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凛危险的眯了眯眼, “崽子, 你刚才说的话,有本事给我再重复一遍。”
“唔,酥酥……你就系个……大fail蛋”越诺漂亮的包子脸,被他一左一右捏着,说话都含糊不轻起来,还不忘尖牙利嘴的反驳。
越沂回来时, 客厅里一大一小两只正对峙着,
司凛正拎着越诺衣领, 越诺小手掐着他脸, 俩人大眼瞪小眼。
见越沂进来, 他微扬起眉, 神态不无戏谑, “你宝贝儿子现在正被我折腾着呢,要赶来救命了?”
越诺见是进门的是爸爸,乌溜溜的大眼睛,本开快要挤出的眼泪, 瞬间缩了回去,
越沂黑眸淡淡瞟了他手里越诺一眼, 吐出三字, “随便玩。”
越诺被拎着后颈,弱小, 可怜, 又无助, 只能可怜巴巴抽了抽鼻子。
他早知道他爸爸,是个无情无义的,根本不会管他。
“妈。”直到见竹吟跟着进门,越诺一下从司凛手里挣脱出去,小炮弹一样,扑进了妈妈怀里,一声长长的呜咽,妈妈叫得含怨带泣,九曲回环,无限委屈。
竹吟刚在下面遇了个邻居,叫越沂先回家招呼司凛,不料,刚进门,就赶上越诺扑了上了。
“糯糯,怎么了?”
“这个叔叔,欺负我。”他大眼睛里含了泪水,睫毛湿漉漉,清亮清亮,指着身后的司凛。
司凛脸色黑沉,“??”
这崽子还给他来了个恶人先告状?之前威胁说要在他身上尿尿,口齿伶俐和他吵架的那个和这是一个人?
越诺缩在竹吟怀里,拱啊拱,竹吟想抱起他,手里的越诺已经被越沂接了过去。
“太重了。”他面无表情道,“下来自己走。”
越诺瘪了瘪嘴,他在这偌大的家里,唯一有点害怕的人就是爸爸,只能乖乖听话下来,手里还拎着一个自己的小积木,可是也不走,就缩在竹吟旁边,抱着她的腿。
“凛哥,你现在结婚了吗?”饭间,谈完工作,自然而然,竹吟把话题拐到了结婚上。
司凛语气很平淡,“快了。”
“你那婚期定了吗?嫂子什么模样啊,哪里人,宁市还是外地的?”竹吟果然感兴趣。
越沂看了司凛一眼,目光沉淡。
“支边时认识的,当地人,模样嘛……”他忽然一笑,“就普普通通,反正没我好看。”这笑容比之前
多大一个人了,说话风格,还是以前少年时代没有太大改变。
竹吟也忍不住笑。
越诺坐在自己的儿童椅上,拿兔子勺,乖乖喝着汤,越沂就坐在他旁边,他只能不甘心的乖乖吃饭喝汤,好在他不挑食,吃相被养得很好,只是偶尔拿滴溜溜的大眼睛转周围人一圈。
“你这儿子,怎么和你一点不像?”司凛看着,实在忍不住问。
无论是外貌还是个性,他琢磨着,小时候的竹子,也没这么坏啊。
竹吟弯唇笑,“垃圾桶里捡回来的。”
司凛看着越沂,啧了声,“捡了他的私生子啊?”
越沂没说话,越诺已经从儿童椅上站了起来,大眼里含着俩团泪,“妈妈,你是不是不想要糯糯了……”他抱着竹吟膝盖,抽了抽鼻子,鼻尖红着,白嫩可爱的小团子,骤然摆出这个模样,简直惹人怜爱至极。
竹吟心疼死了,“糯糯,对不起,妈妈不该和你开这种玩笑。”
“什么叫私生子?”越诺抽噎着,忽然抬起眼,“我是爸爸的是私生子吗?”
竹吟脸色一下黑了,司凛忙举手投降,“私生子,就是……就是很亲的孩子的意思。”
“那我不是爸爸的……是妈妈的私生子才对。”越诺小声嘀咕。
“别说了,别说了。”竹吟听得头疼,“不是什么好词,糯糯,别听了,乖,把这词忘了。”
越沂神情似笑非笑的,越诺对上爸爸眼神,只能把自己好奇的欲望压了下去,把话吞回了嘴里。
越诺吃完了饭,她抱过他,拿小方巾,给他洗了洗脸,又擦了下巴和小手,越诺乖乖由她照顾着,扬着白嫩的包子脸,睫毛长长翘翘,阳光下,他黑色的瞳仁被照成了琥珀色,眼睛还圆着,已经也已经逐渐有了点越沂桃花眼好看的形状。
竹吟抱着他去睡觉。
客厅只剩下了两个男人。
司凛点燃了一根烟,“来一根?”他把烟盒扔过去。
越沂接过,把烟盒搁回了一旁桌上,“不抽。”
竹吟不喜欢烟味,有了越诺之后,他更加不会在家里抽烟。
司凛翘起一边唇,“很久没回来了……”他端详四周,“什么都变了。”
他话里话外全是感慨,越沂静静听着,他话不多,
竹吟还没出来,估计又是在哄越诺说话,司凛看了眼卧室方向,站起身来。
越沂问他,“就走?”
“该看的都看了,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