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背叛的感觉了……
可他最后也没给李琇满打电话,算了,就这样吧,呵,工具就要有工具的自觉不是吗。
虽然说这么想着,可要说有多愉快真称不上,说到底还是气闷的,只是越安慰着自己荣帧越说不上来自己到底在气什么,毕竟他心里一直告诉自己谁都没做错,错的好像是生气郁闷的他自己。
于是到最后,荣帧还是打电话了,不过不是打给李琇满,而是打给李承焕。
等待电话接通的时候荣帧又后悔了,瞬间希望那哥哥这么久过去已经换了电话号码,他打电话过去说什么呢?他又不能发文给人家正名,感觉只是在戳人家伤口而已。
但很遗憾,在他退缩着想要按掉电话之前,对面就接通了。
“帧儿呐,好久没接到你的电话了,最近过得好吗。”
和荣帧想的不一样,对面承焕哥的声音远远算不上沉重,甚至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轻松,之前承焕哥还带他们的时候也很少会有这么自如的语气,他应该是严肃沉稳的代表才对。
“嗯……过得挺好的。”
“最近在准备年末舞台应该很忙吧?”
因为有些意外的反应,荣帧只是匆匆应了几声,话语主导权全部在承焕哥手里,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这通电话的目的和想法。
“好了,我这边还有些事儿,我们下次再聊吧,这个点儿你也该睡了。”
“哥!等等!”荣帧喊了一声,却再次卡壳,最后只能很弱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不是在为公司的行为道歉,说句实在话,既然敢做挖角的事儿,那就要做好被针对的准备,他只是在为自己道歉而已,毕竟李琇满透露出来的信息有误导成份,是虚假的,而他这个当事人的消音就等于默认。
在内心最煎熬的时候他想过直接不顾公司的反对公开解释,如果他是solo,或者说如果是去年这时候,他绝对会这么做,但很可惜的是,这个社会时刻在教他做人。
贬义的做人。
他最终,好像也会变成一个胆小鬼,明明在几天前,他还说着要做自己,好像总在下定某种决心的时候,就会有人来告诉他,成年人的世界不可以这么任性。
“你道歉做什么?你没必要道歉的。”对面的李承焕叹了口气,他一直转移话题,结果还是没拦住。
“这件事儿和你没关系知道吗?不需要自责,也不要觉得难受,听见了吗?”对于忙内的映像,李承焕还停留在以前那个爱哭鬼身上,他离开也有一段时间了,没有见证到太多孩子的成长,就怕电话对面的人突然自责到开始掉眼泪。
这件事他不想让孩子过多参与,实在是很伤,特别是帧儿,这本来是个相当理想主义的孩子,那就继续理想着就挺好。
“好了,早点睡吧,年末舞台好好做,那样大家看着都会高兴的。”
一直到最后承焕哥也没提一句李琇满,今天荣帧才发现,那哥哥还真是看得清大家的关系,该让李琇满自己和他解释和扭转的事情一句也没说。
也许唯一的错误决定就是那个挖角,觉得别的公司做过的事儿他也能做,别的公司挖人没被追究他也不会被追究,毕竟在法律上来说,人才的流动完全是人家自己的选择,职员有不想干辞职的权利。
荣帧清楚的,承焕哥没有在电话里解释这件事,就证明他确实是挖角了,而且挖的人数不少,要知道S.M正式员工总共也就在三百多到四百出头徘徊,带走三十个的话,那也有快要十分之一了。
打了电话荣帧更睡不着了,也没回房间,一个人坐在阳台冰凉的地板上,把脚从栏杆的空隙中伸出去,没有规律的晃荡着,视线也被栏杆阻隔,只有在头抵着栏杆从中间看出去的时候才能看清楚些。
坐的久了就能体会,冬天的夜风还真有些冷啊。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就像他也不太清楚自己具体在想些什么的时候,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李琇满发来的。
[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荣帧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回:[没有。]
过了一会儿,对面又发来一条,[真的没有要问的?]
[没有。]
回应的时候荣帧发现自己居然出奇的平静,兴许是完全不抱期望了,既然承焕哥都说了,那他可以把昨天和今天在网上发生的一切都当做是高层的博弈,所以也不太想搭理制造这一切的人。
这次对面没再回应了,荣帧深呼吸一口气,缓了缓被压到最底层的情绪,当爱豆,真的比最开始想象的要难很多啊。
突然想起SJ成员中神童哥和他说过的话,出道的时间久了,真的什么奇葩事儿都会遇见……
“帧儿,坐那儿干嘛呢?”
荣帧回头一看,发现忆兴哥端着一个水杯在厨房门口,可能是出来喝水的,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他吓到,毕竟客厅和阳台都没开灯。
看忙内没有起来的意思,张忆兴只好走过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