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出手便要人眼珠,未免戾气太重了一点吧!”陈元脸色阴沉,自己一忍再忍,对方却一逼再逼,真当他好脾气吗?
“我不止要你眼珠,还要你性命!”罗姓师兄面目狰狞,丹田真气涌入剑锋中,一股锐利的剑意直直朝陈元斩去。
陈元眼中闪过一抹寒芒,面对那道剑气丝毫不惧,以手化掌,重重一掌拍在罗姓师兄胸口上。
“噔噔噔!”
罗姓师兄往后退了数步,这才堪堪止住了身形,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自己已经使出了全力,对方却脸色都没有变一下,难道是真气期的高手?
“久闻衡山派大名,却不曾想是如此待客之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陈元拂袖便准备离开。
“站住!”
刚走没两步,身后再次传来暴怒的声音。
“阁下以为衡山派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罗姓师兄一边对师弟使隐晦的眼色,一边呵斥道。
陈元不管不顾,继续拉着苏婉儿离开,阎王易过小鬼难缠,与这样的人说的通什么道理?
“我观阁下也是真气期的强者,莫非只敢在我等面前耍横?现在怕我宗门强者追究,所以灰溜溜的离开?”罗姓师兄不依不饶,语言甚是难听。
在真武道宗中,陈元面对的刁酸刻薄之词更甚,早已练就一颗波浪不惊之心,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但苏婉儿却忍不下去。
“你找死!”
苏婉儿眉心戾气大盛,凌空一掌朝罗姓师兄拍去。
陈元心中大惊,想要制止却发现已经迟了,只听见一声惨叫声,那罗姓师兄直接撞在衡山牌匾之下,昏死过去,生气不知。
“祸事了。”
此刻陈元心中只有这个念头,不敢多停留,拉着苏婉儿便是一路狂奔。
若说刚才动手只是二者结下梁子,如今在衡山派重创其名下弟子,这个仇算是彻底结下了,又哪个宗门能忍受这种奇耻大辱。
此刻苏婉儿也知道自己惹了祸,只得任由陈元拉着骑马狂奔,还未离开衡山派范围,便被一群青衫弟子追了上来。
“阁下杀了人便想走,未必太不把我衡山派放在眼里了吧?”为首的是一白衣青年,剑目眉星,唯独眼神深处的一丝阴沉让人不喜。
苏婉儿刚想说话,却被拦了下来,陈元往前踏了一步,不卑不亢的说道:“在下出于一片好心前来报信,却不曾想到贵派门人仗势欺人,非但言语不堪至极,出手狠辣,怪的了谁?”
“呵呵,是这样吗?”白衣青年冷笑了一声,将目光望向身后的一名弟子,正是刚才报信之人。
“大师兄,莫听此贼子胡言,他说来我衡山派报信,罗师兄询问了两句他便大打出手,还说了些…有辱师门的话,师兄气他不过,所以这才出手的。”那名弟子说着作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衡山派众人闻言看向陈元的眼神越发难看。
“呵呵,有此心术不正的弟子,你们衡山派离落败也不远了。”陈元不愿过多解释,冷冰冰的说一句。
“且不管事实如果,这是我衡山派的事,轮不到外人多言,不过今日我等来是为了向公子讨教讨教我那罗师弟性命之事。”白衣青年隐晦的瞪了那师弟一眼,义正言辞道。
宗门相护,且不说此事谁对谁错,在外人面前绝对不会内讧,这便是这些名门正派的规则。
“真气九转,你们衡山派倒是看得起我。”陈元知道自己多说无益,望着白衣青年,这群衡山派弟子中以他的修为最高。
“你自废修为,随我上山吧。”白衣青年自然也能看出陈元不过真气八转的修为,自傲道。
身为衡山派大弟子,真气九转的他有这个自傲的本钱,在湖州,衡山派便是天,哪怕其它宗门弟子来了都要规规矩矩。
“自废修为,真是好大方。”陈元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那我要是不呢?”
“那就休怪我衡山派先礼后兵了。”白衣青年近乎咬牙切齿的说道。
话音刚落,白衣青年身后的十数位衡山派弟子蜂涌朝陈元扑了过来。
“婉儿,你退后一点。”
陈元自知这件事无法善终,朝着苏婉儿说道。
苏婉儿轻轻点了点头,适才陈元已经训斥了她一顿,自然不敢再招惹麻烦。
瞬息间,陈元便被衡山派弟子包围其中,一柄柄长剑在烈日下反射出道道夺目的光芒。
陈元自觉心中豪气干云,忍不住朗声道:“今天苏某也来领教一下衡山派剑诀。”
说完,陈元率先发动攻势,剑虽未出窍,但并不影响他使出剑招。
陈元游走于诸人间,每次都堪堪躲过对方的攻击,偶尔下一两次重手反击。
一柱香的时间下来,十数位衡山派弟子身上或多或少都受到了撞击,这也得益于陈元并未拔剑,否则地上早就呻吟一片了。
“结剑阵!”
衡山派众人眼看奈何不了陈元,也自知与他有不小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