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了...”
角都蓦地沉默下来:
这意思就是说...
恐怖主义头目最后全都弃暗投明成了烈士,而自己这种跑腿打杂的反而成了为黑暗势力卖命、执迷不悟的反动分子?
“P!”
角都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还好我投降得早!差点让那两混账抢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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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自来也意识略微清醒之后,他便感觉到了自己浑身的疼痛都发作起来。
脸上的肌肉稍稍扯动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肿痛,胸前的肋骨似乎也裂了几根,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一个漏气的风箱一般艰难。
糟糕了...
自来也凭着自己多年担任纲手怪力拳人肉靶子的经验,在第一时间便意识到情况的恶劣性:
被暴力的纲手揍成猪头是自来也习以为常的事,甚至还能当成一种特殊的趣味互动来看...
但是挨完打还浑身是伤、完全没得到治疗的话,说明纲手的怒气还远远未曾消除。
自来也从自己肿得如同打了玻尿酸一般的眯缝眼中艰难地捕捉到一丝光明,稍稍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只见到一片砖石瓦砾的废墟,而自己这个重伤员还躺在一个人形大坑里无人照料...
再一转头,自来也便看到了纲手那秀美的脸庞和傲人的身材。
不过这次他却是不敢再动什么风花雪月的心思了,因为这次他看到的纲手足足有两个,她们正一左一右地站在自来也身前不远处。
两道目光在空中激烈地碰撞,无形的气势让四周的人自觉退避、给这里自然而然地空出了一片任由其发挥的场地。
两人专注于眼神的交锋,连自来也的清醒都没有意识到。
好可怕...
两个纲手脸上的神色都极为阴沉,再加上同样年轻的相貌、几十年都不换的相同穿着,让自来也根本分不清面前的纲手哪个是“温柔版”的、哪个是“暴躁版”的...
自来也犹记得自己上次看到纲手在他面前露出这种气势的时候还是在多年前的偷窥事件里,那次他可是住了足足两个月的木叶医院重症监护室。
自来也悄然屏住了呼吸,面前的两位美人此刻就像是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火药桶一样可怕。
但是躺在这废墟中装死终究不是办法,良久之后自来也还是硬着头皮轻轻出声喊了一声:
“纲手?”
两个纲手齐齐转过头来。
这下子自来也分清楚谁是谁了,因为两个纲手望向他的目光不同:
一个温柔关切的探询,另一个则是余怒未消的逼视。
“自来也?”
暗藏愠怒的纲手只是淡淡地喊了一声自来也的名字,便让自来也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
“纲手...”
自来也尴尬地笑了笑:“我、我可以解释的...”
这声音中的心虚根本藏不住,倒是有几分小学生在网吧被家长人赃并获的味道。
“哼!”
纲手双手抱胸、冷冷地哼了一声,嘴角却是不自觉地挂上了得意的笑容。
自来也这样的表现,无疑是摆明了自己的立场;
自来也数十年如一日追求的那个纲手终究是她,而不是什么异世界的复刻版本。
纲手二号见到此情此景心中便不禁一沉,脸上那针锋相对的敌意也不知不觉地黯淡下来。
对于这种情况,纲手二号其实早有心理准备;
因为她也清楚这些天里她亲近的自来也终究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而她只不过是沉浸在虚假的幸福之中不愿醒来罢了。
可是...
纲手二号回想起这些天的经历,那难得的幸福时光终究不是虚假的;
她终于有些模糊地认识到,自己恐怕不仅仅是将这个自来也当成死去挚友的替代品,而是真真正正地进入了一段奇异的新感情。
这么多年来她经历的沧桑挫折已然够多了,她不愿意再承受这种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
纲手二号的眼神悄然间变得坚定起来,之前失魂落魄的状态也被昂扬的斗志一扫而空。
就在纲手暗自得意之时,纲手二号却是自顾自地走上前去,毫不避讳地将还在坑里躺尸的重伤员自来也扶在了怀中,又旁若无人地施展出医疗忍术为其治疗起来。
躺在那熟悉的怀抱中、感受着身上伤势快速痊愈的温暖,自来也终究是有些沉醉。
纲手瞳孔一缩,心中顿觉不妙:
她打伤的男人,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来治疗?
“自来也!”
纲手眉头紧蹙,再一次用一声呼唤把自来也从沉醉中惊醒:“给我过来!”
自来也神色慌张地就想直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