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挚看见赤珠似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气得当场气血上涌,他走到赤珠面前,瞪着一双怒眼道:“你到底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赤珠看那斗篷下露出一张精致的女人的脸,心想:“乖乖,师傅这药可以呀!把男人变女人,总是能变成美女呀!陆挚这么阴的一张脸,变成女人了,反倒多了阴柔之美,甚好,甚好!”
赤珠见陆挚一幅要吃了自己的模样,便故意惊吓道:“天哪!这位仙子是何人?为何闯入本公主的宫殿,又这般无理。”
陆挚见她装傻,便将夜行斗篷脱掉,顿时露出全部女人的身形,他一把抓住赤珠的手道:
“你说,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为何我一夜间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赤珠使劲挣脱开他,继续装道:“你是谁呀?”
陆挚将脸凑到赤珠的眼前道:“长公主还要装吗?我是陆挚,难道你不知道吗?”
赤珠心想:“我当然知道你是陆挚,哈哈,你自己找上门来让我整你,我可不要好好整整你吗?活该,气死你。”
赤珠强忍着下一刻便要笑炸开的脸,故作惊恐道:
“你说什么?你是海神?陆挚可是个男的?”
陆挚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他用眼睛仔细观察赤珠的每一个表情,只见赤珠每做一个表情,都尽量的夸张,故意的瞪眼张嘴,一看便知是在装傻,遂冷笑道:
“公主不必再装了,挚知道是昨日你给的药,还请公主将解药给我。”
赤珠想:“这么快就摊牌,好没意思。”
便一脸无辜道:“你说你是海神,我凭什么信你?”
陆挚现下已经冷静下来,不似刚冲进来时那般的激动,他看着赤珠道:
“公主要我说证据,好哇!”陆挚的嘴角露出一丝坏笑。
“那日长公主来北海,被我用结界困住,公主趴在那结界上想出去,我进去时公主刚好倒进挚的怀里。”
“你,无耻!”赤珠见他提这事,心中恼怒,欲要一巴掌给他扇去,只见陆挚伸手将她的手接住,然后用鼻子闻闻道:
“公主用的何种香粉,如此好闻。”
赤珠见他抓住自己的手不放,便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道: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陆挚跳脚叫道:“又是踩左脚,你下次能不能换一只?”
赤珠白他一眼道:“下次,你还想有下次,下次定将你双脚给剁了。”
陆挚见赤珠这般厉害,便知道硬来,她是不会给自己解药的,于是软了语气道:
“长公主,那日挚在北海,确是对两位殿下多有得罪,现下陆挚已经反醒多日,望公主雅量高致,将解药给我吧!”
赤珠心中偷笑道:“没想到陆挚也有今日,可惜玄昊没在这里,不然肯定笑死。”
“好吧,就算是我相信你是陆挚,但我真的没有解药,昨儿我给你的要,真的是提高灵力的药物,虽未经过其他人的尝试,但也不会变成女人哪?”赤珠尽量说得诚恳,眼中写满了真诚。
陆挚见她如此说,便半信半疑道:“果真不是你?”
赤珠的小脸上,顿时写满了委屈,她语重心长道:
“你想呀,这世上之药,只有治病治伤的,要么就是要人命的,能换人性别的药,我可是闻所未闻。”
陆挚想想,突然觉得她说得也有些道理,赤珠见自己快要将陆挚带进沟里了,便要继续往前推一把道:
“那互换性别,属于变化法术,莫不是海神近日练了什么功法,给练出了岔子也是有的。”
“我近来不过和往日一样,并未练别的功法呀!”陆挚便答边回忆。
赤珠暗自好笑,见他已经掉进了沟里,便笑嘻嘻道:
“其实海神不必着急,我看就这样挺好的呀!这女人模样很漂亮嘛。”
陆挚一听,即刻如头上顶了个炸雷一般,“嗖”地跳起来道:
“挚乃堂堂男儿,岂能受这般折辱。”
赤珠听他的意思,心想:“这就是受折辱?你不会要自杀吧!”
只见陆挚将手腕递给她道:“长公主医术了得,快帮挚瞧瞧是哪里出了问题?”
赤珠见状,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暗自嘀咕道:“看来你也不过如此,还折辱?我还以为你很刚烈,要自尽呢?吓死我了。”
赤珠接过陆挚的手,听了听脉道:“海神近日优思甚重,夜间不能安睡,导致元神不能守本,许是这个缘故,才错练了功法,导致和谁的肉身搞错了?”
“我近日确实是夜不能寐,可这肉身到底是何人的,我的肉身又在哪里?长公主可有药能解?”陆挚追问道。
“没有。”赤珠用真诚的眼神看着他,真诚得她自己都差点信了,“海神应放宽心,心头忧思解了,这一切自然就回归本来的面目了。”
陆挚一听没有解药,这心中只是一沉,他将手腕收回,如失了魂魄般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