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听了玄昊的话,以为他是要借机转移话题,便又是一鞭子下去,顿时打得玄昊皮开肉绽,天帝道:“你自幼未见过你生母,你怎会见过她,再胡说定不饶你。”
这一鞭下去,玄昊痛得舌头都打结了,他结结巴巴道:“真的,不久前在清玑阁的一个密洞中,我见过画中的人。”他猛然道:“难道那日所见真的是我的母亲?”
天帝听了,手中的鞭子“啪”地掉到地上,他双手发抖,眼角泛光,嘴角抽搐却说不出话来,玄昊道:“父帝是要问孩儿话吗?”
天帝点点头,他吞咽了一口唾沫,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真的在清玑阁见到她了?”
玄昊关心的却不是这个,他追问道:“她难道真的是我母亲?”
天帝满眼是泪,他自语道:“原来你果真还在,为何这几千年来,你竟不发一声,看来你是恨极了我。”
玄昊想想又觉不对,于是他道:“父帝,我在洞中见到她时,她只有一具躯体而已。”
天帝望着玄昊,半晌方道:“原来如此,想必她还有一魄尚存,黎云老母便将她的肉身封存起来,难怪这许多年来,不论我如何找,这三界之中皆无她的气息。”
玄昊再次问道:“她是谁?真是我的母亲吗?”
天帝见玄昊的后背鲜血淋漓,便施法用真气替他止血,然后他慢慢说道:“她就是你的生母婉桃。”
玄昊闭上眼,努力回忆当时在密洞中看见母亲的情形,可是那时他不知道那就是自己的生母,否则定要细细看上一回,他有好多话,要单独同她讲,有好多委屈,要跟她抱怨,即使她听不见,即使她只是一具躯壳,但她毕竟在那里,那个他从未见过,现下却在眼前的母亲,他越想越懊恼,眼泪顺着眼角不住地流,天帝见了,拍拍他的肩道:“我知道你一时还难以接受,关于你母亲的事,父帝以后会一一告诉你的。”
玄昊哽咽道:“我即刻便去清玑阁,将母亲接回来。”
“清玑阁一定不会承认,以黎云老母的脾气,她定然不会将你母亲交给我。”天帝黯然道。
玄昊焦急道:“为何,母亲是父帝的天后,不应该由父帝照看吗?”
天帝听了这话,如万箭穿心一般,他虽然假设过有一天玄昊会问这个问题,但他永远不知该如何向玄昊解释这个问题,难道要告诉他,是他的父帝亲自下令,要通缉他的母亲,结果他母亲为人所害,至今都未查出那人是谁吗?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于是他道:“今日那天坤来告你的状,现下定是去清玑阁要人去了,以天坤的性格,怕是要打起来。”
玄昊不明白为何此时父帝又提到此事上来,便猜道:“父帝的意思是......”
天帝道:“那天坤仗着一点军功,在九霄云殿上也是耀武扬威,父帝早就有心将他手中兵权交于你,只是没有寻到他的错处,今儿他自己把机会送上来了,他要闹,我便推他一把,让他把事儿闹到不可收拾,成了天界的众矢之的,到时候才能收拾他。”
玄昊不知此事父帝竟是这般筹谋,便是清玑阁也被父帝给算计进去了,于是他问天帝道:“那如今母亲在清玑阁中,父帝作何打算?”
天帝思量半晌道:“就让天坤闹去,黎云老母的脾气最是护犊子,定不会将那云羽裳交出来,让他们先闹着,咱们再看下一步如何。”
玄昊背上的伤虽未再流血,但却一阵阵剧痛,他忍住疼痛道:“父帝,孩儿想将那云......”
“不可。”天帝未等他开口便一口回绝他道:“父帝知道你对那仙子用情颇深,可是她不行。”
“为何?母亲和俪妃娘娘都出自清玑阁,为何她不可?”
“不可便是不可。”天帝也是焦躁道。玄昊便拱手行礼道:“父帝,那我现下去清玑阁看看。”
“不行,你不能出这间屋子。”天帝说罢,立刻将这屋子下了结界,并让稚羽亲自在此守住。
玄昊喊道:“父帝,求您放孩儿去看一眼,孩儿也想再去见见母亲。”
天帝隔着结界道:“你自己闯的祸,就是做样子,也是要关你几日的,你要是大喊最好,让大家都知道你被禁了足才更好。”
天帝说罢便自去了,玄昊听父帝这般说,便大吼起来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喊了半个时辰,稚羽提醒他道:“大殿下,不用喊了,差不多大家都知道了”
玄昊点点头道:“嗓子好痛,去给我拿些水来。”
话说那天坤点了五百天兵天将,与天罡一道来到清玑阁,一时间,那天姥山上空竟是黑压压一片,幸好孟阳君早来报了信,黎云老母吩咐清玑阁所有弟子迎战,婉华对众弟子道:“今日那天坤便是欺负到我清玑阁头上来了,今日保全了清玑阁,便是保全了你们自己。”
众弟子纷纷表示要与清玑阁共进退,只有玉若嘀咕道:“为了一个云羽裳,便闹到如此地步,师尊和师傅也太偏心了。”
林轻唤道:“你若不想呆在这里,趁早回紫云洲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