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豫情不自禁地去摸她的脸,温凉软滑,手感好的出奇。
乔雅没动,一双湿漉漉的眼眸冷而亮,透着点倔强和坚韧。她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脑海里沈以臻的人际关系。他十八岁,年轻,稚嫩,在父亲的权威下苟且偷生,一朝决裂,带着原主乔雅逃命天涯。他在这场离家出走中永远失去了白月光,但遇到了人生中的“伯乐”——周豫。
周豫看着是国际知名的艺术品收藏家,也确实收藏了许多珍贵的名画,但他转手出售时,全部是赝品,足以以假乱真的赝品。这是一条很简单的盈利模式,动辄上亿的暴利。
沈以臻结识他后,迅速参与其中,甚至做的比他还要好。他经营着一个“艺术品加工厂”,借着投资艺术品发家致富,五年时间,就建立了横跨娱乐、房地产、医药保健用品等行业的庞大商业帝国。
但他成也周豫,败也周豫。
当他被男女主联手整进监狱后,周豫怕他坏事,直接逼他畏罪自杀了。
他用了一个什么方法?
哦,很简单的。
他说:“阿臻啊,保存乔雅的尸体可需要不少钱呐。不过,你要是死了,我就帮你收尸,让你们合葬,如何?”
于是,沈以臻畏罪自杀了。
趁着一次监狱放风,他从楼顶跳下来,鲜血四溅,当场毙命。
乔亚回忆着那惨烈的剧情,眼眸愈显沉静:“周豫?”
她轻声喊着他的名字,语气三分试探,七分笃定。
周豫笑得高深:“乔儿知道我?”
他诧异一个困在病房的小姑娘会认识他,不过,转念一想,她喜欢绘画,认识他也没什么奇怪。
“对。我是周豫。”
他承认了,伸手抱起她,朝着大床的位置走去。
乔雅以为他要对她做什么,想挣扎又没力气,只能抓住他的手臂,急声说:“周先生是来找沈以臻的,对不对?”
她情绪激动,喘个不停,额头染上一层薄汗。
周豫把她放在床上,痴迷地看了会,撩起她一绺长发,嗅了下,轻笑:“乔儿,这个时候知道拿沈以臻当保护伞了?”
乔雅一阵后悔,确实,她不该逃,起码,不该在这个身体病弱的时刻逃。如果她不逃,现在会在沈以臻身边。沈以臻确实是个变态,但到底年轻,容易心软,又很在乎她,明明床上都快爆了,知道她吃不消,他也只是用她的手解决了。不像面前的男人,心思深沉,狡猾狠辣,手上还沾过血。
“是的,周先生,多亏了您,我才知道他的重要性。”
乔雅手抚着胸口,努力调整着呼吸,巧笑倩兮:“当然,他对您也同样重要。所以,周先生,我们谈个合作?”
她脑子快速转动,缓缓说出自己的砝码:“沈以臻很在乎我,由我说服他帮您画画,为您所用,怎么样?”
周豫但笑不语。
乔雅心里一凉,蓦然明白:她的筹码太低了。
他亲自过来见沈以臻,便是用足了诚意。礼贤下士,先礼后兵,无论什么方式,他都能达成所愿。
她没办法了,忍着羞愤,自我贬低道:“我是沈以臻的女人,别人用过的,你不介意吗?”
周豫依旧是笑着,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唇瓣。从苍白到艳红,他倾身过去,用行动证明,他一点也不介意。
也是,玩玩而已,谁在乎别人用没用过?
像他这种没底线的,又挺赏识沈以臻,估计也觉得跟他共用什么的,挺刺激。
乔雅越想越恶心,转过头,捂着唇,一阵咳嗽:“咳咳咳——”
她病着,咳嗽、咳痰什么的,她不信他能吻下去。
周豫果然有点嫌弃了,拧起眉头,给她倒了一杯水。
乔雅接过来,正要道谢,就对上他一双调笑的眼眸。他像是看穿她的想法,语气带着逗弄:“乔儿,你不知道你越聪明,越招人稀罕吗?”
话音才落,乔雅一杯水泼过去,讥诮道:“还稀罕吗?”
她眉眼冷冽地看着他,高傲、不屑、厌恶。
她想,她都这个作死的态度了,他应该会愤怒到给她一个巴掌从而对她失去兴趣?
可她实在低估了自己的魅力。
周豫从怀里拿出蓝色的巾帕,动作优雅地擦了擦脸,低声笑:“是的,更稀罕了。”
他简直百毒不侵。
乔雅气的快哭了,天,杀了她!
她忍不下去了。
她拿起手中的杯子砸过去:“去死!变态!”
周豫动作迅速地躲过去,这会儿也有点没耐心了。他看着温柔绅士好说话,但骨子里也是硬派的,乔雅各种小心机,一次两次是情趣,多了便是作死了。而对于作死的人,他也没有好脾气,大步走上前,手指掐着她的下巴,低声威吓:“乔雅,我劝你不要挑战我的绅士风度。你以为我是沈以臻?纵容你玩弄于股掌中?”
他现在还可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