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养足力气,才能再一月后的比试中离开剑奴所。 想通这些,殷羽攥紧的拳头便松开了,她的眼神黯淡下去,缓缓地向外走,把那个被扔出去的馒头捡了回来。 拍掉上面的图,接着吃了起来。 自从和殷羽打了两次之后,那刀疤少年便记了仇,无论殷羽在吃饭的时候躲到哪儿,他都要过去搞破坏,要么掀翻菜碗,要么扔掉殷羽的馒头。 吃不好,再加上休息不好,殷羽头上的伤好得很慢,她不想再填新伤,拖垮练剑的进度。 只好暂时的忍着,每次都得跑得老远去捡馒头。 到了晚上还是会有人把水泼到她的被子上,殷羽所幸便不在那里睡了,将被子卷走,搬到了落歌的床铺。 自从那天失踪后,殷羽就再也没见过落歌,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到这里这些天,殷羽并不是没有试图和这里其他的人搞好关系,但是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不因为别的,正因为她是个新人。 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新人注定要被欺负,被抢饭的。因为新人不懂剑法,所以根本打不过这里的老人。谁要是和新人待在一起也是要被欺负的。 所以没有人愿意教她,也没有人愿意和她做朋友。 昨天发了一套新衣服,是红色的,她舍不得穿。因为每天练剑,有时还可能挨打,她原先那件衣服和落歌给她的那件现在已经全都是破口子。 她便把那件新发的红衣服压在了被子下面,想着等一月之后考核那天穿,至少有些体面。 结果晚上回来,拿出来的时候,剩下的只是一堆碎片。 殷羽对着整个屋子大吼了好几声,没有人站出来承认。 殷羽抓着那堆碎片,在床上坐了半宿。 后来实在是太累了,便像个木桩一样砸倒在了床上。 殷羽躺在落歌的床上,睁大着眼睛,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这些所谓新人该守的规矩。 新人不该被接受,就应该被欺负,被践踏。和新人站在在一起,就是耻辱。 但是这些所谓的老人,不也是从新人过来的吗? 她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落歌不理她,应该也是这样的原因吧。不过至少她在她全身湿透的时候给了她衣服穿。 殷羽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她忽然发现,这些人里,落歌似乎也不坏。而那个她戳瞎的少年,估计也和那个每天欺负她的那个刀疤少年一样吧。 因为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殷羽此时心里忽然有一个念头,等她有朝一日练好了剑法,一定要把她今日所受之辱全都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