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刚刚从应青大学退休的芦屋大友来到了山泽村之中,准备在这里定居。 作为一个德高望重的民俗学家,他对于各个地方的民俗信仰以及传统文化有着浓厚的兴趣,而山泽村作为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山村,自然也在他的考察范围之内。 为了来弄清这些民俗现象在现代社会中的流变意义以及社会价值,芦屋大友便在这个山清水秀的小山村之中安定了下来。 来到山泽村之后,芦屋大友很快便融入到了这些乡民之中,时不时的还帮着村民干一些力所能及的劳动,甚至还在村子里办了一个私塾,免费教村里的孩子们读书识字。 可以说,芦屋大友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好人,村民们对于这样的一个学识渊博的老学究也是非常的尊重,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虽然平淡,但是每天都无忧无虑的,对于一个刚刚退休,只想享享清福的老人来说,这是最美好的一段日子了。 但是正如所有的悲剧故事一样,这如同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在那个人的到来之后,便被完全的撕毁了…… 青木雅美清晰地记得,那天是她刚满十二岁生日的时候。 那一天,村民们在山上伐木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那个女人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于是,善良的村民们便急忙将这个重伤的女人给救回了村子之中。 那时候,村子里的医疗条件很差,而如果要把这个女人送去城里的话,以她当时的受伤程度,可能在路上就会死掉。 没办法,他们只能找来学识渊博的芦屋大友来帮忙看一看,希望能救下这个可怜的女人。 芦屋大友在看到这个女人身上纵横交错的疤痕之后,顿时便心生疑惑,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女人身上的疤痕都是手术时候的缝合痕迹。内心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可能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最好还是不要去救她为好。 可是他又不忍心看到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逝去,于是,也只能是简单地帮她包扎一下止住血之后,又从自己的药箱中拿出了一些消炎的药物,防止她的伤口感染。芦屋大友已经是尽自己所能的去帮了这个女人了,至于她是死是活就要看天意了。 但不知为何,那一天,芦屋大友的心里好像突然生了一根刺似的,让他心绪难宁…… 也不知道是这个女人命大,还是因为别的一些原因,总之,她终于是挺了过来。在询问了她的身世后,村民们发现她除了记得自己的名字叫做“京香”之外,其余的一切全都不记得了,于是,村民们也只能将她暂时安顿在村子中了。 而芦屋大友因为多年研究民俗学,多多少少也是了解一些各地的宗教学说的,他总是觉得这个女人的身上似乎是隐藏着什么秘密似的,但苦于没有证据,他也不好去针对一个弱女子,就这样,他也就暂时没有去管这个女人的事情了。 就这样,这个女人也开始在山泽村中过起了普通的生活。 几个月之后,怪事发生了。 先是村民家中的牲畜开始大片大片的死掉,死法也是颇为恐怖,是被某种生物生食而死的,牲口棚中残留了许多鲜血淋淋的残肢断臂,场景甚为骇人。村民们也都不禁陷入了恐慌当中。 与此同时,芦屋大友也渐渐的发现了这个女人的不同寻常之处,他发现这个女人经常会在午夜之时跑去后山,清晨的时候才回来。 最为主要的是,每次她去到后山之后,村里的牲畜便会大片大片的死亡。 芦屋大友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于是便在一次深夜,悄悄地跟在那个女人的身后上了山,上山之后,他也终于是发现了一个让他震惊不已的事情。 他居然在后山那里发现了伏都教的祭坛以及一具刚刚制作完成的还魂尸!!! “等一等。”纪尘听到这里,不由得眉头一皱,问道:“伏都教?还魂尸?这都是什么?” 纪尘本以为这个老头儿的事情是和鬼怪有关的,结果没想到,绕了一个大圈子之后,居然又再次回到了宗教咒术上面,这不由得让纪尘大感失望。 而一旁的陈默则是抿着嘴,一副心事凝重的样子,他推了推眼镜,对纪尘解释了起来。 “伏都教,又被叫做【巫毒教】,名字是由拉丁文voodoo音译而来。源于非洲西部,是糅合祖先崇拜、万物有灵论、通灵术的原始宗教,类型上有些像萨满教,但是比起崇尚自然的萨满教,巫毒教则显得血腥许多,他们习惯于用生灵祭祀,而他们最为恐怖的一个特色便是【还魂尸】,也就是俗称的丧尸。” “没错,这个女人就是导致村子陷入恐慌的罪魁祸首。”青木雅美的脸上充满了悲伤神情:“芦屋老师也是因此才会被陷害的。” 就在芦屋老师发现这个女人的底细之后,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却是突然发生了。 这个女人在发现芦屋老师之后,马上命令还魂尸拦住了芦屋大友,然后她跑回了村子去向村民们告状,她告诉村民,这一切都是芦屋大友弄出来的。 村民们原本是不太相信这个女人的话的,可是,当他们在芦屋大友的屋子里找出了许多关于宗教学的手稿之后,便不得不相信这个女人的话了。 对于愚昧的村民们来说,他们并不知道什么是宗教学和民俗学。他们只知道,怪事从芦屋大友来到村子之后才发生的,再加上从他屋中搜出的这些手稿,使得这些村民愈发的相信这一切就是芦屋大友搞出来的。 于是,他们不由分说的跟着女人上了山,准备去捉拿芦屋大友。 好巧不