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经过这一事之后,虽然代理朝政的权利还没有恢复,但是皇帝对他的态度已经好转了很多。
而瑾瑜,在皇帝封禅的时候只是一个从六品的大理寺丞,皇帝封禅他还有没有资格随行,但是皇帝回京之后却是没有忘记他。而且加上太子急需军功人马,对瑾瑜已经没有什么怀疑,直接亲自上表奏请请功。
皇帝本就念着上次朝宴之事觉得瑾瑜是一个人才,本就想重用,但是皇后的琴被毁也不得不罚,只好将了官品贬去了的大理寺。
这一次瑾瑜立下大功皇帝本就要大赏,将他调回太常寺,但是瑾瑜却想留在大理寺,太子也觉得瑾瑜留在大理寺较好,一边也扇着风,皇帝也同意了。
瑾瑜直接就被提为了大理寺卿,官从五品。这一下是把卓吟风狠狠的高兴了一把,这个不成器的女婿总算是给自己长了一会脸。
但是最看不懂的人却是芊芊,他知道瑾瑜的最终计划,但是却是不理解瑾瑜为何要走这一步来让父亲高兴一把。已经是二月底了,眼看着树枝上的花苞绿叶都已经吐露出了一点新蕊,可是芊芊却像是进了倒春寒觉得心里还是茫茫冬季,依旧飘着大雪。
最开始和弈王商定的是四月的时间摘掉卓吟风,但是现在瑾瑜觉得有个有利的条件握在手中,可以把吏部也跟着打压。加上皇帝封禅之事是在太突然,这时间又延长了两月。
弈王当初听到瑾瑜这般说也只是爽朗一笑:“十年时间都等了,在加上一个吏部这多的两个月有什么等不了的!”
而且现在挡在弈王面前的还有一桩棘手的事情得去处理了,那就是魏罡的约战,刚开始还以为魏罡只是说说,直到魏罡的帖子送到了府上弈王才相信这是来真的。
但是魏罡却是不理亏,人家是穿的整整齐齐带着仆从来拜会,该行的礼数那是一样没少,口口声声称的是切磋。弈王客套话是说了一箩筐,魏罡都是迷迷糊糊胡乱应了一通,然后又补上一句:“大家都是习武之人,切磋切磋又何妨!”
这一下弈王没辙了,只好应战。
这消息也不知道就怎么传了出去,大家小巷那可是谈论的热火朝天,就连皇宫里都议论纷纷。
因为上次去捉拿匪首弈王受伤,但是却是秘而不宣,弈王妃心里担心弈王抵不过魏罡,去求了弈王母妃,弈王母妃又去求了皇帝,希望皇帝能出手制止这一场的比试。
皇帝英武劲刚刚回来,他也想看看这朝中武将对上江湖匪首是怎么个样子,哪里肯撤还说道:“那魏罡是弈王给捉回来的。就算是在打一次难道还会输了不成?”
一句话差点没把弈王母妃给噎死。弈王妃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妻子和母亲虽然很担心,但是弈王自己却像是没有事一样。魏罡归根结底在朝中只有瑾瑜这一人能信任,但是瑾瑜现在与他在联手,魏罡不会真的下狠手,就算是魏罡是来真的要打,自己拼上一拼,胜负还难说。
约定的是十日之期转眼就过,已经是弈王和魏罡决战之日了。
三月虽然已经入春,但是今年的冬天像是格外眷恋不舍,倒春寒一直逗留不肯过,人们还被裹在厚重的冬衣之下。
但是翠微楼下的新搭起来的擂台上一个体型壮硕的汉子却只单单着了一件马褂,一身的腱子肉在薄薄的衣衫之下若影若现。
虽然早市还未开张但是周遭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吵吵闹闹乱哄哄的嚷成一团。甚至还有人开启了局子,开始压注。
此时弈王还未到,魏罡站在台上像尊石像一般矗在那,听着台下的人议论纷纷。
“这就是那土匪头子啊!长的怎么像年画上的门神一样!煞气的很啊!”
“这幅身板一顿得吃十碗饭吧!”
“哎呦喂这幅身板,弈王殿下不会吃亏吧!”魏罡很是高兴,扬着唇角俯视着台下一众人。
“块头大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弈王给捉了回来,今日一战弈王殿下还是能赢!”魏罡听的就不乐意了,皱着眉吼了一声,吓的说着话的一个老农哆哆嗦嗦的就钻出人群。
“弈王殿下虽然体格上比不过他,但是武功好啊!一个硬一个巧今日这一战说不准呢!”
“哎!殿下到现在怎么还没来呢?”
这句话像个刺一样,扎的魏罡眉毛都是一挑暴躁性子马上就要发作,但是想起瑾瑜曾经的劝告,强压住心里的火继续矗在台子上。
今日弈王若是不来他就一直在这等着。
心里正是愁闷着人群之中一阵唏嘘,魏罡抬眼望去人群之中自然分出一条道来,一个着紫色剑袖长袍,腰身紧束的青年男子正往这边走来,手中还提着一把青钢宝剑。
这人星眉剑目气宇非凡,黑发如墨衣着华贵不用多说当然是弈王了。只是今日硬着是来比试,没有戴镶着宝珠的发官,只是戴了一个素白的玉冠,但是周身贵气却是丝毫不减。
魏罡眯着眼上上下下的把弈王打量了一番,因着记着瑾瑜的话不要暴脾气乱说话,本是一肚子发泄的话硬着憋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