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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然无存。
康念神情沉郁,只盯着阮棠看,一言不发。
裴恙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怪不得这种级别的宴会也有他的份儿,分明就是情敌在宣示主权。
柏晰,狠还是你狠。
现场欢乐轻松的气氛,随着这个礼盒的出现,显然了压抑的寂静。
后排众人皆为朝廷重臣,此时亦是神情震动,阮棠如今大权在手,关于她和那几个男人的暧昧也是传的沸沸扬扬,只是她手腕之深无人敢撼动,身后的追随者又一个比一个厉害,这本就够吓人的,谁也没想到最后连首脑都……!
柏晰看着她,声音一如既往的沉淡:“这份礼物,你若喜欢就打开,我亲自给你戴上,你若不喜,我亦不勉强。”
那是求婚的戒指。
柏晰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着他的臣子、他的情敌们,求娶阮棠。
这消息一出,可谓是朝野动荡,连时局都将发生天翻地覆的转变!
阮棠抬头看他。
“首长这份礼物,阮棠受宠若惊。”
丁秘书眼睛一瞪,姑娘诶,你可别说你要拒绝啊!
柏晰:“你值得,不需要惊。”
于公,她是财政大臣兼第一秘书,手握重权;于私,她是唯一能近身他的女人,也仅此一人,这个国母,也只有她能担得。
阮棠摇摇头,正欲拒绝,却被丁秘书一把握住了手,他低声,语速飞快:“再谈谈,你们私下谈谈再决定。”
有这个必要吗?你们首脑已经被无情的拒绝过一次了。
倘若她真的愿意做这个第一夫人,不会等到今天。
但是阮棠看向柏晰坚定地目光时,还是点点头答应下来,既然这老狐狸不死心,不妨趁这个机会全都说清楚,省的闹剧再次发生。
死寂的气氛最终随着两位当事人的离开而被打破,然后便是一片轩然大波。
且不论围观众人的心情有多荒诞,几位情敌此时的心情便是难以言喻,原钦然起身出去抽了一支烟,康念眺望着夜景一言不发,裴恙冷笑连连,起身朝原钦然走去。
不出意外,又是一段唇枪舌剑的互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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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挑起裙摆走进书房,坐在沙发上,她将那戒指盒往茶几上一放,又好笑又好气的道:“合着您这大招,在这里等着我呢,真是打了个猝不及防。”
柏晰坐在她对面,指了指戒指盒,语气沉肃:“我是认真的。”
“您没必要这样。”
阮棠抬眼看他,说道:“我是不婚主义者,更不会有孩子,不可能和康念还是原钦然还是其他人联姻对您造成威胁,您这种防患于未然的打算完全没必要。”
“你觉得我求婚是为了擎制你?”柏晰反问,男人皱眉,成熟的面容带着一股罕见的苦恼,他正经而认真的对她说:“阮棠,倘若我不喜欢你,根本不会提出这种要求。”
他一笑,淡淡的道:“还是你觉得,我需要用联姻这种幼稚的戏码来保证臣子的忠诚?”
他是一国首脑,打破了封建时代又率领着子民打退了侵略者,重整河山走到今天的柏晰,无论心智、谋略还是骄傲都远在他人之上,更别提容人的气度。
他可以重用你,自然会相信你,亦有底气让你忠诚到底。
联姻之说,无稽之谈。
阮棠的神情显然更为不解,“您真的喜欢我?”
柏晰也是满脸讶然,“你还有不确定的时候?”
阮棠:“……”
“你是恐女症啊!”
“你这妮子对着我脱衣服穿裙子又往我身上爬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个问题?”柏晰好笑的道。
……因为她光撩不娶啊。
柏晰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满脸无奈的往下说:“你先不必急着拒绝我,结婚对我对你而言都是利大于弊,现在女子参政不过推行了一半,你想继续提倡男女平等,现在的能力还是不够的,但是以第一夫人这个身份绝对是一个助力。”
以国母的身份干政,就相当于是给子民们做一个表率,这样女性能够更快的走出家庭走向事业,这样看来确更有说服力。
“不仅如此,秘书终究是秘书,你想往上提就得做康念的接班人,最后才是我这个位置,这需要多长的时间等待你想过没有?但是有了这层第一夫人的身份,你什么都不需要等待,无论是财政、外交但是议案等方面,你都具有绝对的话语权,不在康念之下。”
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阮棠垂眸沉思片刻,说:“柏晰,尽管这层身份具有无限诱惑力,但是我仍然不想被婚姻束缚,也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停留,好处虽多但拘束更大,所以……”
“那就做政治联姻。”
柏晰语出惊人,却像是早有准备,他淡淡的道:“婚后互不干涉,不住在一起也不需要孩子,只保留一个头衔,你觉得如何?”
阮棠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