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越是担心会发生的事情,最后它就真的发生了。
弗兰克无奈叹息着:“我猜你不是什么劫机者。”
“当然不是。”对方露出了很是愉快的笑容,接着摊手。“只是我的妻子在怀孕,我们很幸运地升舱了而已。”男人是从经济舱那里走过来的,他还搀扶着一位风姿绰约的金发美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看上去很是亲昵,弗兰克原本没什么反应,可是在扫到男人的脸的时候诧异挑眉。
“可是据我所知,汉尼拔·莱克特并没有一名关系亲昵的女性伴侣,有的话也是那名布鲁姆医生。”弗兰克把玩着自己手中的钢笔,看着男人貌似很无害地微笑着,只是一瞬间他发现美人似乎踉跄了一下,用了一段时间才镇定下来,而男人却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挑眉:“你认识我?”
“我看过所有美国的精英资料。”弗兰克起身走到男人面前,微笑伸出手,“弗兰克·阿巴格诺,晋江岛精神病院涉外部。“……汉尼拔·莱克特,这位是我的妻子彼地丽娅,我们打算去英国拜访一位故人,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晋江岛的同僚。”男人看起来很是优雅绅士,弗兰克微笑点头,两人友好寒暄了两句之后弗兰克就表示赶快搀扶孕妇就坐吧,随后看着两人坐在离自己有一段距离的位置上就不再言语。
无论是从神态举止还是细节观察都可以看得出来,女人根本没有怀孕,他相信自己的观察能力——毕竟是家族遗传,这么多年来还没出错过的时候,这两个人甚至都不是所谓的情侣关系,他们俩身上甚至连一点属于对方的细节都没有,女人甚至在神色间对男人有一种下意识的戒备和惧怕,老实说这也是他一开始以为男人是劫机者的理由。
当然他也看得出来,那位汉尼拔·莱克特,据说是曾经的布鲁斯·韦恩主治心理医生的某人,实际上很危险,一眼扫过去,他甚至在男人的衣着里辨别出了另一个男人的味道,如果可以的话弗兰克真的很想深吸一口气呐喊一声:“坑爹呢这是!”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尤其是这一对很明显有问题的情侣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反正他们去哪儿都和他无关,他只需要抵达伦敦……安安静静到那里就可以了。只是天不遂人愿,那个男人似乎是无聊了,将目光转到了他的身上,原本想要装作没看见的弗兰克最终还是无奈转头:“请问?”
“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毕竟这个时节从哥谭飞往伦敦的并不是很多。”“您难道不是吗?”弗兰克露出了无辜的笑容,结果被男人用一个平静的笑给回了过来:“可是这里基本上都是韦恩科技的人,我实在是好奇为什么您会出现在这里。”
噢,这人。
“只是请韦恩先生帮一个忙而已。”弗兰克微笑,维持着冷静淡定的表情,看上去很是真诚,对此汉尼拔只是微笑着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就没说什么,转移了自己的视线。而弗兰克却差点被他的那个眼神给冻僵。
这个人……危险到不行。弗兰克迅速下了定义,相较之下他更加宁愿去面对吉姆,毕竟那个人好歹还能让他有一定程度上的舒适感官。
也幸好,哥谭到伦敦的七小时还是很平稳的,弗兰克不去想自己的行程会如何,只是在落地的一瞬间伸了个懒腰,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
“真怀念伦敦这该死的天气。”这句话一出,身边的路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毕竟他们可能谁都没听说过还有人会怀念伦敦的天气的,终年阴雨潮湿让很多年轻人都病恹恹的打不起精神来,“今天可是周日,无论什么事情都值得开心一次的不是吗?”他微笑着,走到机场的公共电话亭旁边,他知道自己的到达一定会被联系到的,所以自己只需要站在合适的地方,比如说第四个电话亭?
“叮铃铃……”
很明显,自己的顶头上司并没有在他离开的一年里忘记他的习惯,弗兰克心情很好地接起,随后笑:“今晚有北伦敦德比,订个包厢?”
“行。”电话那头的人很是干脆,随后电话就被挂断了,弗兰克叹了口气看了看手中的话筒,如果他对自己能不这么简洁明了就更好了。“我有那么令人讨厌么?”
弗兰克一边怨念着一边将电话放好,随后抬起手看了看时间,拎着自己简单到不行的行李走了出来,原本是想打车的人愣了愣,随后抽搐了嘴角。
一辆黑色的商务用车缓缓停在自己的面前,那位常年换名字的黑莓小姐踩着一双黑色的恨天高从车里出来,依旧在玩着自己的手机,不过这次她好歹还有余力对着他敷衍一笑:“回来了?上车吧。”
顺带一说,这位在局内的编号是003。
弗兰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尴尬,毕竟一看到这位姐姐他就想起来自己以往被“虐待”的各种事例,幸好的是她现在已经不再做那些事情转而退居二线保护老大了。“去哪儿?”
黑莓小姐依旧在玩手机,身姿笔挺,眼睛抬都不抬。“酋长球场。”
今晚阿森纳坐镇主场迎战自己的德比宿敌托纳姆热刺,关乎自己的榜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