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与众人推杯换盏,看似已醉。 宾客一个接一个倒下,有人举着杯滑到了案底。 “不好!”齐远山是海量,他喝的那点酒来顶多只是微醺,只是同样海量的齐远山和几个乡绅都横在地上。 感觉到了异样,同时一阵眩晕之感传来,急忙用气低档。 不调动体内之气还好,如此一来脑袋反而越发模糊,其余几个剑师亦是如此。 一个隶属于朝廷的剑师厉声喝道:“分筋软骨散,是谁如此大胆?” 分筋软骨散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迷药,吃下之人会浑身无力,剑者无法调动剑气,只能任人宰割。 齐远山是即将达到剑尊的剑师,其余几个剑师只比他弱一点,真气雄厚,暂时还没晕倒。 谁没有异样,谁就是始作俑者,他们凌厉的目光落在了管家的身上。 “谁给你的狗胆?”齐远山双目如出窍的利剑,似乎带着铮铮之声,一片肃杀。 换做平时,管家见到这种目光早已匍匐在地,即便是现在,也心中胆寒,随即便恢复常态,不慌不忙,将杯中酒喝完放在案上这才站起。 “如若不是你们逼人太甚,我又何必如此?” 管家平日里都敬着这些剑师,生怕说错话便人头落地,此时见他们如老鼠一样一动不能动,甚是张狂。 “我齐家待你不薄,你竟吃里爬外,你真以为区区分筋软骨散便能奈何得了我?” 齐远山暗中调动真气,待真气凝聚到剑上之时,拔剑跃起,刺向管家。 这是落日剑诀中的最强杀招,长河落日,一剑斩下,如日坠落,快若闪电,重若流星,哪怕是同境界中人亦不敢硬接此招。 管家只感觉当头有一轮红日砸下,剑气将空气封锁,动弹不得,抬手阻挡都不能,顿时汗毛炸立,青筋暴涨,寒气袭遍全身,双眼充满惊恐。 “噗!”齐远山飞至半空,猛然喷出一口黑血,用所有真气凝聚的剑气瞬间消散,身体向下坠落。 除了分筋软骨散,管家还在酒里下了剧毒。齐远山不运功还好,一旦运功毒素便瞬间蔓延至全身。 管家感觉周围的剑气消散,立刻拔出腰间的剑,一剑刺穿了齐远山的肩膀,顺势一脚踢去。 “呃……”齐远山砸烂一张案卓,落在地上时又是一口黑血喷出,脸色发紫,气息萎靡,随时都会毙命。 管家脸色狰狞,嘲弄道:“你有几斤几两老子还不知道?实话告诉你,老子在你们的酒里下了千毒草,如果你不运功,还能多活一会儿,现在用不了片刻你就会死。想想几个剑师死在了我手里,其中一个还即将突破到剑尊,我这辈子值了!” “为什么?”齐远山呼吸变得极其困难,愤怒,不甘,杀意,疑惑充斥在眼中。 “之前在宗庙被你夺了全部家产的几家,其中有一家的主人和我是亲兄弟!这件事你们迟早会知道,倒时死的就是我,我只好先下手为强!” 管家之前就接到了兄弟的飞哥传书,说家产和土地都被齐远山的人给夺走了,只因小辈对陈元不敬。 当时他心里很慌,虽然现在家主没说,但过后肯定会处置自己,哪怕是被赶走,日后也没人敢用,只因他侄子得罪了玉骨天才,更有可能会被处死。 害怕过后,他便把心一横,在酒里下了毒药。与其等死,不如先下手为强,卷走城主府的钱财远遁他乡,世界这么大,只要有钱,就会有容身之地。 的确,齐远山知道了这种情况,肯定会处置管家,只怪自己的弟弟用人不当,也怪自己大意。 “啊……救命……”后院想起了起了的惨叫声。 前面的宾客晕倒之后,管家的心腹便开始行动,见到男的就杀,女的先奸后杀。 这时候一道声音传了过来:“城主府的人丁在州府都有登记造册,今天有多少人来城主府做客他们的家人也能证明,即便你们之后逃走,朝廷也会查出事实,你觉得你们跑得来了吗?” 管家不可思议的看着陈元,左右看了看,确定是他在说话,有些难以理解,却没有在意,得意道:“如果没有十成的把握,谁敢做这种事?就让你们做个明白鬼,在半个时辰之前,我已经让人去连城送信,再有一个时辰连城的人就会赶到,而在此之前我会装扮成连城的人离开这里,就算朝廷追查,也是报信之人出卖了城主,查案的人也会找连城城主算账,和我没有任何干系!” 陈元眯眼道:“好一个借刀杀人,败类的家人果然大多都是败类!”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就去死吧!”管家提剑到了齐远山面前,举剑便刺。 此时,陈元拿起旁边的木剑,身如流星,施展出落日剑诀中的剑挑黄沙,由下而上,刺向管家的手腕。 此招虽不如长河落日气势磅礴,胜在招式轻巧灵动,出其不意。 木剑带着纯净的剑气,凝练如实。 “不好!”管家大惊失色,如果非要杀了齐远山,恐怕自己的手会先被斩断,只能改变招式。 余光看到陈元,见鬼一般,不过管家的动作并没有停顿,寒光一闪,长剑如灵蛇般刺向陈元的胸口。 陈元早已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眼神清澈,目光炯炯有神,手提木剑,真气自身体涌出,木剑放佛有了光泽,迎着管家的剑而去。 “锵!” 剑影交错,两剑不时碰在一起,一时间难分伯仲。 管家越打越心惊,不是说这个玉骨天才还只是普通人吗?怎么会这么强?不对,现在不是强不强的问题,而是他中了毒为何无事? 齐远山及几个剑师更是满脸错愕,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 陈元在投影阴魔宗之时,修炼了蛇毒淬体,早已百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