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被这突然窜出来的东西一吓,原本喝得手舞足蹈的宋启平和蒋秋梓也清醒过来了。
“沈栀沈栀沈栀——!!!!”
蒋秋梓别的不谈, 抱大腿的技能琢磨得格外娴熟。
经过短短一天的时间, 她已经明白了这屋子里沈栀才是最粗的大腿, 只要碰见鬼, 别管三七二十一, 先找沈栀总是最安全的。
沈栀还要再吹, 吓清醒了的蒋秋梓死死按住她的手。
“沈栀你别吹啦!那边……那边好像有鬼……”
顺着三人移步让出的位置看去,那个突然钻出来的东西似乎撞到了墙, 疼得蜷缩成一团, 半天都没直起身。
祁砚低声笑着,站在沈栀旁边道:“你这一脚可真够狠的啊。”
沈栀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女鬼,半响才有了动静:
“嗝——”
确实是有点喝多了。
那女鬼被窝心一脚踹得够呛, 还没回过神来,头皮忽然传来一阵刺痛, 抬头才惊恐地发现, 自己居然被一个小姑娘揪着头发提溜了起来。
小姑娘圆脸杏眼,醉眼朦胧:“唔……你不是镜子里那个女鬼?”
说完又冲蒋秋梓招手。
“你过来看看, 昨晚吊死你的女鬼是她吗?”
蒋秋梓当然是不肯过来跟女鬼当面对质的,听了沈栀的话连连后退, 结果撞在了祁砚身上。
“看看而已,不会少块肉的。”
祁砚笑得好看,却半点不允许蒋秋梓后退,拉着她就到了地上那女鬼面前。
“是她吗?”
男女之间力量悬殊,祁砚又半点没有宋启平那样怜香惜玉的自觉, 就差按着她脑袋让她去看了,蒋秋梓强忍恐惧瞥了一眼,边说边哭道:
“……就是她……呜呜呜……”
确认作案凶手后,沈栀跩着女鬼的头发一路从墙角拖到了桌边,拿过桌上的厨师刀就要朝女鬼挥去。
“等等——”祁砚托住了沈栀的手腕,“你确定砍了她这场游戏就结束了?事情还没完全弄清楚呢。”
被祁砚阻止了的沈栀很生气。
“你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祁砚:“???”
“起开!”
沈栀挥开了祁砚的束缚,抬手就朝女鬼一挥——
然后砍断了她的头发。
“……你说你们这些女鬼啊,活着的时候都挺讲究的,怎么死了就都齐刷刷弄个这个发型啊?”
顶着三人万分茫然的神色,和女鬼惊恐狰狞的目光,沈栀仿佛一个认真且专业的理发店老师傅,一本正经地给女鬼剪起了头发。
关键是剪就算了,嘴还叨叨个不停。
“留个长发用来吓唬人也就算了,你平时自己待着的时候不嫌碍事吗?”
“当鬼了也不能就这么放飞自我了!多有碍观瞻!”
“你们这么吓唬人是传播封建迷信思想,我们作为社会主义接班人是很有义务消灭你们的,知不知道?”
渐渐秃头的女鬼:………………
沈栀这一手的确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等大家从“还有这种操作”的惊叹中醒悟过来的时候,沈栀已经把人家削成寸头,再削下去就成尼姑了。
“哎——先等等。”宋启平拽住沈栀,“我们还是先问、问问她,这个房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栀看样子是已经完全兴奋得找不着北了,他们要再不控场,她说不定要把人家折磨死。
不过不管怎么问,这女鬼都闭口不语,一副“你们这群沙雕明白什么玩意儿”的高傲神情。
祁砚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
“算了,我们跟这种小三讲什么道理,直接杀了算了。”
威胁要杀掉这女鬼的话也不是第一次说了,宋启平原以为这女鬼也还会跟之前一样无动于衷,没想到这次却猛地抬头,一下子就要朝祁砚扑过来。
“……你怎么回事?”一把把女鬼拽回来的沈栀不开心了,“我头晕,你别瞎晃,待会儿我吐你身上了啊。”
……你头晕怎么手劲还这么大!?
女鬼现在也没工夫跟沈栀计较手劲大不大的问题了,她恶狠狠地瞪着祁砚,仿佛要拿眼神将祁砚撕成碎片。
宋启平回忆了一下刚刚的话,反应过来是哪个词激怒了女鬼。
“小三?”
女鬼瞬间也怨毒地瞪了宋启平一眼。
“哦……”祁砚似笑非笑地在女鬼面前坐下,“原来你是讨厌别人这么说你啊,敢做就敢当嘛,三都三了,还在乎什么名誉?”
不得不说,在嘴欠这方面,祁砚真是天赋卓绝,女鬼也能被他气够呛。
“你他妈才是小三,呸!”
祁砚一愣。
这女鬼不说话就算了,一说话还挺呛。
喝多了的沈栀已经开始发呆了,但她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