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霞听完孟阳君的话,早已是泣不成声,她瘫坐在原地一动不动,那群跟她来的侍卫侍女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谁都不敢上前,最后碧霞的近身姑姑上前问道:
“主上,咱们还去吗?”
碧霞擦擦眼泪道:“不去了,他现下应该不想再看见到我。”
“是。”那姑姑答道,遂使了个眼色,后面的人便一起往回撤了。
孟阳君赶到药王星君府中,见玄昊与赤珠都在院中等他,见他来到,玄昊二人皆没有提起刚才的事情,玄昊只道:
“孟阳兄,我们一同进去吧。“其余一概未问,孟阳君不禁心头一热。
赤珠先找了间空房,孟阳君便将那阮信放了出来,阮信变回人形,见已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便索性叹了口气道:
“也罢,反正搁哪儿我也都活不成了,你们想要怎么办吧?”
赤珠上前仔细打量她道:“你好生面熟,我在什么地方见过你吧!”
“在二殿下的宫中。”阮信道。
“对,在煜盛宫中,我当时就怀疑你是个妖精,没想到尚昊竟这般胆大妄为,居然把一个妖精藏在宫中做侍女。”
玄昊上前问道:“可是你杀了穆灵儿?”
“是我。”阮信毫不抵抗,她知道陆挚要杀她,这边清玑阁的人也不会放过她,现下谁也不会帮她,愿意跟她站在一边,所以她干脆豁出去了,只求一死。便据实说道:
“我当时见那云羽裳在和慕灵儿打成一团,想帮慕灵儿的忙,便向云羽裳射了毒针,不想竟错杀了慕灵儿。”
玄昊看了孟阳君一眼,示意他这阮信说的是真话。孟阳君又问她为何要杀云羽裳,阮信便毫无保留,将尚昊逼迫羽裳之事全盘说出,孟阳君听了,愤懑不已,赤珠道:
“尚昊竟坏到如此地步,我这就要禀告父帝去,看看这些年他都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玄昊拉住她道:“长姐先缓缓,光凭这妖精的一面之词,父帝是不会相信的,何况还有裕贞贵妃,岂能善罢甘休?”
赤珠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抓住这妖精来有何用?”
三人正说着,药王派人来报,说云羽裳醒了。让玄昊快去,玄昊听罢,也不顾得这边的阮信了,拔腿就冲了出去。孟阳君也扔下阮信跟着跑去,赤珠拦住他道:
“你没听那人说吗?只要玄昊去,你去干什么?”
孟阳君脸一红,“哦!”了一声,又坐了回去,赤珠这几日早看出孟阳君对云羽裳的心思,心想:
“玄昊你要加油啊!千万要抓住那云羽裳的心,否则你长姐可就没机会了。”
玄昊进了屋,见羽裳卧于榻上,脸色惨白,药王正在给她诊脉,玄昊低声问药王道:“她怎样了?”
药王见是玄昊,便起身道:“大殿下来了,这云姑娘刚刚醒来,不可劳神,请务必长话短说。”
玄昊忙鞠躬答是,见药王出去了,玄昊便坐于榻旁,羽裳用极微弱的声音道:
“我以为再见不到你了。”
玄昊将一根手指放在她的唇上道:“不要讲这样的话,我要你好好活着,我们已经找到了那尚昊宫中的妖精,你且放宽心,好好养伤,我自会还你清白。”
羽裳听了他的话,心中如大浪翻滚,眼角便又流出泪来,玄昊拉着她的手,两人一句话也没有再讲,就这样默默坐了许久。
这边孟阳君和赤珠讨论要先将阮信关在何处,讨论来讨论去都觉得不妥,只怕那陆挚与尚昊的人不会善摆甘休,定会将阮信追杀到底。结果孟阳君只好又将阮信放回玉箫之中。
很快五日之期便到了,羽裳虽不能下床,但也慢慢好了起来,那元廉星君算着日子,一天不差,到了第五日,便颠颠地跑到天帝面前道:
“陛下,五日之期已到,请陛下为小女主持公道。”
天帝一听,心里也没底,也不知玄昊的事办得如何了?便差人去将玄昊叫来,谁知大家都知五日之期已到,不仅婉华带了清玑阁众弟子来了,连裕贞,尚昊都在,这里的人,有的是来关心的,有的是来看热闹的,总之,各人怀着各人的目的,竟乌央央来了一大群人。
玄昊带着赤珠和孟阳君走上殿来,天帝道:“玄昊可查出了真相。”
玄昊行礼道:“父帝,孩儿已将那杀人的真凶找到。”
天帝即刻面露喜色道:“我儿果然说话算话,那你来说说你都查出了什么?”
玄昊道:“那慕灵儿并不是云羽裳所杀,云羽裳只是擦伤了她,而真正要她命的是一根毒针。”
“荒唐,所有的人都看到灵儿倒在那云羽裳的剑下,大殿下何来毒针一说。”元廉道。
“禀告父帝,那毒针乃是煜盛宫中的蛇妖所射,她本想杀了云羽裳,结果误杀了慕灵儿。”玄昊解释到。
大殿中顿时一片喧哗之声,只见那裕贞一听玄昊说是尚昊宫中的妖精,便忍不住道:
“大殿下,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