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慈抱着玄昊变的小女娃,在街上走了几圈,全无动静,忆慈道:
“怎么回事?她不上当呢!”
玄昊伏在她耳边道:“全城的人都跑光了,我们这般在大街上招摇,她能不起疑?”
忆慈道:“那怎么办?”
“师姐你先回去,放我一人在街上。”玄昊道。
“你自己千万小心,记得放路引。”忆慈放下玄昊道。
玄昊点点头,忆慈独自回了客栈,便与其他人一起观望,只见玄昊独坐在街边,半天并无动静,过了许久,玉若打哈欠道:
“我看那人不会来了。”话音未落,只见一只巨大沙手突然从地下伸出,一把就将玄昊抓走了,忆慈等人即刻冲出门去,见那路引已高高悬在半空,忆慈道:
“追。”
话说玄昊被那沙手掳去,还不着急变回来,便看那黑衣人要将他带去哪里,只见不一会儿,自己便来到城外的一个山洞外。
那黑衣人抱着玄昊,远远看到一个女子站在洞外,那黑衣人显然吓了一跳,直接就将玄昊扔到地上,然后便要往洞里冲去,只见那洞外女子用手掌中的真气将黑衣人吸出。
那女子道:“你还戴着那劳什子想骗我?你这狐狸精,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那黑衣人扯下脸上的面纱,气的大叫道:“你拿走我儿子的五魄,让他生不能生,死不能死,你到底还要怎样?”
玄昊一看,这黑衣人果然是个女子,而且容貌极美。那与她讲话的女子,年纪稍长,体型富态,颧骨高耸,杏眼薄唇,玄昊总觉得这模样怎么这么熟呢?
只见那年长的女子道:“你那儿子,本就不该来到这世上,是你这个当娘的,无耻之极,勾引别人的丈夫,还妄想取代我,连天都容不下你。”说着就要动手。
“你敢,帝君若知道你害我们母子,定不会放过你的,你也知道帝君多想要个儿子。”
那女子听了,哈哈大笑道:“帝君?帝君听到了你和你表哥的事,早就知道这孩子并不是他的。”
那黑衣女子如被惊雷劈到一般,疯狂摇头道:“不是的,孩子是帝君的,是你,是你故意放谣言中伤我,又拿走我儿的魂魄,我要和你拼了。”
说着便要去和她拼命,被那女子一掌打在地上,只见她即刻吐了一口鲜血。
黑衣女子自知打不过,便爬过去哭到道:“都是我的错,你都可以冲我来,我求你,我求你放过我儿子,你让我做什么都行。”说着便跪下长哭起来。
玄昊听她们的对话,心想:“帝君?哪个帝君?不可能是师傅呀,难道是紫微帝君?”
又听那年长的女子道:“贱人,你跟你儿子都要死,我现在就要清理门户。”说罢从掌中打出两道金光,眼见那黑衣女子无力躲闪,玄昊变回女身,拔剑将那金光挡住。
那两人都大惊,那年长的问道:“你是何人?敢管我紫云洲的事?”
玄昊想:“这女子说紫云洲,莫非是玉若的什么人?”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听得玉若的声音喊道:
“母亲,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忆慈一行人随路引到此,恰看见刚才玄昊救黑衣女子那一幕。玄昊听玉若叫她“母亲”,方知这是紫微帝君的夫人碧霞仙君,便收了剑行礼道:
“不知是碧霞仙君,金虹失礼了。”
那碧霞瞟她一眼道:“罢了。”
然后对玉若道:“囡囡,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清玑阁吗?”
玉若便上前将事情原委讲了一遍,那碧霞一听,便对黑衣女子冷笑道:“尉迟语,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蠢,你难道不知道,就算我不拿走你儿子的五魄,你儿子一样活不了。”
“为什么?我不信,他生下来时明明好好的。”尉迟语道。
“好好的?这些年来,帝君早就知道自己不能生育,他虽将你金屋藏娇,百般宠着你,但自从知道你怀孕了之后,便动了什么念头?你竟感觉不出吗?”碧霞道。
尉迟语大哭道:“不是的,这是他的孩子呀!为什么?谁说他没有生育,这就是他的儿子呀!”
哭着突然她猛的惊道:“你的意思是帝君要对付这孩子?”
碧霞笑道:“你以为呢?你以为跟你许下山盟海誓的男人,他真的就如他说的那般爱你,我告诉你,这么多年,我不知道替他收拾了多少烂摊子,而他,每次都当缩头乌龟。”
玉若听得似懂非懂,问道:“母亲是在说父君吗?”
那碧霞立即换了幅面孔道:“囡囡你不知道,你父君偷偷在外面养了这女人,偏偏这贱人不知检点,跟外面的野男人生下了孩子,你父君一辈子只当好人,都是让我来收拾烂摊子。”
玉若一听,惊的目瞪口呆,在她心中父君永远都是,最完美的丈夫,最好的父亲,怎么会这样?她一时间还不能接受,便傻愣在那里。
忆慈和玄昊她们,见这是紫云洲的家务事,也不好插手,只站在边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