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甫苍的帮助下,皇甫朝云一行人爬上了马背沿路返回,谁也没有看到身后已经奄奄一息的禾伽玊和另外两具尸体,被四面八方涌来的毒物群淹没。喜就上 直到毒物群退散后,空气中才出现了隐隐的浮动,雪白和肉骨出现在了三具白骨旁,快速的将白骨全数收拢后又消失不见。 因为当朝丞相和尚书等人遇袭,所以秋猎并没有继续,第二天一早,众人就返回了皇城。 而平国公府和温国公府、清王府因为王玉恒等人中蛊而陷入了一片阴霾之中,温国公只有一个嫡女和两个嫡子,嫡女便是当朝太后王玉璃,而两个嫡子则是当朝右相王玉恒和兵部侍郎王玉逸。 两个儿子都很出色,但最出色的自然是王玉恒,加上王玉恒的嫡子王舒白精明睿智,在王济贤眼里早已是王家未来的继承人。 可如今自己最优秀的儿子和孙子都中了蛊虫被小皇帝控制,王济贤怎能不怒不气,当天就给气的病倒了,回府都是被人抬着进去的。 平国公府还好一些,虽然皇甫朝云中了蛊,可是皇甫苍却安然无事,本来皇甫苍就是平国公看中的继承人,这让平国公担心儿子安危的同时也暗自松了一口气,至少他们平国公府还留下了皇甫苍这么一个可以扛起一切的后人。 比起彻底被控制了的温国公府,真是幸运太多了。 不过这样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皇甫圣就为现在的困局开始寝食难安起来,温国公府最出色的嫡子和嫡孙都被小皇帝控制了,在除去两人身上的蛊虫之前,王济贤绝对不敢再对小皇帝做什么,甚至只能唯命是从。 而清王府的一切都是清王掌控,如今清王也中了蛊,那么只要清王不想死,势必也会暂时屈服小皇帝。 若是平国公府再继续与小皇帝作对,那么就只能孤军奋战,到时候,说不定小皇帝会利用清王手里的兵力来对付平国公府…… 想到这里,皇甫圣的脸色就越发难看,头开始隐隐作痛,原本精神奕奕的神色也变得疲惫而不安,整个人看起来瞬间失了神采不说,也不如之前那般看起来不过五十多岁的模样,此时的他看起来真的成了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 “祖父,现在平国公府孤立无援,不宜再大动干戈,我们先静观其变吧,反正最急的人不应该是我们,而是完全被控制了的温国公府和清王府,他们定会想办法解蛊的。” 皇甫苍神色暗沉的出声说道,其实他心中充满了不甘,可是他并非冲动之人,现下的局势对他们平国公府很不利,除了静观其变别无他法,否则若在继续与小皇帝作对,势必会成为最先被消灭的那一个。 到时候只需要一句话,小皇帝甚至可以不费一兵一卒的看着他们三府的人厮杀,此次已经输的惨烈,他决不允许再输一次! 皇甫圣听言,心中同样不甘,可也只能如此了,现在平国公府骑虎难下,也只能按兵不动,静待时机了。 清王府。 “太后娘娘这边请。” 管家为一位披着白色斗篷遮住了容颜的女子引路,将其带到了秦玺所住的院落。 房门被推开后,管家低声通报了一句:“王爷,太后娘娘来看你了。”说着,管家已经让开了身。 王玉璃让身边的宫人在门口候着,自己一个人抬步走进了房间,绕到屏风后就将秦玺欲要起身,连忙快步走过去制止了他的动作。 “快别动,太医不是说了你的身体受了损伤必须好好休养吗?真是不知道爱惜自己……” 王玉璃一边心疼的责备着,一边动作轻柔的扶着秦玺躺在了床上。 秦玺因为躺着,所以轻易就看到了王玉璃被斗篷遮掩的小脸,清润的眼眸在看向王玉璃那双担忧心疼的眸子时,晕染了浓厚的温柔和怜爱。 伸手眷恋的握住王玉璃为他盖被子的素手,柔声道:“我没事,别担心。” 王玉璃顺势坐在了床边,手指微动,与秦玺十指相扣,柳眉轻蹙道:“我一定会让那逆子给你解蛊的。” 秦玺听言,不在意的轻笑:“没用的,皇上是什么人,这半年来也足够我们了解了,无论是谁都不可能让他给我解蛊的,只能等明天三月去仙祭天之谷求药了。” 王玉璃眼底划过一抹冷厉,脸上满是沉郁之色,一想到秦澜雪她就满心的怒火无从发泄。 秦玺见王玉璃的神色,心中暗自叹息,还好他没有将秦澜雪杀了他们的孩子的事情告诉她,否则她怎么受得了。 随后握紧王玉璃的手安抚道:“不过就是安分半年而已,他最多想办法收回一些兵权,没事的,大不了若是我们输了,我带你离开秦国去游山玩水,好好看看这九幽大陆的万里山河。” 王玉璃看着秦玺眼底的温柔与隐匿至深的向往,心口突然传来一阵抽痛,酸涩慢慢晕染开来。 她一直都知道,清雅圣洁的他素来不爱权势爱自由,若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困在这秦国,困在这权势的斗争之中。 可是她放不下,她虽然也深深的爱着秦玺,可是她更爱权势,她怎么能够甘心放下一切与他离开,那些过往所受的凌辱,那一幕幕编织成的噩梦,哪怕时过多年,她仍旧日日夜夜在噩梦中惊心。 唯有站在至高无上的位置,唯有俯视所有,用双手紧握权势,才不会被人任意欺辱,更不会重蹈覆辙。 “对不起,玺……”王玉璃妩媚的眼眸透着浓浓的情深与歉意的痴缠在秦玺身上,抱歉又任性的说道:“是我害玺卷入这纷争失去自由的,可是我爱你,也放不下权势,所以哪怕是现在,我还是想要自私的拥有一切,不想放开你,也不想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