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一阵巨响突然从周长远的头顶上传来,伴随着这声巨响,操作台上的那些锅碗瓢盆全都噼里啪啦的摔到了地上,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周长远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头顶的操作台上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撞到了,那些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落到地上的声音,就如同锥子一般,深深地刺进了周长远的心中,让他坐立难安。 “你小子别抖了,快扶我进去。” 就在周长远躲在下面瑟瑟发抖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他的耳边传了过来。 听到这个声音,周长远立马睁开了眼睛,急忙从操作台的下面爬了出来,刚刚从里面爬出来之后,就看见矢崎贤一个人面色惨白的靠在操作台旁边,右手紧紧地捂在了左臂处的断口处,他的眼中布满了狰狞的血丝,整个人的气息低迷到了极致。 周长远急忙扶住了快要摔倒的矢崎贤,将他拉进了操作间之中:“大哥,你……你怎么样,还撑得住吗?” “你说呢?”矢崎贤有气无力的坐到了操作台的下面,他的左臂自手肘处已经被齐齐的砍掉了,神奇的是,他手臂上的血液却是流的很慢,就好像只是受了一些轻伤一样:“先随便帮我找点什么东西包扎一下吧。” 矢崎贤此时的状态并不怎么乐观,他在情急之下砍下了自己的左臂仓皇逃生,大量的失血已经让他的神志有些不太清楚了,好在他逃出厉鬼的魔爪后不久,就用一些应急的道具暂时止住了大出血并隐匿了自己的行踪,不然的话,他现在很可能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大哥,你这……怎么包扎啊?”周长远看着矢崎贤那恐怖的伤口,一时间竟是有些手足无措,他从小到大也没见过这样的伤口啊,天知道要怎么处理? “你就随便用点什么东西包起来就行。”矢崎贤虚弱的靠在操作台上,眼睛不断地在这附近寻找着一些什么,很快,他便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个灶台:“哎,别包了,把那个打开。” 周长远顺着矢崎贤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看着那个乌漆墨黑的灶台,他有些不解的问了一句:“大哥,打开那个干嘛?” “我让你打开就打开,哪来的那么多废话?”矢崎贤没好气的给了拍了周长远的后脑一下,但他由于失血过多,实在是太虚弱了,手还没伸出去,人就已经快要倒下了。 见此情形,周长远急忙扶住了矢崎贤那摇摇晃晃的身形,有些无奈的皱着眉头说道:“好好好,我打开,你别乱动了好吧?” “轰!” 艳丽的火苗自灶台上燃烧了起来,明亮的火光为这阴森的环境带来了一丝光明,也驱散了两人身上的那些刺骨的寒意。 看着眼前这不断跳动的火苗,矢崎贤一把抄起了一块铁板放了上去,同时对着周长远点了点头:“把火开到最大。” 周长远看着面色苍白的矢崎贤,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突然来了一句:“大哥,你是要做铁板烧吗?” 话刚说出口,周长远就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我怎么嘴这么贱啊,完了,又要挨骂了。”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矢崎贤对于他的话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耐烦,而是面无表情地对他说道:“把抹布拿过来。” “哦,好的。”听到这句话,周长远如蒙大赦一般,赶紧跑到一旁拿起了那块抹布递给了矢崎贤,丝毫是不敢再多嘴了。 不一会儿,那块铁板已经被烧得微微有些泛红了,矢崎贤默默地将那块抹布放到了自己的口中,然后毅然决然的将自己的左臂放到了铁板之上。 “滋啦!” 刺耳的烧灼之声顿时响了起来,只是一瞬间,矢崎贤的额头上便已经沁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口中还不时的发出轻微的闷哼声。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周长远直接被吓了个半死,他可从没想过矢崎贤居然这么生猛,直接将自己的胳膊放在烧热的铁板上,企图用高温来止住伤口的流血。 普通人平时被热油烫一下都能疼个半死,而矢崎贤此时可是把胳膊直接放在了上面,这其中的痛苦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 不一会儿,一阵喷香的烤肉的味道便从矢崎贤面前的铁板上飘了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做烧烤呢。 豆大的汗珠如瀑布一般从矢崎贤的脸颊上滑落,他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这个铁板,思绪也渐渐的飘向了远方。 他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的一些事情,那个时候的他被家里的长辈送到了柳生家的道馆中学习剑术,由于发育的比较快,在同龄的孩子中也算得上是比较高大的,在力量的优势下,他同其他的孩子在比试较量的时候经常占据上风。 然而,在那些同龄的孩子之中,有一个人却是显得与其他人格格不入。 其他的人在老师的指导下刻苦训练的时候,那个孩子总是抱着一柄木刀坐在院子中看着树叶发呆,看上去就像是一尊雕像似的,他经常一坐就是一整天,连动都不动一下。 那时候年仅十四岁的矢崎贤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他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能够“炫耀武力”的机会,他在某次训练之后,便找上了那个看上去十分文静的小孩,想要同他比试。 从那天起,矢崎贤便彻底的被那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孩给打到自闭了。 三招,仅仅只用了三招。 矢崎贤便已经被对方夺走了手中的木刀,而他,甚至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在这之后,矢崎贤每次找他挑战都是以失败而告终,每一次他自认为有些进步,可以打败对方的时候,那个文静的小孩总是能用各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花式吊打自己。 从一开始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