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黑风高,德威镖局附近,三更敲过,蓦地一窈窕人影疾如飞鸟的飘进镖局,落地无声,黑衣玄裳面目不清,影子在楼台亭栅之间隐没。 但见镖局内好大的一做院落,楼台亭榭,不计其数。房屋参差错落,层层叠叠;两侧走廊,曲曲折折,挂着几十盏垂苏八角风灯,十多米高的大假山峥嵘挺拔,气势雄伟;山下的荷池曲径,小桥流水,甚是壮美。此时,这个黑影高来高去,蹿房越脊毫无声息。看着她敏捷的身形,准确的方位,已经不是一次来探听消息。 窈窕黑影左躲右闪,进了一个大堂后面一个,这个院子的房屋特殊,皆为巨大青石垒成,每个房屋都是巨大的铁门把守,窗户很小,由精钢铁条封锁,在外面一看阴森森的,毫无生气。从狭小的窗户往里一瞧,横梁九丈悬铁链,火蛇吐衅是炭盆。老虎凳上绳索绕,站笼铁刺束铁门。木架十字挞痕现,四环刑床箍囚身。象是阴曹和地府,任你英雄也消魂。 此时一声声鞭笞附和着少女痛苦的哀鸣声从这恐怖的屋内传了出来,甚是渗人。黑影在窗户旁边一个“倒挂金钩”,往屋内细看: 只见凶恶的打手可能是打累了,暂时停了手。一名窈窕少女反绑的被双手吊着,绳子深深陷入肉中,小脑袋无力的耷拉着,蓬乱的长发顺势披散着遮住了美丽的容颜,脚尖勉强着地,因为站立不稳,所以不时摇晃,乌黑的脚镣链子随着脚尖晃动拖在地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呵呵,怎么样,伟大的女侠!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一个胖大脑袋,脸上带着一条常常的刀疤的家伙,用一双粗大的脏手捏着少女清秀的嘴巴,得意地朝她说着。“哼!呸!”少女突然昂起头无奈的回答。 “嗯哼,呸!贼婆娘,都这样了,还敢嘴硬。”“刀疤脸”使劲抓着少女的头发让她扬起脸来,看着她那痛苦地样子,不断嘿嘿的冷笑着。 “有什么本事你就都使出来吧。”少女恨恨的说道。 这下可把“刀疤脸”惹急了,他扬手“啪”狠狠扇了少女了一个耳光。 “别打脸,老爷还得用她换银子呢!”旁边一个瘦瘦的同样面目可憎的打手说道。 “看来你是想继续尝尝我鞭子的厉害啊!”说着,“刀疤脸”转身走到墙边摘下挂着的皮鞭,朝半空使劲一甩,“啪”,屋里响起了炸雷般的响声。 “啪,啪”,鞭子不断抽到少女身上。“嗯,嗯”随着每一鞭落下,少女都要咬紧嘴唇低着头发出轻微的呻吟。“啪,啪,啪”鞭子打得她围着身后的吊绳来回打转,双脚竟然不能落地,少女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她如一片无助的落叶一样随着阵阵鞭响在空中摆荡着…… 窗外的黑影眼睛湿润润的,两个月前她也是蒙受冤屈,饱受刑罚,女人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但是她这是确是束手无策,德威镖局名震天下,高手如云,这几天能够潜伏进来已是冒着巨大的风险,王世充、隋依萱怎么没有派人来搭救呢?此时四更敲响,窈窕黑影悄悄地潜出府去。 受酷刑折磨的少女正是黑风岭被擒的“隋依萱”,德威镖局当家的“飞天神魔”夏明远早已不信任官府,自然不能再交给他们,“江湖事江湖了”。夏明远不仅在官方有自己的镖局,而且在他的势力范围内还担当者总瓢把子的角色。这就是他为什么还设有这么坚固的牢房,就是为了专门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巨匪的,在这里肯没少滥用私刑,主持所谓的“江湖公道”。 “隋依萱”到了这里自然受罪不清,老虎凳、辣椒水、鸭子浮水等等,但一口咬定不知道镖银在哪里!老镖头久历江湖,这还看不出来!分明就是一“死士”。 刚想到这里,“花豹子”杜天明衣衫褴褛、一瘸一点进来道:“老爷,王世充真不是东西!”德威镖局一抓到“隋依萱”,虽然没有找到银子,但他承认自己劫了皇纲啊,于是就立马派人去照会王世充。你干闺女惹了大祸,你还不出来承担责任,把镖银赶紧还回来。 王世充是什么人,他本是西域的胡人,后他父亲“倒插门”霸州王氏,就姓了王。此人自幼广猎群书,博学多才,尤其爱好兵法以及卜卦算命、推算天文历法方面的学问。在京当官时,他喜欢向朝廷陈事进言,通晓各种律令条文,但常喜欢钻法律的空子,办一些坏事。有人觉得他不对,他巧言诡辩,文过饰非,言辞激烈,谁都不能使他认错。而且此人私下经常以刘邦未偶像,想雄霸天下。这次,这个银子就是筹集军饷的一部分。 “花豹子”杜天明到了洛阳,气势汹汹的要找王世充算账。人家堂堂一个一品大员,会见你窘迫穷酸的跑江湖卖艺的?别说一个镖头,就是“飞天神魔”夏明远亲自来,那也是来拜谒我。什么“名震七省”“总瓢把子”,没有官府撑腰,都是“神马浮云”,别说“威震七省了”,你家的自留地你都站不稳!四十万两镖银,我抢了就是抢了,还得让你说不出道不明。至于“隋依萱”,呵呵你们留着用吧,刘邦的亲爹被绑在城头要被项羽煮了,刘邦说啥“咱俩是结拜兄弟,我爹就是你爸爸,你煮了咱爸爸,别忘了分一碗汤给我!”别说是假的,就是真“隋依萱”也不能拿我这建功立业的饷银去换啊。 于是他安排了当地的县官直接把“花豹子”杜天明拿了,一顿杀威棒,然后问黑风岭为什么劫了王大人义女“隋依萱”的镖,杜天明哪敢承认,直说没有!结果又是一顿杀威棒,直打的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