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对不起,他前些天就想跟白问霖说了,可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现在对着阿尔,却自然而然地倾诉出声,阿尔的性格,能让元霄感觉轻松,白问霖则让他有一些压力。
白问霖没有说话,赖在他身上不动,靠在他肩头的脸庞笼罩着浓郁的阴霾。
好半天,元霄几乎以为阿尔伯特是睡着了,推了推他:“让我起来好吗?”
接着,白问霖撑着胳膊起来了,那双眼睛看着元霄,隐含着风暴。元霄自然发现他和以前的阿尔不同了,可到底过了十几年,有变化是正常的,他并未多想。
他去洗漱,白问霖一直跟着,高大身躯从身后抱住他,胸膛贴着他的后背,把头放在他的肩上。
元霄面对镜子,抬手揉了揉那颗睡得乱翘的脑袋:“你还是这么黏人。”
白问霖手臂猛地收紧,元霄“嗳”了一声,去抓他的手,笑着说:“别抱这么用力。”
白问霖不为所动,心底因为他截然不同的态度而痛苦。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在元霄心里,阿尔是最重要的,面对自己,他拘谨,如同对着一个久违的朋友;可面对这个狂犬病,元霄却毫无隔阂地跟他拥抱、打闹。因为阿尔的出现,他看见元霄明显地高兴了许多,笑起来时是真心诚意的,犹如暖阳般照亮了整个房间。
连日以来的阴霾,似乎被“阿尔的醒来”给完全驱散了。
作出这个主意的人是自己,可气得肝疼的也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