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陆挚刚进门的时候确实没发现他们两个,但是后来赤珠掐了一把玄昊,这才让陆挚注意到他俩,路挚见这两个低阶的婢女,身后却藏着强大的灵力,遂仔细探了探她们的真身。
这一探不要紧,连陆挚都吓了一跳,只见一个背后一团赤云环绕,分明就是赤珠,而另一个则是白龙护体,看来是玄昊了。陆挚想,此二人来我北海,想必是来查那清玑阁丫头的事情,便不动声色,只等他们出了门,便唤人来将他们俩擒了。
赤珠见这阵式,便唤出落日弓来,决定拼死冲出去,玄昊道:
“长姐快把弓收好,变回真身,不要抵抗。”
赤珠不干,偏要强行突围,玄昊瞬间变回真身,拉着赤珠道:“长姐,咱们硬闯是闯不出北海的,你没见他有多少兵吗?赶快亮身份。”
赤珠听罢,只得收了弓变出真身道:
“大胆陆挚,你要造反吗?”
陆挚算准了他二人死要面子,定不会变出真身,想要强攻出去,到时候虽不能要他们的命,但也可将他们关起来教训教训,他万没料到他们这么快就亮了身份,又听赤珠这般问,只好答道:
“哎呦!不知是朝云公主与大殿下驾到,这真是罪该万死。”
说罢将手一摆,让兵士们都撤了,又招来一人耳语,只见那人领了命,先是为难了一下,遂飞跑而去。随后陆挚便堆上笑道:
“公主与大殿下到我北海来,为何要扮成小侍女的模样,害得大家误会一场,若是正大光明的来,陆挚定当洒扫以待,相迎十里。”
玄昊道:“不敢有劳海神,我姐弟二人不过是想跟尚昊开个玩笑,不知竟引起这么大的误会,失礼,失礼。”
陆挚笑道:“请长公主与大殿下移至正殿,我们坐着好好说说话。”
玄昊拉了拉赤珠,二人便只好跟他去了。
话说孟阳君跟着阮信去拿东西,两人拿了香炉正往回走,见那海藻花圃里走出一个青年男子,那男子神情落寞站在那里,只听他喊道:“阮儿。”
阮信见了那男子,先是一愣,然后便将手中的东西塞给孟阳君,立即疯跑过去,然后一把抱住,激动万分道:“他们都说你不在了,我不信,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孟阳君见那男子的神情古怪的很,便去探他的真身,发现是另一个人变化而成,只见那男子一边抱着阮信,一边拿出一把匕首来,正要向阮信的背心窝子捅去,孟阳君立刻打出一股真气,将那匕首打掉在地,阮信见一把匕首掉下来,便推开那男子道:“你不是他,你是谁?”
只见那男子变出真身,阮信大吃一惊道:
“穆杵,为何会是你?你我同为主上效命,为何这般?难道是主上?”
穆杵无奈道:“别猜了,我也没有办法,你暴露了,主上留你不得了。”
阮信双眼含泪,大笑着唤出双剑,哭笑道:
“你我的宿命都一样,今儿你结果了我,不知明儿谁来料理了你,我今儿定是死在你手上了,但我还有一事放心不下。”
穆杵听了她的话,也动容道:“你说。”
阮信哭道:“我儿子,也是你师兄的儿子,现下在人间,求你代我好好照顾他。”
穆杵点头称:“你放心吧。”
阮信听他应了,遂举剑道:“来吧!”
只见两人都举剑向对方奔去,那穆杵修为深厚,招招毙命,阮信舞双剑虽然招式毫无破绽,但修为灵力差了一大截,十几个回合下来,眼看便要不支了,孟阳君扔掉东西,飞了过来,眼见穆杵一剑砍下,阮信知死期已到,便只好闭眼受死,突然见穆杵将高举的剑一扔,抱头挣扎。
阮信不解,却见那穆杵痛苦不堪,再看跟着自己的小婢女正在闭眼施法。一时竟糊涂起来
那穆杵刚要一剑结果了阮信,想让她少些痛苦地去了,突然眼见的阮信变成了少女时候的模样,她像少时那样,对着他笑,还有师兄,师兄先是对他笑,然后便伸手卡住他的脖子道:
“你答应过我,要照顾好他们母子,现在你在干什么?”
穆杵起先也知道自己中了幻术,便要拼命挣脱开去,谁知这幻术强大无比,所有的幻境都无比的摧心戳肺,他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便沉沦下去,只见他大哭道:
“师兄,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没有胆量和勇气,才让他们母子这些年来吃了这么多苦。”
阮信在一旁听着,不觉潸然泪下。那穆杵又看见少女时代的阮信,笑盈盈向他走来,一把将他抱住,穆杵道:
“阮儿,跟我走吧!师兄给不了你的,我给你。”
阮信听了穆杵在幻境里的话,惊讶不已,想想自己这么多年竟不知他存了这个心思。
孟阳君继续闭眼操控,只见那穆杵痛苦不堪,他又看见师兄在他眼前死去,他又亲手将孩子交给了主上,还是他,亲手将阮信送进了老海神的寝殿。于是他在幻境中发起疯来,一直大哭大叫,突然,他举起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