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大雨瓢泼,顾明烟缩在沙发上给男人打电话。
电话几乎是瞬间就被接通,男人的嗓音低沉好听,像是优雅的大提琴,“明烟。”
“老公,你什么时候下班啊?”顾明烟低头看着手里的设计图纸,这是她工作室的装修图,是她亲自设计的风格,她想要听男人更加专业的意见。
慕泽煜领悟到了她话里的潜台词,嗓音缱绻温柔,“想我了吗?”
“嗯。”顾明烟不觉得有什么害羞不好承认的,“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慕泽煜看了眼今天的工作安排,“抱歉明烟,我晚上要参加一个宴会,赶不回去吃饭了,让张妈给你做几个爱吃的菜,不是一直抱怨医院的饭菜不和口味嘛,张妈的手艺是你最喜欢的。”
“好吧,那你别太累了,注意休息。”顾明烟难掩失望,她其实更想问的是楚安然越狱的事情,因为这事她一下午都是心生不宁的。
“太太,先生不回来吃饭了吗?”
顾明烟将设计图放在桌上,站了起来,“张妈,他不回来了,我们吃饭吧。”
张妈很快就将菜端了出来,四菜一汤,全都是顾明烟爱吃的菜。
“太太,先生今天也是有事才没有接你出院,你别不开心。”看着不断拿筷子戳着饭却没往嘴里放的女人,张妈小声劝道。
顾明烟含糊的应了声,有些心不在焉的。
张妈也没有在劝,只是盛了碗老鸭酸萝卜汤放在她手边,“太太喝点汤暖暖胃,虽然是夏天,还是要滋补滋补的。”
顾明烟谢过张妈,拿着勺子小口的喝着汤。
等她吃完饭,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
外面的雨有增无减丝毫没有变小的意思,顾明烟给慕泽煜发了信息,问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慕泽煜不知是在忙还是没有看见,一直没有给她回消息,等她洗好澡从浴室出来,手机屏幕也是安安静静的,顾明烟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
再加上她洗澡的时候不小心磕了下,小腿淤青了一块,总觉得今天做什么都不顺,心情愈发的不痛快。
后背的鞭伤已经结痂了,原先也没有痒过,今天不知为何突然痒了起来,她想要涂抹药膏止痒,可是背后的伤口那么长她够不到全部的地方,气的她将手中的药膏直接丢在了地上,委屈的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慕泽煜正好推门进来,看到她狠狠将东西丢在地上吓了一跳,“明烟!”
顾明烟不高兴的将脸满载枕头里,嗓音闷闷的传出,“你不是说晚上要参加宴会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是谁不断的给我发信息催促我回来的?我还以为你是想我想的茶不思饭不想的,原来是我想多了。”慕泽煜好笑的捡起药膏,将她的脸板正,“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不开心了?”
“心情不好,后背痒的难受。”顾明烟没有跟他说已经知道楚安然越狱的事情,伸手想要抓后背的伤口,“痒死了,老公你伤口结痂也这么痒的吗?”
“没有,我一个大男人皮粗肉糙的怎会痒。”慕泽煜看着她因为痒皱成一团的小脸,“痒说明伤口要好了,再忍耐几天,明天我让宋意给你拿些止痒的药膏来。”
“还是别麻烦宋小姐了,反正伤口都快好了。”为了这么点小伤一再麻烦宋意,顾明烟自己都觉得很很难为情。
男人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她后背的伤痕,凝脂白玉般的肌肤上,鞭痕十分的明显。
他一个大男人,挨家法被鞭策时尚且觉得疼痛男人,她平时连手破了口子都疼得皱眉的人是怎么能忍下这样的疼痛的。
看着长长的鞭痕,从肩膀一直延伸到腰际,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但血肉翻滚,在光滑白皙的肌肤上看着很是触目惊心。
慕泽煜的呼吸有些粗重,眸色冷了好几度。
顾明烟后背暴露在空气里凉飕飕的,她扭头就看见男人怔怔地盯着她后背的伤痕看,表情说不出的复杂,甚至眼眸都泛着猩红。
魏溯应该庆幸自己死了,要是没死的话,他非要在他身上抽个九九八十一鞭,然后再在他伤口撒点盐,让他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怎么了,我背上有东西吗?”男人已经盯着她看好久了,久到顾明烟想要忽视都不行,尤其是那专注的视线让她脸颊有些发烫。
“不管是谁伤害你,我都要他们付出代价。”
魏溯只不过是个没用的棋子,真正动手绑架了她的人是纪如璟口中的那个大boss,现在他躲在暗处没有关系,迟早都会露面的,到时候就是他的死无葬身之地。
她大概能够明白男人的心思,不由得嗔道:“你看什么呢,快给我上药啊。”
慕泽煜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薄荷绿的药膏在指尖凉凉的,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药膏涂抹在伤痕上,立即有种冰冰凉凉的感觉舒服极了,顾明烟嘴里发出满足的喟叹声,有些洋洋自得,“妈给的药膏就是好,我今天出院的时候,主治医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