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挺想和魏寅庄一起去他们那种妖怪道士熟悉的生活环境看看的。
实际上他以前刚刚和魏寅庄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想去, 喜欢一个人总会忍不住去了解他的过去、他别的方面。
但秦政那时认为他应当给魏寅庄留出个人隐私, 魏寅庄生命那么长,逼他对自己毫无保留地把过去的经历分享出来,秦政怕魏寅庄会烦他。
毕竟无论魏寅庄过去什么样子,都是他的恋人。
但现在秦政不知道他该做什么了,就只能回想起过去想过的事情, 提出来现在去做一遍, 好把眼前的空缺填起来,不至于到两人之间相对无言、无话可说的一天。
魏寅庄似乎认为只要秦政想,可以随时走, 不过秦政还是认为他现在身体不好, 等再恢复一下, 或者等他身上的疤痕再轻一点也好, 再动身走。
正好秦政爸妈来联系他了。
秦政暑假没回家,将近两个月里也没主动联系过家里, 手机常常关机,秦政父母担心他,再联系秦政的时候, 家里人——秦父,秦母, 还有关系很近的一个堂妹秦萱已经买好了来A市的飞机票。
来见他的是家里人, 秦政知道他不该这样, 但他有点烦。
烦家里人莫名其妙地就来了。
他只能知道, 然后去接他们。
不过来和魏寅庄见一面也好, 秦政想和魏寅庄在一起,总要让家里人知道这件事。
秦政接到电话后就和魏寅庄说了。
他爸妈还有秦萱中午十一点半点到,正好下机吃午饭,约在秦政学校附近一家餐厅见面,秦政早上接到的电话,他刚起床洗漱完,扫六合还没喂,魏寅庄起得比他早,帮他准备早饭。
秦政把手机丢回床上,拉过睡衣披上,光脚跑到餐厅,蹲到魏寅庄面前,亲了亲他嘴唇,道:“今天我爸妈要来找我了。”
魏寅庄怔了一下,悄悄攥紧了轮椅的扶手,寡淡道:“我可以离开,等你父母走了再来寻你。”
“走干嘛?”秦政笑了笑,握住他的手,他握不暖魏寅庄的手,但他还是每天都在尝试,“他们中午到,我想让他们和你见一面。”
“我是男人,”魏寅庄冷静地望着秦政,“在你父母眼中,是一个残疾的男人,来历不明,职业、家庭无法和你家里人解释。你让他们与我见面会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
魏寅庄说得符合现实,可秦政从没在乎过这些。
以前不在乎,现在仍然不在乎。
以前秦政下定决心会对自己喜欢的人负责,现在秦政没有别的选择了。
秦政巴巴地看着他,又凑过去亲了亲他,道:“没事,我直接和他们说,你是我爱的人就好了。其他的解释不了的,他们问我,我不会多说。”
魏寅庄盯着他,秦政继续道:“我以后要和你在一起,不是和他们。”
魏寅庄抬手搂住了青年。
秦政半弓着身,脸颊蹭了蹭魏寅庄脖颈,呢喃:“我会告诉他们你很厉害,不会让他们误会你什么……我以前就很想让你和我家里人见面,你不用担心别的,我来解释。”
“秦政……”魏寅庄胸腔震颤,“对不起。”
以前,以前秦政大抵想过很多。
但他把秦政的那些期盼都耗掉了。
魏寅庄以前不这样,现在总和他说对不起,秦政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点蔫儿地抱了抱轮椅上的魏寅庄,小声问:“爷爷,我饿了,我先吃饭好吗?”
魏寅庄垂下眼睑,说不出什么,喉咙堵塞得难受,只能道:“以后午饭晚饭要按时吃,你太瘦了。”
秦政想起以前魏寅庄第一次见他长什么样的时候也是说他太瘦了,秦政舔了舔他嘴唇,不要脸道:“能挨住你操就行了,我……”说到一半,秦政又想起什么,很恶劣地没事找事,“你要能硬起来,嫌我瘦可以喂我点别的,不能怪我。”
爷爷好像有点生气,捏着他手越来越用力,盯着他像要把他吃了一样。
秦政真受不住开黄腔的时候魏寅庄一直这么看他,不多会儿很不自在地跑到餐桌旁边坐下了,慌张地喝了口水:“你别那么看我,早上容易硬。”
自从魏寅庄硬不起来后,他就膨胀了。
反正怎么作都不会死。
大不了被魏寅庄逮住虚一次,比起以前魏寅庄本人搞他,威慑力还是要小很多。
毕竟他现在身体素质好。
魏寅庄慢慢到他身边,注视着一被他重新盯着吓得碰掉了筷子的秦政,收敛起了之前那点怒气。
秦政从椅子上滑下去去够地上的筷子,被魏寅庄盯着他手脚都想不太清楚往哪儿放,满脑子黄色废料,够出筷子睡衣都散了,叉开腿坐在地上,看似垂头丧气,实则蓄意搞事:“爷爷,我想和你做。”
魏寅庄长长地吸进一口气,沉声警告:“秦政,安分一点。”
魏寅庄越这么说他,秦政越上头。
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