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刚才没有眼花,那个黑影应该就是躲在暗处的人,慕二仪大脑飞转,弄清事情真相。
但是明明朝自己而来的绣球却在石子的敲打之下改变了方向,朝着旁边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飞去正是刚才和自己争执的人。
慕二仪手上一紧,心中腾的升起怒火,这是自己唯一机会任何人都不能抢走,眼中瞳仁瞬间收缩,锐利如同鹰隼一般。
而自己暗暗运气,掌心里聚起浑厚真气,空气中的水汽在内力催动之下竟然凝聚成了一把如同碎雪的冰砂!
全身肌肉自脚下发力,真气自丹田而来,经过太阴肺经气力瞬时聚集于右掌,手中的冰砂如同漫天落下的飞雪朝绣球飞去。
就在那富家公子一副喜笑颜开准备去接绣球的时候,绣球却像是长了腿一般,自己改变了力道朝人群之后的黑子飞去。
而那一把冰砂刚刚触及到绣球之后就极速的消融,化作一团雾气转瞬即逝。
黑子做梦也没想到绣球会朝自己飞过来,自己还是个孩子啊成什么亲,何况那千金大小姐自己也伺候不了,一不留神还脑袋搬家呢。
黑子又惊又怕,一张嘴张的老大,慕二仪眼角挂着冰冷的笑意,掌心微微一发力,这一次只是一颗小小的冰珠飞了出去,恰好打在黑子的膝盖上。
眼看着绣球就要砸中自己正不知道怎么办,膝盖上莫名其妙的跳动一下,整个人也站不稳,一双手扬的老高就扑了出去。而这一刚好拍到了绣球,绣球沿着轨迹,又朝慕二仪飞了过来。
一切都只是在一瞬间,往右边跑去的人还没来及跑过来,绣球已经正正的飞到了慕二仪手中。
周围的人见是一个穷酸乞丐抢了绣球,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径直上来抢,到手的绣球怎会轻易放手,纵然被堆积起来的人死死下来最下层也不肯松手。
楼上的卓芊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赶紧让人驱散人群,而卓吟风在楼里看到发生的一切,双眼瞪的如铜铃,张开的嘴久久都不能合上,这跟他想的不一样啊!
堂堂朝中三品大元,户部尚书设楼台,抛绣球招亲,结果绣球却是被一个落魄乞丐给抢了,反悔?那不可能,一言九鼎那可是官家风范,若是强行回收只怕还了个言而无信的口实。
看着这场好戏从头演到尾的百姓们更是街头巷尾议论纷纷,这脸面啊就这样一层层连皮带肉的给剥了下来。
结果已然如此,这颗果子到底有多苦,吞下去是有多难受只有南宫侯卓吟风自己才能知道了。
午后的太阳烘的天地之间暖意融融,擦的锃亮的地板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将南宫侯府的正厅映的一片通透。
丫鬟小厮成队列在两侧,一个个如同泥胎木偶,脸上的肌肉紧紧的绷着生怕不小心露出一点表情,点了卓吟风的苗头,不是挨板子就是被驱逐。
卓芊芊低眉顺眼的站在大厅中央,身后长裙拖曳蜿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天光映在她恬静的脸上,泛出一丝丝的红晕。
头上的银丝大凤更是泛滥出如同冰河破碎的点点银光,脸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是波涛层层汹涌,好险!就差一点那绣球就落入了别人手里。
身边的慕二仪从人堆里被挖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被撕的成了一片一片,就像沾了一身的纸一样,脸上还被抓了几条血痕,纵容是如此,绣球却是依然被紧紧的抱在怀里。
此时衣衫褴褛,一副狼狈样子的和俏丽如花的卓芊芊站在一起即是滑稽又难堪。
面对着一言不发,身形胖大,眉毛都快拧成一团的卓吟风更是一副瑟缩不安的样子。
一阵一阵和煦的暖风夹带着凋零的芙蓉花瓣吹进大厅。
带着桂花的残留余香,窗棂的投影一寸一寸爬过大厅中央铺设的牙色地毯,这样好的光景三个人心里却是各自算着各自的苦甜。
良久卓吟风终于开口:“你从哪里冒出来,谁给你的胆子敢抢南宫府的绣球?”
辞气严厉,一掌拍在手边的长案上,吓的旁边的丫鬟小厮悉悉索索的跪了一地。
慕二仪眉头一挑,呼出一口气,平静的说道:“侯爷设下花台,千金掷绣球,台下却没有任何告示说谁不可以去参加,谁能去参加,自然就认为是大家都可以去参加了,所以小的也就试一试运气了。”
眼珠一转,瞟向身边的卓芊芊,语气里倒像是万般无奈一般:“何况小姐还故意将绣球抛给我了,小姐的一番盛情自然不能推诿了!”
“不错,那绣球的确是我有意抛给你的!”素手一伸提着长裙跪拜在地上,望着卓吟风说道:“他就是我所选中的夫婿,不管富贵贫贱,既然天赐姻缘是他,女儿认命!”
“看你穷困潦倒,抢绣球也只是为了荣华富贵,老夫赠你一百两黄金,自己回去,这绣球你自当是你没抢过!”卓吟风话语里满是嘲讽,手一挥,案上的托盘上的红绸被撩开,一盘子的金铤闪着耀眼的光芒,照的慕二仪脸上都是金光一晃一晃的。
“不可!”慕二仪眉两手一摆满嘴胡言,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