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伦脸上露出一抹笑,转眼之间已经为皇帝束好了发,拿了璞头为皇帝裹着头说道:“老奴不敢说太多了!但是皇上以后不必在为冰御门忧心了。老奴听闻冰御门的柴烈啊不见了,而冰御门上下几十人死在了西市的破庙里。都说冰御门作孽太多,这是遭到了天上神仙的重惩罚!”
皇帝淡淡一笑说道:“不知道谁这么大的本是连冰御门这颗老虎牙都敢拔!”
“不管他是谁,这歪打正着的帮皇上去了一结就是好事!”说着软翅璞头已经戴好,说了一番话皇帝脸色果然好看了很多。
日影西斜,阳光呈现出一片金黄,两个苍老的身影相对而立。
皇帝在晁伦的搀扶下慢慢的往大殿之外走去,殿外的侍缓缓推开厚重的宫门,阳光落在身上暖暖的,温润的风带着阳光的温度和花香像温柔的手抚在面上。
皇帝站在大殿门口放眼望去,重重宫殿在阳光之下闪耀出一片金色,飞檐逶迤,廊桥蔓回,皇帝幽幽的说道:“有些事情该是明了拉!”
风缓缓的将他苍老和低沉的声音吹的很远,很远。
雍城东市十六王宅七皇子宇文的府邸坐落在兴庆宫北,府宅比起弈王等其他皇子来相对较小一点,但是七皇子宇文却是一个爱好风雅的人,府邸之中亭台楼阁自然少不了,四时鲜花一年到头不曾断过这一来但是别致不少。而且宇文还特别喜欢养孔雀,稀少的白孔雀更是他府邸之中最引以为傲的。
从皇宫回来,宇文是一头就扎进了崇玉阁,因为仆人从早上起来就一直守护的一直旖琉璃刚好开放。
这旖琉璃是牡丹花中极品,花瓣多达二十五层,每一层更是包含了粉白红三种颜色,层层绽放,含着娇嫩的花蕊,似是聘婷少女半掩花丛。
“这花开的很好!”宇文漪举着白纱灯笼细细观赏,赞叹一番后对身后的灰衣仆人说道:“今晚派人守着,不得让它惊风,明早剪下来给父皇送去!”
“是!”灰衣男子恭顺的回答着,拿着笔在纸上记了一番随口问道:“皇上最近好像很是忧心!”
“是有一些忧心的事情,但是应该已经解决了!”宇文放下手中的白纱灯笼,清蔚的眉宇荡起一丝阴云,“有件事交给你去办,最近的两桩案子来的实在太奇怪了,去查一下是谁在背后搅动风云!”
“是!”灰衣男子停下手中的笔躬身应下,略有一些迟疑,还是说道:“城中有人传言说苏伯懿的儿子苏文熙回来了!”
宇文放下手中的白纱灯笼,正端着一杯茶,听的这话,豁然转身,杯盏之中的碧绿的汤汁泼溅了一地。
“谁说的?”宇文唇角一抖,辞气急切。
“是太子!他那一日让冰御门前去抄南宫侯的家的时候打着的旗号就是说卓吟风勾结苏文熙。”
“太子!”宇文脸色一沉,茶盏一把按在身旁的小案上,“他为什么要用文熙来做文章,人都已经不再了十多年还不肯放过!是他有阴谋还是真的无风不起浪!”
“小人不知道,但是这几日小人一定会加紧查探的。但是小的也一直有个疑问,为何弈王会在突然之间酝酿出这么一个连环大计让太子连折了两部!”
宇文眼眸中精光一闪,转头望着灰衣男子说道:“你也觉得这是弈王所为?而且凭着他不可能做出这么大一个陷阱!”
灰衣男子凝眉思索一下,面色从容语气笃定的说道:“虽然弈王殿下此次看上去插手的不多,但是稍微留心观察一下却可以看出案子每一次的关键转着点都是由他去做的,弈王殿下和太子相争多年说是他做的谁都相信。但是说是他筹谋的却有点不让人信服,若是他真能做这么大一个局,那么他又何必要去送百子嬉春图自找羞辱呢!”
宇文缓缓踱步,心中疑云大起:“难道弈王哥哥身后真的有一个人!他会是谁?为什么要帮弈王。这个时候怎么把文熙扯出来了!”
宇文只觉得脑袋里塞了一团乱麻抓不到一点头绪,他摇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下,却发现这一要脑袋立马晕了更是混乱,心中不由一叹:要是文熙在就好了,他一定会理清思路的!
“政事向来都与我没有太大关系,弈王哥哥要怎么走那是他的计划我不想过问太多,但是我倒是很想知道太子为什么会忽然牵出苏文熙,你也去打探一下吧!”宇文转头又叮嘱道:“能打探多少是多少!还有南宫侯府被抄家之后卓芊芊还有她那个夫君好像也是凭空消失一般,实在太奇怪了,家都没了,人也一起消失也不问一下!也去打探一下!”
不知为何宇文说话之时眼前总浮现卓瑾瑜的样子,一闪而过就像白纱灯后迷蒙的光一般。
府邸深深,宇文极目远眺,星光点点的雍城在夜色之中更加迷离,宇文忍不住长叹一声。
第二日清晨,阳光还没透过云层,薄薄的雾气散落在雍城之中,早开的花儿像是美人的脸,带着清冷明澈的露珠,雍城之中大部分人还在沉睡之中,但是荒芜多年的宁远侯府上此刻却多了两条人影。
两人一高一矮,身材都是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