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了许久,蒋衡这气才算消了,最后在夜曦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才移开。 夜曦微痛,骂道,“你属狗的?” 蒋衡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俯在她的耳边低语道,“你才是。” “今天是为了让你长记性,日后少和外人打交道。” 夜曦嘴角抽动,“何为外人?” “西院以外的人。” 夜曦撇了撇嘴,说得好像西院是她家一样,。 她承认她自己对蒋衡有好感,但她知道那也仅此而已,她见到样貌长得好的男子都会有好感。 但她清楚那种感觉顶多算是喜欢,绝不是爱。 是时候该跟他说清楚了。 夜曦理清情绪,半晌才道心平气和地说道,“蒋衡,我想知道,在你眼里我是什么?” “我的人。” 夜曦闻言嘴角勾起,忽然笑了,声音带着冷意,“也是,我是西院的奴婢,自然是公子的人,公子可是这意思?” 蒋衡看着夜曦的眼睛,面容沉静地说道,“不是,是我放在心里的人。” 夜曦的手不自觉抓住了自己的衣襟,“那安平公主呢?” “赐婚那年我十三岁,不知情为何物。把平儿当亲妹妹一样看待,这么多年上天入地的寻找她便是因着这种情谊。” “在遇你之前,我想的便是找到她,然后和她成亲。在遇你之后,便换了一种想法,过了这么多年,也许平儿什么都忘了,也许她根本不想回到皇宫。” “所以?” 蒋衡看着夜曦的眼睛,“我希望她自在的活着,就算把我忘了。” “公子对安平殿下可真是情深义重。”语气中带着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些许酸味。 蒋衡看着夜曦的神色,兀自笑了,那笑似冰川融化,姣姣朗月入怀,让人看着不免心也跟着软下来。 蒋衡在她的眼角落下一吻,心中难得漾开一阵欢喜。 这里有人在吃自己的飞醋。 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再次从蒋衡的唇间滑出,“明年便是婚约的最后一年,若是平儿还没有回来,便不作数了。在此之前平儿若是回来,我也会请陛下取消婚约。” 夜曦故作不在意地哦了一声,一双眸子却在夜色之中闪闪发亮,让这漫天星辰都黯然失色。 蒋衡将夜曦抱得愈发紧了,用下巴低着她的额头,舒顺得合上了眼睛。 只要她能活得自在,他宁愿她这一世都不要想起来他是谁,她自己又是谁。 …… 这半月蒋衡很忙碌,夜曦无事时便出去寻从悯生一行人。 每每她来了,宁虞便会在帐中多留一些时间,两人越发熟稔。 从前宁虞以为夜曦姓夜,才称呼她作夜姐姐,后来知道那不是她的姓氏,便唤她阿曦姐姐,更显亲昵。 一次宁虞在蒋衡面前对夜曦喊了出来,蒋衡看过去的眼神吓得宁虞腿都有些发软,至此见到蒋衡都得绕着走路。 没过几天穆家的小辈们便被派了过来,参与救治伤患。 夜曦算是开了眼界,穆家的这些孩子不过十六七岁,医术却是一个比一个要高明。 但同时却也真的一个比一个调皮,给这沉闷压抑的灾区带来了不少欢愉。 四喜话很多,你在他面前,就算你不说话,他也能自说自话地好半天。 夜曦觉得他一定能长命百岁,因为这样的人大都心性开朗,心思活络,没有什么能烦到他,只有他烦别人的份儿。 结生却和四喜的性子截然相反,沉默寡言,小小年纪整日板着一张脸,极不喜与生人打交道,身上爱藏些拇指粗细的小瓶子,夜曦看着十分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夜曦想和他多接触些,打听这些管子的事,但他似乎都有些抗拒与她对话,夜曦也没法勉强。 结生有一条西藏獚,名唤药仙,经过特殊训练,嗅觉十分机敏,可以闻出不同的药材,亦能识毒,当真是对的起药仙的称号。 有一次药仙夜曦遇到药仙,药仙在她的脚边嗅了嗅,便盯着她一直叫个不停。夜曦不免有些尴尬,好像她欺负它了似的。 结生听见动静赶回来,药仙扭头看了看他一眼,又对着夜曦连续狂吠了好几声。 结生皱着眉看着她,直接走过去,也不管夜曦同不同意,拉住她的手腕,便给她诊脉。 夜曦知道他应该没有恶意,便也没反对。 没多久,结生便沉着脸松开了夜曦,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说道,“你身上有它忌讳的东西。”说完也不解释后面的内容,便自顾自走了。 留夜曦一人僵在原地,一脸莫名其妙。 被长寻唤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长寻也是穆家小辈,最爱凑热闹,总爱去人多的地方扎堆,没几天时间便和灾区这些军民打成了一片。 有一次还偷溜到蒋衡的帐篷外偷窥,蒋衡看也没看,直接扔了他的墨壁剑出去,若不是长寻反应快,否则定然是要被一剑穿了个透。 想溜走,却被守兵绑了压到了蒋衡的帐篷内,夜曦得知后哭笑不得,替他向蒋衡求了情。 蒋衡却看着她沉默不语,夜曦说了一句,“请将军放了这孩子,奴婢愿任凭将军处置。”蒋衡才让人把长寻带了出去。 人走后,夜曦免不得要被蒋衡处置,闹到最后险些收不住,在军帐中行了夫妻之实。 倒是蒋衡心性坚定,克制住自己,没做了让他后悔之事。 有些事必须只能是成亲之后才做,这不知是他对自己的约束,更是他对她的敬重。 赈灾事宜繁多复杂,蒋衡帅兵在太平村忙了近一个月才把所有事暂时告一段落,后面剩下的便是灾区重建事项了,这些便不由他负责了。 一早便收拾好,准备帅兵离开。 临行前夜曦又去看望了从悯生和穆家的四个小辈。 从悯生没说什么,几个小辈倒是积极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