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亭辩解:“昨天和今天能一样吗?昨天你这么难过……”
江求川没等她说完,抢白:“我今天也难过,明天后天大后天都难过。”
江求川对着她说话间,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钻入鼻息。
虞亭面朝天花板:“……”
她应该是被一块成精的口香糖黏上了。
神志被脖颈间又刺又痒的感觉拉了回来,虞亭被压得动弹不得,江求川已经开始动手动口了。
黑暗中,他牙齿咬上细长又漂亮的锁骨,像小兽似的,齿锋上下滚动,轻吮一下,她的灵魂都在酥麻着颤抖。
江求川被虞亭绷直了身体的反应逗笑,他躺回她身侧,意味深长说:“不行,这个床太小,影响体验感。”
虞亭:“……”
“下次去买床?”他问。
“……”虞亭转过身背对他,“不说了,我得睡觉充电了。”
江求川往她那挪了挪,贴着她的背,伸手环住她的腰:“充电?”
他笑:“我只听过充气。”
虞亭伸手摸手机:“我要把你的话录下来公之于众,电视上一本正经的江求川私下居然是这种人!”
“你敢?”他手往上移,在她腰间的软肉上作恶,虞亭反射性哈哈大笑。
她费劲扒开他的手,喘息中带着点撒娇:“别闹了,快睡觉。”
“嗯”,他放过她,收手睡觉。
第二天早上,虞亭比平时早起十分钟,她醒,江求川也跟着醒了,两人都比平时早十分钟到公司。
多出来的十分钟,虞亭迈步子走向咖啡店,决定买杯咖啡上去。
在咖啡店门前,碰到刚好从咖啡店走出来的小李,两人相视一笑,打招呼后各自离开。
虞亭一进门,就见一个熟悉的电脑包摆在圆桌上,几张微微有些散乱的稿子被咖啡压着,邓艺真是心大,不怕贼惦记。
虞亭点了杯咖啡拿到手,邓艺匆匆从外面赶了回来,面带潮红,有些喘着气。
她见虞亭,脸上挂着笑,看起来心情不错。邓艺收拾好东西,和虞亭一起上楼。
“你东西就这么放心放那?”虞亭问。
邓艺也发现自己有些过于大大咧咧,她咬唇,有些不好意思:“我男朋友刚刚折回来找我,太激动了,就没顾上,跑了出去。”
到办公室坐下,邓艺看了两眼周围,喜滋滋的拿了张设计稿放到虞亭面前:“怎么样?定稿了。”
这张设计图是之前邓艺给虞亭看过的那张,领子被换成大方领,还有些细节处稍加改动,比之前更加精致。
虞亭点头:“很不错,组长肯定会夸你。”
邓艺将心思全都写在脸上,她脸上憋着笑将稿子收回去,显然对虞亭的话很受用。
有昨天的前车之鉴,虞亭今天上午就告诉了江求川她晚上有约,会晚点回去。江求川没说什么,只让她晚上早点回来。
下午和徐函禹碰面时,她整张脸上都漾着春情,虞亭看破不说破,等她自己主动说。
两人随便吃了点晚饭,打车去婚纱工作室。徐函禹此时满脸春情切换成神往,一路上都在夸那件手工婚纱是多么神圣、多么华丽。
工作室在城北,那里扎堆的是服装和造型的工作室,从公司开车过去花了半个小时。
徐函禹的大学同学叫宋怡,五官立体、颧骨突出,是时下十分流行的“高级脸”。
宋怡在门口接她们,徐函禹介绍她和虞亭认识。宋怡微笑着伸出手:“宋怡。”
虞亭和她握手:“虞亭。”
宋怡带着两人走进工作室的一间房中,打开门,一件穿在模特道具身上的婚纱将人的目光死死凝聚在它身上。
无暇的纯白色上,胸前V领褶边与两边童话风泡泡袖相得益彰,两个助手正在小心翼翼地在裙摆上刺绣。灯光从上往下打,为它镀上一层唯美浪漫的光晕。
虞亭和徐函禹的工作是将珍珠和亮片按照设计图钉在裙摆上。
伸手摸到裙摆,虞亭甚至不敢用力,她此刻终于明白了徐函禹之前在车上的种种心情。她耐心将一颗颗珍珠往上钉、手工缝线,有困惑的地方主动与版师交流沟通,主版师是个乐于采纳建议的人,有分歧时甚至会一起与她探讨。
虞亭久违的,想到了一个叫“初心”的东西,这就是她一直想要的那种感觉。
宋怡的工作是刺绣,她和虞亭隔得很近,顺嘴跟她聊了起来。
“我刚回国的时候,也在一家服装公司工作过。”宋怡说。
虞亭面露惊讶,宋怡笑了声,接着说:“从设计师助理开始当起,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帮设计师整理杂志、跑面料市场这些都是分内的,还要我帮她接女儿放学,坐车一个小时买甜点。”
虞亭点头,有些感同身受,她以前当设计师助理也被奴役着干了不少工作外的事。
宋怡换了一卷线,继续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