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圣泉珠散发出淡淡的白光,像一只路引小虫般在前头飞着,玄昊和裴航在后头一路跟随,玄昊看着越来越熟悉的景色,疑惑道:“怎的飞到天姥山来了,是不是搞错了。”
裴航瞪着眼睛回道:“怎么可能,你是在怀疑我的圣泉珠吗?这可是佛主用过的东西,灵着呢!”
玄昊一脸的狐疑道:“自从羽裳失踪之后,我将清玑阁,或者是说将整个天姥山都翻了好几遍,一点羽裳的气息都没有,难道羽裳现下原本就在清玑阁中吗?”
裴航轻蔑地瞟了他一眼,然后扬起嘴角笑道:“我的圣泉珠从未出过岔子,若是表哥不信,小弟一人自去,横竖我还蛮喜欢那小仙子的。”
玄昊一听,脸的气绿了,他一用胳膊钳住裴航的脖子,然后用力道:“哪有你这般的兄弟?我可警告你,她是你大哥的女人,你离他远点,小心我废了你。”
裴航伸舌头道:“快住手,我要背过气去了。”说罢他见玄昊并没有松手的意思,只好翻着白眼道:“好,好,你快松手。”
玄昊这才将胳膊松开,裴航边咳嗽,边喘气,半晌方回过气来,他骂道:“表哥你真行,为了个女人,一点兄弟情分都不讲,你是要弄死我吗?”
玄昊亦红着脸道:“谁让你小子没个正形儿,我可告诉你,有些话别胡说。”
裴航还要再骂他,玄昊指着下面惊讶道:“我们到清玑阁了?”
裴航见这圣泉珠似乎是要往清玑阁里去,便对玄昊道:“这清机阁咱们这般硬闯定是不成的,现下咱们都隐身起来,只跟着它,看它到底要去哪里?”
玄昊点头说:“甚好。”于是两人双双隐身,裴航觉得圣泉珠本身目标太大,便将它伪装成一只蝴蝶,二人遂跟着这蝴蝶一路进了清玑阁。
只见这圣泉珠变的蝴蝶,飞过清玑阁正殿,越过泻玉小溪,躲过育芳楼,径直去了后山,玄昊再次疑惑道:“后山是师尊住的地方,羽裳怎会在那里?”
裴航笑他道:“表哥竟对这清玑阁了如指掌,看来平素里没少和小仙子在此处幽会呀!”
玄昊听了,便伸手在他头上重重敲了一下,疼的裴航“嗷嗷”叫了两声,他立即道:“表哥你是不是不动手过不去,要不今儿咱俩先比划两下再找?”
玄昊不予理睬,只跟着圣泉珠去了,裴航气得半死,一边追上前一边嘟囔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玄昊听了,遂侧眼看着他浅道:“堂堂显圣星君,竟拿自己比作一个低阶的地仙,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裴航从来都是自视血统高贵,一向瞧不起通过修道上来的地仙,这回他被玄昊拿住了话头,自觉自己失言了,便犯浑道:“如何?还找不找?不找我收了珠子回去了。”
玄昊忙双手合十央求道:“好弟弟,都到这里了,咱们快些找去。”
裴航这才又得意道:“还不快跟我走,真是啰嗦。”
玄昊急忙跟上,二人这才往后山飞去。
话说赤珠在陆挚的榻前坐了一夜,到了清晨,终于熬不住困,倒在边上睡着了,水晶宫的琉璃穹顶上,射进一缕阳光,正好照在陆挚的脸上,他突然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然后他想挪动身体,却有一阵疼痛袭来。疼得他“哎呦!”叫了一声。
赤珠亦被他的大叫声惊醒,看着陆挚疼得眉头紧蹙,她心中又泛起一股自责来,她忙扶住他道:“你快快别动,要什么我来帮你。”
陆稚不曾想自己挨了一刀,换来的是赤珠这般温柔的对待,他恨不得昨日再让她捅几刀,好让自己的伤更重些。
侍候的人在门外候了多时,听到里边有了动静,便回话道:“主上醒了,小的们要进来侍候了。”
陆挚忙小声对赤珠道:“别让他们进来,见我这样,那还得了?”
赤珠点点头,对着门说道:“将东西留下,你们都撤了吧!”
只听得众人答“是!”便再无声响,赤珠轻手轻脚走到门口,只把门开了一条缝,见洗漱的东西和早餐都排在门口,赤珠遂“吭哧吭哧”地将东西都一一搬进了屋里。
陆挚半躺在床上,看她这个样子,不由得心中被幸福的气泡给填满了。
赤珠将洗漱的水放在陆挚面前,陆挚便要伸手去够那铜盆,才只一动,口中便又“哎呦!”叫了一声。
赤珠从小跟着药王研习医术,最是见不得病人受苦,她一把夺过那擦脸的巾子,在水里浸湿透了,然后拧干了一把仍给他道:“你可别多想,我是瞧你受了伤,又是我给弄的,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才帮你的。”
陆挚拿起帕子敷在脸上,一边暗暗地笑,一边说道:“我知道,挚不会多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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