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是F国最温暖和煦的日子,晌午雨后初晴,古堡更靠近阳光的一角现出了彩虹。
彩虹之下,草场茵茵,许多穿着显贵之人正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手中或拿着酒杯,或拿着球杆,谈笑风生,即便是各自的肤色和国籍不同,但也丝毫不影响他们之间的交谈。
穿着统一服装的年轻仆人们在周围游荡走动着,各自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忙碌,古堡的外围则是一队又一队的安保人员,耳朵上别着白色耳机,由中控室直接差遣,以便能最大程度的保证古堡的安全。
这栋古堡名为贝托卡尔赛宫,已经在这片土地上屹立了近五百多年,据说这里原来只是一片森林和沼泽荒地,直到被一位暴政统治者买下作为狩猎行宫,才变得举世闻名。
它的闻名不光是因为其价值不菲的家具、壁画、挂毯等等陈设,更是因为它见证里历史的洪流,王朝的更迭以及世事的变迁,无论曾经是怎样的荣光,最终都只是一片沧海桑田。
而现在,来到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早在三个月以前,它便已经被时风集团的宁先生以不知名的价格购得,并且转赠给他的未婚妻作为聘礼。今天,这里名流云集,也皆是为两人盛大的婚礼而来。
贝托卡尔赛宫的大门巍峨雄壮,这使得来往行驶的名贵车辆都显得异常渺小,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径直开进古堡的大门,最后在宫殿的喷泉前稍稍停下,立即有年轻的男仆上前殷切的打开车门。
门后迈下一只微微肥胖的长腿,和一只蓝色的细高跟鞋,两相搭和,显得十分有趣。
女人走下车,身材丰满性感,尤为让人注意的是她性感的红唇,微微嘟起来的样子,看着竟意外的诱人。而她的目光也略显轻挑,许是因为常居高位的原因,竟然不自觉带了几分侵略性,迫得男仆不得已低下了头。
女人扭动着微微肥厚的腰臀,曲线一目了然,但依然贵气逼人,丝毫不显蠢笨。她微微咧开红唇,立即绽出一个魅惑的笑容,眼神也熠熠闪着诡异的光,似乎能勾动人的心神。
年轻男仆有些惧怕,不禁错开了视线。
但女人偏偏又不肯让他如意,涂得艳红的指甲直接勾起男仆的下巴,用一口流利的英文说着:“宝贝,告诉我,你叫什么。”
男仆白皙的脸上有些微红,依然是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夫人,我叫艾比盖。”
女人十分满意的看着他,凑近他耳边,“今天晚上来我房间。”说完也不等男仆作出反应,人已经率先走进了宫殿。
男仆有些怔愣,正不知所措间,一直跟在女人身侧的黑肤色男人已经掏出了一张烫金的名片递给他,目露深意,“运气不错,小伙子。”
此刻宁时就站在宫殿高处的某一扇窗边,修长的指间夹着红酒杯,身姿端正,高风傲骨,雅正不凡。
威廉站在他身后稍错一步的位置,快速说着:“先生,那位就是奥奎卡洛夫人。”
“哦?”男人轻轻晃动着手中的红酒杯,如鹰隼般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女人身上,“她就是那个前不久才刚结了第6次婚的女船王奥利维亚?”
“是的,老船王去世之后,作为独女的她继承了富可敌国的财产,并且将家族的船运事业推向新的顶峰。”
宁时冷哼一声,“什么船运事业,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罢了,她家的船运生意,都只服务于她们自家的烟草贸易。”
威廉有些差异,因为这些都是他正打算接下来向他家先生汇报的内容。
“先生,您认识她?”
宁时淡淡的扫他一眼,威廉立即识趣的收回目光,空气有一丝丝安静,男人喉结缓缓滑动,轻抿一口红酒,才说道:“小时候跟在爷爷身边曾有幸见过她一面,确实是个了不起的女人。不过,也着实是个可怜的女人。”
可怜的女人?
威廉惊讶的看向远处刚刚还在调情的女船王奥利维亚,分明一副久经沙场的 荡 妇模样,有权有钱,出生即在人生的终点,这样的人还当真看不出到底哪里可怜。
意识到自己思绪的跑偏,他掩饰似的轻咳一声,继续汇报道:“据说女船王在老船王去世之前曾在C国生活过一段时间,后来才回去继承了家业,齐芮也就是楚月很可能就是那时候流落在C国的。”
男人没有说话,像是在静静的沉思。屋子里安静了好一阵,直到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威廉走过去打开门,才发现其实书房的门并没有关严,而是留出了一道缝隙,不禁多看了来人两眼,明艳水嫩的小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应该是没有听到他们刚刚的谈话。
他脸上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郑重的微微颔首:“夫人。”
洛落手里端着两盘精致的点心,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来来来,快尝一尝我新做的点心,刚刚学的,新鲜出炉。”
威廉立即面露难色,目光徘徊在那些点心上犹疑不定。
其实新夫人也就是洛小姐为人一向平易随和,做的点心甚至各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