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柳宣那么轻轻的一旋,云聪“哇”的放声大哭。
林氏再顾不得多说,几步扑过去,夺过柳宣怀里的云聪,一只手将孩子揽紧了贴在怀里,半边脸贴着孩子的小脸,一只手轻轻拍着后背,“乖乖不哭了,娘来了啊!……”
感觉到来自母亲的温暖,云聪的哭声渐低,没一会就止住了哭,下人也适时地递上温热的帕子,三两下擦过,小孩就又露出天真可爱的笑脸来。
“吃饭吧!”
经云聪这一打岔,林氏也没了教训人的兴致,没好气地抱着云聪准备吃饭。
云聪却不让抱,撑着推开林氏,快步奔向柳宣,小拳头挥舞,“打!打!”
小家伙还知道报仇,柳宣哈哈笑着将小家伙抱起,“吃肉去吃肉去!”
云聪乳牙刚长全,正是对肉感兴趣的时候,闻言立马将报仇这种小事抛之脑后,扭头往饭桌边跑:“肉!肉!”
……竟然是如此……这般啊!
云锦无语地看了看柳宣,一岁多的孩子也利用上了,装不存在有那么难吗?
叶源嘴角一抽,就说这孩子抱着看衙门审案打板子都咯咯笑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几句高声给吓哭?
林氏也是一愣,只是女婿不是儿子,实在不好责备,而且刚才明显是她失礼在先,所以她也只有装听不懂,追着云聪喂饭去了。
被晾在一边的云溪也不禁觉得好笑,原来孩子还能……这么玩?好吧,貌似还挺好用的。
看着林氏去帮云聪弄饭,云锦拽了拽了妹妹,赶紧的吃饭呗,难不成等着娘道歉?
云溪没敢想那么美,顺势也就就坐吃饭了。古代父母别说不觉得错了,就是觉得错了,最多一句“吃饭吧!”就算是最大让步了。
不过吃饭归吃饭,吃过饭想让她像往日那样和林氏一起吃茶说笑就有点为难她了,当然估计也是为难林氏,所以吃过饭,她就找了个借口撤了。
“大哥二哥都来信了。据说厚厚的两封,大娘子看完就心情不好了。”云溪才回屋没多久,小草就蹑手蹑脚进来对云溪悄声道,“好像是说北边边境又开始打仗了,官道天天都有人车经过,特别热闹。”
“想着就是这样。”对此云溪并不惊讶,毕竟也有点经验了。
相比之下,小草更是让云溪惊讶,“你怎么想起给我说这个,而且蹑手蹑脚的样子实在是……,你在哪学的这个?”
跟做贼似的!
“我做的不好吗?”小草忐忑道,“我跟隔壁晴儿姐姐学的,她在一家大户人家当丫鬟,不过是签活契的那种,据她说做丫鬟就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要想姐儿所想,急姐儿所急,反正就是处处都得妥帖,尤其是要消息灵通,不能让姐儿被人给骗了。”
“哪你还事后诸葛亮?”云溪没好气道,训都挨过了,现在说还有什么用。
“我想说来着,只是那时候不是大姐儿在嘛,我没找着机会。”小草诺诺道。
所以这是连云锦也防备着?
云溪哭笑不得,这办事能力一般,心眼儿倒是足!
“晴儿伺候那个姐儿是不是庶出?家里好多兄弟姐妹?”云溪想了想问道。
“咦你怎么知道?”小草惊诧道。
你还能怎么知道,如此谨小慎微能是嫡出?一不小心就被骗了还不是家里人口太多,竞争太激烈?
“以后不用打听这些,好好学你的习就行了。”云溪对小草道,“你现在还小,正是学习的时候,能以后大了,自然就用得着了。”
七八岁打探消息确实也可以,只是家里就这么几个人,都是亲人,用得着大户人家的小心?林氏最多也就有些怨气,可云锦有的她也没见少一分,到底是亲闺女,怎么可能薄待了。
不过这教养姑姑的事也确实该提上日程了,免得自学学到歪路上去了。
第二天云溪早早起床,继续雕刻她的水仙,再过两天就是腊月,马上就要过年,早点雕好,过年时候正好开花。
一个花篮雕到一半,小草来报说是木二来了。
“木二找你干嘛?”云锦诧异道,“莫不是先生看你太皮懒,想喊你去教训一顿?”
“不会吧?”
云溪承认她是懒了点,不过王林看重的人是云锦,她哪作画天赋也就那样,就是认认真真地努力,充其量也就能当个画匠,先生也看不上啊!况且,先生也不是那种非要人家上进的闲人。
不过,对于木二的来意,云溪隐约也能猜到几分。
毕竟木二不是那种沉默寡言的人,她写的那幅字很难不传到先生耳朵里。
果然,云溪的猜测一进门就被印证了。
“你最近很缺钱?榻几上有五千两,够不够你用?”王先生正在作画,听到云溪的问好声也没抬头,但出声却给云溪了个意外。
闻言云溪不由自主往榻几上望去,果然一摞银票,云溪没忍住凑过去数了数,原谅她见识短,真没见过这么多银票,一百两一张,不多不少正正好五十张。
凑到鼻尖闻一闻,真香,好想要!可……无功不好受禄啊!
云溪依依不舍地将银票放回原处,狠狠心道:“先生厚爱云溪不敢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