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下了楼,先找了家客栈,给了小二银两,打听情况。小二见了银两那是眉开眼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河东府与馨香园情况说了一遍。馨香园官营妓*,河东府每年都会帮助馨香园挑选女子,那个时代穷人的孩子如果能够选上那是福分,因为官妓,不同一般的烟柳花巷。凡能被选入的衣食无忧,并且都进行文化和艺术培训,对于优秀的要送往朝廷,一般的经过一段时间的服务找个好人家当妾也是不难,甚至还有当妻子的,而且可以捎带给家里福利。很多穷人托门子走路子都进不去的。不过这个胡琼花被发配到这里,被一个朝廷钦差看上了,不过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竟然不去服侍,一味顶撞老鸨,还几次三番的逃走。这不,被老鸨抓了回来,她捆绑三天,又加了刑罚折磨,但是这个姑娘死犟死犟的,老鸨又怕打坏了卖不出去,就先暂时停了棍棒,同时上报府衙。府衙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总不能咔嚓砍了吧,这不为了多卖些银两,今天白天游街,就是为了吸引晚上多去豪客,卖个好价钱。 有人说高贵与卑贱就像是两个袋子,卑贱的里面装的是垃圾,而高贵的中却是珍宝,这不就是两个人吗?卑贱的人脑袋里面装的尽是些龌龊、猥琐的想法,而高贵的人脑袋中都是儒雅、高洁的思想。我说这个人肯定是吃饱了撑的,什么卑贱卑微,高贵高傲!其实卑贱和高傲总是相对的。古语有云:仓廪实而知礼节!饿着肚子的人,为了几块钱给人点头哈腰,不要认为这是没有尊严,这时为了生存。这个世界如果按照哪些衣食具足的人制定尊严标准的话,这个世界早就该崩溃了。富人的尊严是无法约束穷人的,穷人生存已经难以为继,怎么要能有你们富人的尊严呢?所以小二对胡琼花的行为疑惑不解,穷人都恨不得托人走关系的差事,他为啥死活不肯,他当然不能理解胡琼花。叶秋涵自然明白,胡琼花心里怀着深仇大恨,怎么能就此屈服? 三人打发小二下去,风不破一脸怒气道:“这些贪官污吏,早晚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咱们今晚直接把人抢回来!” 飘雪撇撇嘴,道:“陈家庄都差点被办,还想在河东府闹腾?” 叶秋涵道:“今晚到哪儿,先看看情况,咱们再想办法!” 夕阳西下,三人收拾妥当,径直到了“馨香园”门口。一看这边停满了车马轿子,但是一点都不杂乱。门口街道上一个当兵的指挥,“这走放车,这边放车,马牵后面,马牵后面!”周边几对威武的官兵指着兵刃来回巡逻,院墙上还有几处小楼,一看就是岗哨,高墙之上还布满荆棘。 “这怎么和监狱似的!”风不破悄声道。 叶秋涵、飘雪也暗自纳闷。 三人不觉要抬腿进门,就听一个门卫喊,“站住,站住,不能进!” 大家顺声看过去,“这两位公子请进,你不能进!”一个膀阔腰圆、威风凛凛的士兵指着风不破说道! 风不破正要搭话,这时身后已经过来四个士兵。他耷拉下舌头,看了看叶秋涵和飘雪,叶秋涵道:“你在外面吧!”暗地一个眼神,也好有个照应。 叶秋涵和飘雪二人进了大院一看:好大的院落,好美的院落。山铺清影,水涨绿波。密柳垂黄鹂之阴,杂花分绣户之色。园中一座宏伟的假山,假山之上有一亭台,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急或缓,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一时又似波涛翻滚的江海,大气磅礴,然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点点浪花。二人兀自欣赏,忽听领路之人朗声道:“二位公子里面请。” 二人抬头一看三个金晃晃的大字“云锦轩”,写的磅礴大气。到了里面一看,更是极尽奢华,宽敞明亮的大厅被装饰的富丽堂皇;在繁复的灯饰照耀下,更显得金碧辉煌;周边的名人字画又无形中衬托出高贵典雅气质。再看周围的人,各个衣着华丽,羽扇纶巾,有的在吹箫抚琴,有的在吟诗作画,人头攒动,竟无一人喧哗打闹。飘雪一脸惊奇,道:“怪不得不让风不破进来,他进来多扫雅兴啊!”叶秋涵默不作声,冷冷的看着周围,她近期按照“长发道人”贾德腾的指点已对机关消息有所感悟,她已看似好奇的眼神观察着整个大厅,并表面一片繁荣,其实阴森恐怖,暗布机关,如有不轨,不死也伤。 “快看,看看,那个仗义的林公子也来了。”飘雪一脸兴奋的拽着叶秋涵。 叶秋涵顺着飘雪的眼光打眼望去,心道,看着相貌堂堂居然也是个好色之徒。大厅中央伴随着接连不断大家叫好声一会儿琴箫合奏,一会儿轻舞飘飘,还有轻歌漫漫,好不重复,妙趣横生,在场文雅之人自是觉不出乏味。但是凡事有个例外,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人多了什么货色都出。大家伙曲儿听得正自,酒喝的正酣,不知为何,居然有两个人打了起来。二人一胖一瘦看来武功都不错。飘雪仔细观察一看胖的是“夜游神”曹大彬,瘦的是“金钩蝎子”李道林,这两人都是江湖好手,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知道怎么混进这么高雅的地方。 “夜游神”大胖身躯,到时十分灵活敏捷,横里一闪,一式“脱袍让位”避开“金钩蝎子”的一掌,周边的人都能感觉劲急的掌风,“金钩蝎子”的一击不中,跟着欺身而进,双手左右合击,拍了过来,叶秋涵看着心道这一击看似无声无息,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