经开始张灯结彩,处处充斥着欢乐的气息。
白珩没送她回家,而是找了个车库停下。
冯子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痛快,她正要开门下去,却发现车门都锁住了,“叔叔,你破坏了我的相亲,我可能会错失一段美好的姻缘你知道吗?”
白珩把车窗也全都锁上,外面看不到里面的人,可是里面却能够清清楚楚看到外面。
他轻笑一声,在冯子恙的耳垂上捏了一下,激得冯子恙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说话就说话,你动手动脚的干嘛?”冯子恙瞪他。
白珩笑意潋滟,抬眼看着冯子恙没动,“真是个傻姑娘,我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你就没发现我这么喜欢你?”
冯子恙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快要骤停了。
脸上的温度更是上升起来,她都能够想象到自己的脸上究竟是有多烫。
她不是个害羞的人,和男的称兄道弟更是常事,偏偏从遇到白珩开始,她一被他撩拨就脸红,心跳不止。
她嘴唇动了动,没有说出话来。
白珩笑起来,凑过来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没有再进一步做别的事情,浅尝辄止。
冯子恙眼睛瞪得溜圆,一巴掌就挥了过去。
好在她并没有想要真的对白珩怎么样,那一巴掌只是打在了别处,一巴掌下去,自己的手都打红了。
她收回手来,却半路被人截了,白珩将她揽在怀中,冯子恙呼吸着他身上清冽的味道,格外舒服。
她脸上的温度不减,心慌极了。
怎么办怎么办,她好想要矜持一下。
她想推开白珩,可是白珩一个大男人,力气大得很,根本就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