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神色,正色道,“让宫里和蒋府的人盯得紧些,既是答应的差事便一定要办好。与各处的兄弟都知会一声,说是坠子已经送了出去,让他们都知道些轻重,若是谁敢不敬,削了族籍便是。” “尊长放心,各地的兄弟们心中都拎得清楚。” “这些日子家里怎么样?我倒是有点想小五小六小九和十四这几个小崽子了。” 贯众闻言便笑,“这些日子家里一切都好,前些天结生和四喜吵了起来,结生嘴笨,吵不过,凭着跟您偷学的本事,在四喜茶水里做了手脚,四喜愣是大着舌头整整一天,只要亦说话就向外面喷口水,四喜气得提着棍子找到结生的院子跟他干架。” “长寻去拉架,不小心被四喜的棍子给打中了,少年脾气,到最后拉架的比打架的闹得都要欢。” 从悯生眼中染上笑意,“结生就是这样蔫儿坏,四喜这张碎嘴终于有人来治治了,长寻总爱凑热闹,看戏不怕台高,他怎么可能去拉架,不在两边煽风点火倒好不错了。那小十四呢,他们四个总凑在一块儿,他干什么去了?” “宁虞少爷在旁边喝茶笑着看热闹,三个人都挂了彩,回去定要受罚,三人一看这怎么行,合起伙来倒打一耙,到三长老那告宁虞的状,说是宁虞欺负人,想办法让他们三个打架,自己倒在一旁看好戏。” “三长老为人严谨,哪管什么孩子心性,就给当真了,转身就罚了宁虞出门历练,现在宁虞少爷还被拘在太平村的铺子里头忙活。” 从悯生想起往事,眼中有些迷离,忍不住嘲笑,“多少年了,三长老还是那个死脑筋。” 贯众并未注意到从悯生脸上的寞落,自顾自说得欢,“其实倒不是特别忙,因为宁虞少爷样貌好,品性温和,这些日子到铺子里的倒是有不少是家中有待嫁姑娘的妇人,寻着借口来打探宁虞少爷的口风。” “宁虞少爷倒是不怕去铺子里忙,主要还是他那个性子喜静,那些妇人却谅着他好脾气赖着不走,变着法地想给他撮合亲事,前两日我去瞧他,正和那些人打太极呢。” 从悯生想到十四白白嫩嫩的一个俊年郎,被一群妇人围着问东问西的便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也未必是件坏事,我们小十四生得好,脾气秉性更是没得说,自然谁见了都喜欢,等他外放结束了,让他来邺城玩一玩,让他们四个都过来,我介绍那丫头给他们认识。” 夜曦不管怎么说也是外家人,贯众有些犹豫,“尊长,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不过是认识认识交个朋友嘛,又没让把她娶回去。怎么,你还怕他们走我的老路?” 贯众被猜中了心事有些窘,又因为戳中来了尊长的伤心处十分愧疚,恭敬地把头垂得低低地,不敢看从悯生,“贯众不敢。” 从悯生也有些恹恹地,挥了挥手,“你退下吧。” 贯众急忙应声退了出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