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折了这么老半天了,你不许嫌弃它……唔……”
江迟寒把电脑放在了一旁,俯下身子直接堵住了程然接下来的话。
江迟寒的吻,有种说不上来的温柔,这人明明更像座冰山,暖起来却比阳光还要温暖。
江迟寒很小很小的时候,范晴带他去过一次古镇,南方的烟雨朦胧好看的很。江迟寒被范晴抱在怀里,站在桥上看着河两边古旧的木楼,上面挂着一排排的红灯笼,风一吹,红灯笼就随着风荡了起来,河两旁的柳树,柳絮飘飘,南方人的轻言细语,一点点烙在了江迟寒的心里。
那时候其实心里在想,如果晚上来就好了,晚上应该比白天看起来要更漂亮一些。
可是江迟寒没能等到晚上,也没能看到红灯笼点亮后的模样。
范晴第二天就走了,把他扔在了江家的大宅子里,头也不回地去追求自己的人生了。
那大概是江迟寒最久远的记忆了,遥远而又深刻,深刻而又悲痛。
程然被江迟寒吻得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晕晕乎乎地陷在了床垫里,不知道是因为江迟寒的吻让他头脑眩晕,还是自己被江迟寒的柔情攻围的溃不成军。
“迟……迟寒……”
程然眼神有点迷离的看着江迟寒,整个人重重地往床里坠,江迟寒把程然手里的红灯笼小心翼翼地拿到了一旁,十指交扣,又重新吻上了程然。
程然的脖颈白皙而又毫无防备地露在那里,就像是刚被捕获的猎物把自己的致命点露在了敌人的面前。
江迟寒眸色发深的看着程然因为紧张地吞咽口水而上下滚动的喉结,凑上前轻轻咬了一口,然后又轻轻舔了一下,看着程然浑身发颤的模样,他又像是安慰一般,跟程然交扣的手稍稍紧了些。
“程然……”江迟寒声音稍稍低沉地唤了一声程然的名字,但也仅仅是唤了一声,没再说别的话。
“不……不行……迟寒……”程然带着轻微的哭腔,他大脑已被江迟寒吻得一片空白,但最后仅有的那点理智不停地在提醒他,他们不是在江家的宅子里,而是在张毅家,他们是疯了,才会在这里做这种事情。
可是这种时候,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江迟寒怎么会停?
程然脑子里仅有的理智已经荡然全无,盈在眼里的泪滴顺着眼角滑了下来:“迟……迟寒啊……”
程然兴许不知道,比起工作时候的江迟寒,在床上红着眼睛叫着他名字的程然才是最催情的那个人。
“喜欢……”程然脑袋空空地说了一声。
越是细小的反抗,越是点燃江迟寒身上的那团火。
程然泛着水光的眼睛里,只有江迟寒一个人。
迟寒啊……
我好像疯了……
程然被困在江迟寒怀里,房里的气氛逐渐升温。
看着程然抽抽搭搭哭泣的模样,江迟寒低下头吻了吻程然发红的眼角。
仿佛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他和江迟寒两个人了,程然怕外面的人听见里面的声音,还特地压低了声音,可江迟寒就像是故意的,非得让程然发出了声。
“迟……迟寒……不要……”
这里不是自己家,到时候根本没法清理。
程然幽幽怨怨地抬眼看了一眼江迟寒,看见江迟寒面泛桃红的看着自己,心猛地一跳。
原来江迟寒在和他做的时候,是这副表情啊。
江迟寒手摸索着程然软软的头发,就像是摸一件重要的瑰丽珍宝一般。
“迟寒。”程然突然不委屈了,反而带着一种小小的胜利感地抬头对着江迟寒微微一笑,这一笑着实风情万种,看的江迟寒都有些愣住了,“记得付钱。”
江迟寒把程然紧紧地搂在怀里,用着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嗯”了一声,就这个带有鼻音的字听得程然把头埋在了被子里,脸烫的厉害。
该是喜欢了。
程然不管怎么劝说自己那不是爱情,可是他真的喜欢上了。
这个时而冰冷,时而温柔的男人,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这个安全感极差的男人。
程然他真的喜欢上了,喜欢的太浓烈,就像珍藏了许多年的烈酒,浓郁而又甘甜。
刚刚差点脱口对江迟寒说了“喜欢他”,程然没想到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突然多出了一个江迟寒。
程然伸手搂住了江迟寒,声音轻柔地说道:“江迟寒,你不能抛弃我,谁都可以,只有你不行……”
也不知道江迟寒听没听见,只有窗外的风声,“呜呜”直响,偶尔传来两声咳嗽或是狗吠声,周遭安静的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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