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黎明雪心系南无乡的安危又帮不上忙,见他身上青红之光乱闪,便使起了自家瞳术,看起他气脉走向来。 这下就把南无乡二气相冲,又封闭任督二脉,再用“水经注”搬运真气,连同两种功法在六阴六阳脉中各行其道都看在眼里。这让她极涨见识,她从不知道真气还可以像这般运行。 黎明雪自小聪慧,又兼自出生后便没有母亲在身边,因而深得父兄的宠爱。也因此一向是极叛逆,不好用功的。好在资质极佳,一路上修行都是顺风顺水。但见识却不是资质能弥补的。她乐于偷懒,得了什么就吃什么,从不顾虑根基之事。并只当自己如此,别人也都一样,因而什么老鼠肉、尸丹、蝎丹等她自己嫌弃的便都给了南无乡。这三物中除了尸丹有用,另外两个可以说把无乡给坑惨了。 若不是吃了鼠肉,南无乡便不会误打误撞的修成五雷天罡正法。若不是吃了蝎丹,也就不必这么胡乱搬运阴阳。现在这二气在经脉中循环往复,却不敢轻易导气归田,这连年里又吃过太多灵材,消化不尽的便潜藏在肉身中,如今法运转起来,便将肉身里的潜力一一化去。一来二去的,竟将天心诀心法推上他所有的最后一层。那原本已修到极致的“南明真经”在刺激之下,竟也跟着增长了几分。 现在他正常运转二法,那南明真经由内而外黎明雪看不出门道,但那天心诀由外而内,竟在体表形成几个小小气旋,这正是灵气灌体的现象。这令黎明雪暗叫怪胎,她长这么从没见过比自己资质更好的,他父亲也这么说,甚至连她快五百岁的姥爷都这么说。可她从没有过在炼气时达到过气息微妙可见的地步。南无乡此时精进,怕有正常打坐修行的十倍。 南无乡一路精进,堪堪在遇见御神期瓶颈时平稳起来。他得此机会,才分别将二气引回丹田。这才察觉到,这次灵力大涨自不必说,就连内力也增长不少。他也不知这是因祸得福还是因福得祸。但平息南明真气后,他也不敢大意,连忙盘膝坐下,又运转起金光不坏身来。 二人在密林之中,南无乡盘膝坐在落叶之上,黎明雪则寻了一个树根半倚着。虽经恶战,但一个金蚕丝袍楚楚风流,平添潇洒之态;一个白衣胜雪落落大方,更增骄人之姿。倒显得相得益彰。 无乡搬运阴阳时想通许多关节,一时解了众多疑惑。现在意图用金光不坏身,将方才炼化的灵气消耗掉。天心诀已成气候,他再不敢指望二者可以在丹田内互不侵犯。 许道灵曾说过,金光不坏身能消磨灵气,那么正好用此法克制天心诀的增长。但这个办法也只能解一时之祸,剩下的恐怕要回到中都请许道灵甚至天师府的人出手才行。自古同修二法的都没有好下场,那么他必须化去一样。 可这也不是容易的,化去南明真经,则经脉也要受损,到时这天心诀的心法做起祟来,恐怕要弄他个生不如死。至于化掉天心诀心法,对自己寿元恐怕又大有影响。他又想起那朝元丹来,当时他得了三粒,不知还剩下一粒没有。若是没有自己还有用到的时候,这不能怪他反悔,实在他对此物的需要,已经远胜他人了。 南无乡盘膝打坐一个时辰,才借金光不坏身之力化掉了体内的灵气。此法能稍减灵气,但他根基已成,纵然不刻意打坐,灵气亦会慢慢的灌入他体内,并重新转化。如此的话要他每隔一段时间就练一次金光不坏身才行。这能缓解症状,却不是长久之计。 黎明雪才见了他肉身锁脉,搬运阴阳,炼气成旋已被惊得不行。又见他体发金光,更传出各种奇声怪响,又免不了一阵阵好奇。 “你刚刚说我修了仙法吗?”南无乡睁开眼睛后,首先问道。虽已确认无疑,但他还是要确定一下才行。 “当然,我都看见灵气贯体了,怎会有假。你连什么法诀都不知道,就敢乱修么。”黎明雪见他无事,心里的石头也就放下了。 “原来是不知道,无名法诀无名法诀的乱叫,现在应该知道了。可我就是因为不能修炼仙法才修武道的。眼见武道已有所成就,却又稀里糊涂的修成一身仙法来。依你看我的仙道根基如何?” “起码比的上五年前的我吧。你为何不能修仙道?” “因我少年时遭遇过寒劫,损了一元之寿。难道仙道法门都是逆着人体气机而运行的么?这样的法诀修起来岂不令人越修越弱?” “就是逆转人体气机,才能减缓衰老,延长寿元。也是因此才说修行是逆天之事。倒是你们武道,难道都是顺着人体气机而来么?那不是越修就离死越近了么。” “正是顺着人体气机,才能使其发扬壮大,增长寿命。反着来,气息越来越弱,才有问题才对。” 南无乡说完,一时陷入苦思,黎明雪呆坐在一旁,同样在思考其中的奥妙。二人沉默了半晌,黎明雪才又说道: “仙道修行,一开始是会减弱生机的。也是因此仙道极注重资质,资质不好的修起来容易夭折。并且也要求修行仙道之人务必等筋骨发育完全,锻炼的结实,身骨未成或者身娇体弱是不能修的。你便是因体弱才不能修行仙道。但是仙道功法一旦有成,自身气机减弱同时,便有天地灵气灌体,到时身体逐渐习惯新的行气方式,气机便会越发强盛,寿元反而大长。” 南无乡听了个似懂非懂,便又说起武道来。二人一个说武道合理一个说天道合理,一来二去的便说急了,差点争执起来。黎明雪牙尖嘴利南无乡比不过,但南无乡仙武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